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的。我明天就可以到200層。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下來的檔期,我好登記參賽。”
“明天就可以喲~~?!”他努力抑製全身興奮起來的殺氣。
“好。就明天。”我同意了,然後把手裏的食盒放在茶幾上打開:“對了,今晚我飯菜做多了,拿來分你一點。來嚐嚐看我的手藝。”
西索看著餃子若有所思,然後玩味地翹起唇角:“曾有個女人也做過相同的東西呢?。”
我石化了0.1秒,腦中一片慘白。好在我間諜幹久了,即使魂不附體,身體的本能還是讓我拿住了手中筷子。
“是嗎……”我努力不讓聲音發抖,“她是誰?”
“……忘了呢?。”他姿態優雅把餃子放進嘴裏,咀嚼。
我咬緊了牙齒。他忘了溫雪竹,忘了母親,他怎麼可以忘記!!!!
不。
不對。
冷靜點,冷靜點。
西索的記性好得不得了,況且他記得餃子。他是魔術師,一定是在騙我。
那為什麼騙我?
破綻。他看到了我的破綻!
秘密,能藏住多久呢?
我就像是個蹩腳的演員,在舞台上演著誰也不信的荒誕劇。
我猛地站起:“不好意思這麼晚還來打擾。我回去了。”
“那明天見喲~~~?!”他吃得頭也不抬。
我走到玄關,菲尼正好從廚房走出來,以女主人的姿態客套:“這就要走了?不如留下來吃點水果。等西西吃完餃子,你可以順便把你的食盒帶走。”
真討厭。這女人不知道躲在廚房偷聽了多久。
“不用了。”我冷著臉拒絕,推門而出,一口氣跑出天空競技場。
夏夜的涼風一吹,讓我的頭腦清醒不少。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不如讓一切順其自然吧。有時間,還不如想想明天與西索交手使用什麼戰術。
11:40。還有20分鍾才是新的一年。於是我順著街道散步,用來殺時間。
不管是北半球還是南半球。夏季的夜晚,街上總不會太冷清。
我剛好遇見一撥男女青年,在廣場的空地上聚會。一個男孩蒙著眼睛砸西瓜,圍觀的人喝著冰涼的啤酒,吃著烤肉,指著他哈哈大笑。還有幾個姑娘,手裏捏著煙花在放。
煙花。
我走過去,想用錢跟她們買。
“拿去玩吧!不要錢!!”幾個姑娘顯然有些喝醉了,嘻嘻哈哈地塞給我一堆各色各樣的煙花。
“謝謝。”我真誠地對她們說。然後走到廣場的鍾樓前麵,一個人點了煙花來放。
一會兒,鍾聲敲響了。我在心裏默默地數,1下,2下……12下。
過年了!!!
我歡心鼓舞地拍巴掌,充滿希望地許願:“我希望新的一年裏,實力超過西索!!!明年的新年可以與他一起過!!加油加油~!!!西言加油~!!!”
“恩??有人說要超過我??”
我聽見聲音僵硬地轉頭,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運動運動好消化~~~?”他從鍾樓頂端跳下,一身小醜裝扮。
我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看來那個讓人討厭的菲尼已經不在人世了。真是個好消息。
“我剛剛好像聽到了很不得了的發言呢?。”他抽出一張撲克,笑得邪氣凜然。
我有點窘。
“不如我們現在就來看看,你能不能超過我喲~~~~◆!”撲克飛過來。
我沒有動,隻側了側臉。撲克在我耳際劃過,帶走一絲鮮血。
“我還是比較喜歡有裁判在場,西索大人。”
西索變做包子臉。
很好。我對付他的手段已經可以得優秀了。
我撿起散落在地上沒有放過的煙花,想把它們用完。畢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西索湊了過來,從我手中拿到綻放著最璀璨光芒的煙花,看著它燃燒成一攤灰燼,恣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