每個人的幸福不一樣,每一步都在往幸福的方向走,隻是過程不同。
他跟她青梅竹馬。本以為會跟她一輩子就這麼簡單的最後順理成章的搭夥過日子。可不知何時起,她漸漸的遠離了自己,最後更是直接逃出國留下他一人在原地。
他怒,他恐,他恨,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在她走後自己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漸漸的他的工作越來越出色而心底卻越來越孤寂。他知道都是因為她。
很多年了,他鼓足勇氣去她所在的城市,他看到了她的身邊跟著一個紮小辮子的小女孩還有一個紳士高大的男人。他們像是一家人一樣在公園裏散步,他像個外人一樣看著他們幸福。
那一刻他是怒火中燒的,恨不得上前去把那個笑顏如花的女人扯回家把她教訓的下不來床。可是他又是理智的,所以他掉頭就走沒有去打擾他們。
他本來以為就這樣了,他們就這樣了。可是她回來了,還帶著那個小女孩。她求自己救救她,說是她的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
他笑得諷刺,既然要骨髓移植那就去找孩子的爸。來找他做什麼。他是醫生,可以動手術並不能給她骨髓。
但是她的一句話讓他肝膽迸裂,她說叮叮是他的女兒。
他不相信卻暗中取了叮叮的頭發跟自己做了DNA比對。果然,結果出來了是親子關係。
他很想問清楚怎麼回事,但時間已經不容許,叮叮的白血病已經進入嚴重期,他著手準備著叮叮的手術。還好,他的骨髓很適合叮叮,沒有多費很多的時間。
天知道他多麼害怕那個小女孩,他的女兒就這樣救治不及時而離開。
作為醫生,他清楚白血病的嚴重。這時候他惱怒她的不辭而別更加悔恨自己怎麼不曾問清楚。
恢複期間,他看著她對女兒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很想吃醋,可是看到因為病痛折磨而頭頂光禿禿隻能帶帽子的女兒什麼醋都咽了下去。
女孩子都是愛美的,可小叮叮很懂事的安慰著她,說以後還會長頭發的,媽媽不哭哦!
每每看到這裏他的心又酸又澀,他漸漸的從小叮叮的話裏明白,這些年她們都是自己生活,隻有一個幹爹偶爾會來看他們,他猜想,那應該是曾經他見到的那個男人。
“小叮叮的爹地呢?”
他記得自己趁她不在的時候問小叮叮這句話時小叮叮那茫然的眼神就像是在問‘爹地’是什麼?他一時語塞。
“爹地是什麼?能吃嗎?”
見他不說話,小叮叮清脆的聲音提問。今天的她帶上了媽咪買來的假發,小臉盡管蒼白還是健康了些。她恢複的不錯。
“爹地不能吃,但是可以買東西給你吃。小叮叮想不想吃好吃的?”
隔著床,他伸手摸著小叮叮的頭,她竟然不知道爹地是什麼,是他的錯。以後加倍彌補。
小叮叮出院的那天,他霸道的把她們綁去了他的別墅。理由是小叮叮有個醫生在身邊會安全很多,而沒有誰的醫術能比他好。再一個是“你還想讓小叮叮不知道爹地是何物?”一句話,把她所有的拒絕都哽在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