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飯的時候,丁野隱晦的對胡愛英說了兒子要出趟遠門,胡愛英頓時不幹了,拉著丁力的褲子坐在地上又哭又鬧,丁力一臉為難之色看著丁野。
丁野的臉上掛不住了,把胡愛英拉開,狠狠的教訓道:“哭,就知道哭,兒子武藝那麼高了,年輕人裏咱村哪個比的上?不出去跑跑見識見識,怎麼成大器?”
丁野訓斥完胡愛英,拉著丁力就往外走,一直把丁力送到小鎮上,來到集市。
到了集市,丁野在這地方也是小有臉麵,轉悠幾圈,最終以五兩銀子的價格買了一匹黃膘馬,這馬不斷的打著響鼻,噴出一股股熱氣,四蹄不安分在地上活動著,端的是神駿無比。
丁野拉著馬又在鎮上轉了幾圈,買了點幹糧,酒水,拉著丁力來到小鎮外,語重心長的對丁力說道:“孩子,出去凡事要小心,從這條路一直往南,就能大覺寺了,,我估摸著你要跑個四五天了。”
“好了,爹,我都知道,我現在也不小了,你放心吧,回吧。”丁力知道自己的丁野舍不得自己,擔心路上出事便出言安慰道,繼而想起了還在家中胡愛英,又對丁野說道:“回家別罵媽了,好好勸勸,啊。”
“知道了,操心好你自己吧。”丁野聽了丁力勸自己的話,看著丁力那略顯稚嫩的臉龐努力的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丁力翻身上馬,“爹,我走了,回吧!”說罷,雙腿一夾,馬鞭一揚,開始策馬狂奔。
頓時,官道之上煙塵四起,霎時間丁力已經消失在煙塵中。
大覺山三十裏外,一個寨子依山而建。
尖叫聲、怒罵聲、狂笑聲不時從寨子裏傳出來。
“大當家的,我聽說大覺寺的和尚們很靈驗,山下好多有錢的員外財主都去拜神,咱這幾天手頭可是緊了,去綁兩個肥肉票,怎麼樣?”
一個尖嘴猴腮下巴上還叼著一縷胡子的中年男子正端著一碗酒蹲在一個虯髯大漢的身邊諂媚的說道。
“好,哈哈,我黑山鬼有你這個師爺,何愁發不了財呢!啊,哈哈!”
虯髯大漢叫張大奎,練過兩下子,家裏窮沒錢吃飯了便跑到山上做了土匪,這麼些年倒是也闖出些名堂,道上人稱“黑山鬼”說的就是這家夥下手黑。
隻見張大奎拍著那師爺的肩膀,端起手中的碗,一飲而盡,“哈哈,我去找個姑娘去,再喝今晚就要睡覺了,你來不來?”
“不用了,大當家的,您自便!”隻見那被張大奎稱作師爺的男子彎腰低頭,臉上掛滿了諂媚的笑容,雙眼都眯成了一條線了。
張大奎聽師爺這麼說,便自顧自的朝著地牢行去,那裏關押著從山下搶來的年輕姑娘和婦女們,隻是,張大奎沒看到師爺抬起頭後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寒光。
兩日後,大覺山下。
“這鬼天氣,熱的受不了啊!”山腳下一個茶水攤的老板抓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狠狠的罵了一句。
遠處通往山腳的官道上,一個滿臉長須的和尚手執一把禪杖正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這和尚走的極慢,可是他和茶水攤的距離卻在迅速的拉近,顯得無比的詭異。
不多時,和尚便已來到茶水攤的前邊。
“施主,阿彌陀佛,可否讓貧僧討杯茶水來喝呢?”老和尚顯得很有禮貌,單手抓著禪杖,單手朝著茶水攤老板行了一禮。
“哎喲,師傅,您這,我可不敢當,您做,茶水馬上來。”這小老板也是個好心人,忙拉著老和尚坐下,泡了一壺青茶端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