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晴突然消失不見,夜再次安靜下來。薛悠悠和雲傲肩並著肩站在那兒,沉默是他們現在最直觀的心情。
兩人都沉默了許久,雲傲輕輕的歎了口氣,說:“走吧,還是回去吧!”
就在他轉身的時候,薛悠悠突然開口問了一句:“雲傲,我應該相信她說的話嗎?如果你說不相信,我就當什麼都沒有聽到過。”
雲傲邁開步子往前走去,薛悠悠的心一下子跌落在最低穀。她明白雲傲的意思了,他這是默認了。
“嗬嗬!”
薛悠悠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蹲下身,雙手抱著膝蓋。今天的夜晚,她覺得是有生以來最冷的一夜。
沒有風,沒有雨,而且還是夏天的夜晚。可她,依然覺得很冷,渾身都冷。也許,她是該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也不該問剛才這個問題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薛悠悠抬起頭來,眼前依然是朦朦朧朧的。她多麼渴望黑夜快點過去,或許這樣她的心情也就跟著晴朗起來。
沙
沙沙
薛悠悠聽到一串輕緩的腳步聲傳來,接著一個人坐在了她的身旁。那個人什麼話都沒說,隻是學著她的樣子,也抱著膝蓋,望著遠方。
“你……怎麼來了?”薛悠悠看著蕭子櫟那樣子,有些滑稽,又有些蒼涼。
蕭子櫟扭過頭去,瞧著薛悠悠憂鬱的臉龐,“你說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是開導你好呢,還是開導我自己好呢?”
“你怎麼了?”
“因為我見不得有的人傷心難過啊,她一傷心難過,我就會跟著傷心難過。你說,我不也需要開導開導自己啊!”蕭子櫟衣服肝腸寸斷的樣子,“我這人啊,就是太感性了。不好不好,我要改改。”
噗哧
薛悠悠一下子笑了出來,“蕭子櫟,你不用裝的那麼可憐吧。你連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知道,你跟著傷心個什麼勁兒。”
“你當我眼睛瞎啊。”蕭子櫟說:“雲傲那家夥擺出一副死人臉,好像誰欠了他幾百億似的。這叫沒事?求求你,別侮辱我的智商好不好?我不僅很純潔,很有原則,而且是還是個很有頭腦的人。”
噗哧
薛悠悠再次沒忍住又笑了出來。
“我說你要不要笑的這麼沒心沒肺的?”蕭子櫟苦著臉說:“這下倒好了,你開心了,我卻越來越傷心了。唉,你說我這人怎麼就……不……算了,這話不能跟你說,不太文雅。”
“好啦,你心裏想啥我能不知道?”薛悠悠站起身,抖幹淨身上的沙子,又摸摸蕭子櫟的腦袋,“起來吧,瞧你這愁眉苦臉的樣,以後別人怎麼敢嫁給你呀。”
“我有打算娶別人嗎?”蕭子櫟反問。
“難道你單身一輩子?”
“那得看有的人是怎麼個想法了!”蕭子櫟也站起身,說:“好吧,看著你開心了,我這點憂傷又算得了什麼呢?唉,讓我沉浸濃濃的憂傷中,靜靜的死去吧,我的人生一片黑暗呀。”
“……”
薛悠悠和蕭子櫟回到湖邊的火堆旁,雲傲不停的用棍子撥弄火堆,慕成炫則是回頭看了看薛悠悠,又看了看雲傲,滿臉疑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