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將公主抱上,黎王看著粉雕玉琢的嬰兒,臉上的魚尾紋更盛:“公主封號月儀,立二公子為世子,二公子夫人賜封惠和夫人,昭陽殿上下賞一年例銀。”
二公子跪下喜道:“兒臣代惠和夫人謝父王。”門外宮人也齊齊叩謝。
黎王走後,二公子幸福洋溢地走進內室看望他誕下黎國希望的夫人,卻傳來他焦急而悲傷的呼聲:“瑤兒!瑤兒!”
王宮內的另一處宮殿,一個人負手站在院中,持杯望天,全沒有昭陽殿的其樂融融。
“大公子”一名宮人匆匆跑來行了一禮道:“公主出世了,大王賜封號月儀,還立了二公子為世子,封二公子的夫人為惠和夫人。”
被稱作大公子的男人微微點頭,剛才的一切異象他都看在眼中,這位月儀小公主生得如此不凡,是必然要繼承大統的,父王封二弟為世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對這些並不怎麼在意,他在意的隻是白瑤。
“二公子的夫人怎麼樣了?”他舉起玉杯輕酌一口。
宮人神色間有些猶豫,遲疑著道:“二公子夫人。。。薨了。”
玉杯“叮”地落地,磕出了一個缺口,酒盡數灑在了青石階上。
月儀公主四歲那年,世子蘇彥入宮看望黎王,父子兩人一個躺著一個坐著,都不似四年前那樣的意氣風發。
四年前月儀出世,於黎國來說絕對是件天大的喜事,照理她的滿月酒該辦的極其風光才是,然而這位背負著全國的希望的小公主,卻並沒有一場所有嬰兒都該有的屬於自己的普通滿月酒。因為月儀公主的母親,世子蘇彥的妻子惠和夫人因難產而去世,加上大公子蘇靖突然不聲不響離去,搜尋許久仍下落不明,黎王既憂且氣,身體每況愈下,這一病四年就再也好不利落。宮裏的事情一團亂麻,隻得將月儀的滿月酒擱下了。
不過這些對月儀來說全然沒什麼,因她那時不過是個小小嬰兒,就算她長大後知道了,也隻是惋惜一下自己的那場缺席的滿月酒,和從沒見過麵的母親及伯父。
黎王思慮良多,出於更好的保護和教育那位全國的希望,決定將月儀秘密送到宮外撫養,因為好東西是人人都想要的,但倘若自己注定得不到,有時為了防止別人得到,那就毀了它,而這個既令人覬覦又令人嫉妒的好東西就是月儀小公主,而這個秘密安全,又能接受良好教育的地方隻有一個。
“已經將月儀安全送到了尋鸞峰,父王放心。”蘇彥望著床上日漸憔悴的父親,安慰道:“父王,大哥已失蹤了這麼多年,您且寬寬心,千萬要保重身體。”
黎王歎了口氣,微微點頭,蘇彥看著蒼老的父親也歎了口氣。
黎王道:“彥兒,你也憔悴多了,惠和夫人去了四年,你該考慮立個正夫人了。”黎王為離去的兒子傷神,也為身邊的兒子操心,從惠和夫人去世,蘇彥就變得沉默許多。
蘇彥隻搖了搖頭:“有沒有正夫人兒臣並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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