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切這樣生活下去,也算是個王文靜一個交代了吧。卻沒想到中間出了一檔子拆遷的事情……”中年婦女說道。
我點點頭,本來我就是了解這個地方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的。中間聊到王文靜我便插嘴多問了一些。卻沒想到了解到王文靜的那麼多的事情。讓我的心情一發而不可收拾。心中情緒的波瀾也是讓我久久不能給平靜。
聽到中年婦女重新說道這個話題上,我收拾好心情便繼續這個話題,問道:“大嬸,你還是跟我講講這裏怎麼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模樣。為什麼會有這些城牆。像是把自己困在這裏一樣。”
“唉……”沒想到我的提問,讓中年婦女再次陷入了一種深深的哀歎之中。
她似乎在處理自己腦海中的思緒,片刻之後她才緩緩開口說道:“自從發生王文靜弟弟被弄傷的事件之後。那些人倒也沒有那麼頻繁的上門來趕我們走了。但是我們已經對那些人產生一種無盡的恐懼了。他們竟然為了強拆而不顧我們的性命。所以他們雖然不怎麼來,但是我們也不能夠不防備他們的到來。於是我們就聚集在一起想了一個辦法,至少可以不讓那些拆遷的機器進入到我們生活的地方。那麼他們想要強拆也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所以你們就選擇了蓋起了這樣一座高大的圍牆?”我問道。
“是的。本來進出我們這個區域的地方有很多。可以通過各個巷子進入我們這裏,那些大型機器也可以進入到我們這裏。於是我們便想著怎麼樣不讓他們進來,至少不讓那些害人的機器進來。所以我們集體出錢找了一隊瓦匠將我們的四周築起了一圈高大的圍牆。圍牆高五米,厚度也有將近80厘米的寬度。就算是挖掘機也不是那麼容易將那麼厚實的牆壁給推到的。這才讓我們有些安心了。”
我看了看這些四周的高牆的確如此,非常大高大厚實,從外麵很難進入到這裏麵。除了兩個方向的狹窄的通道之外,其餘的地方根本就沒有辦法進入這個地方。除非從上麵。
而那些狹窄的通道也根本容不下那些大型的挖掘機和推土機的進來。倒也是很有效的解決了被強拆的命運。
隻是我擔心這樣做真的不會引起政府的注意和追究嗎?
“你們這樣做,那些開發商就不管嗎?任由你們這樣做嗎?”我問道。
“他們管也沒有用。因為我們團結在一起,那些開發商也不敢再用強製手段了。他們也害怕再出現像王文靜弟弟那樣的事情來。如果再出現一次,恐怕他們也是承受不住的。而政府方麵就更加的不敢出麵幹預了。本來就是他們沒有弄清楚情況將我們這裏的地批給了開發商,導致現在積壓了很多問題。所以政府方麵其實心裏是有鬼的,他們也感到自己的做的不對。又有什麼資格來幹預我們的事情呢?除非他們能夠將我們的事情給徹底的解決了。”中年婦女說的話很有底氣。
我覺得也有道理。
拆遷拆遷,我覺得這樣的說法不對,應該是先遷再拆。讓所有的住戶遷到了一個可以居住的地方,然後再來拆原先的地方。怎麼能夠先拆後遷呢?那麼拆完之後原先的住戶呢?他們往哪裏遷,有住的地方嗎?
不能夠解決拆的問題,在解決遷的問題。而應該先解決遷的問題,在解決拆的問題。政府的工作有些本末倒置了。如果拆的問題解決了,而遷的問題沒解決那麼那些居民該往哪裏去呢?不就是成為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人了嗎?政府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嗎?
所以此時的我倒是非常樂意讚同這裏的居民。
“可是你之前說那些開發商的人還會到這裏來,這又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中年婦女站起身來,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順便也遞給我一杯水,問我喝不喝。我拒絕了,說我不渴。
她又喝了一杯水才繼續說道:“唉,自從發生王文靜弟弟那件事情之後的一年裏。人們已經逐漸的淡忘了這件事情。似乎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而開發商那些人也是料準了這個時機,再次派人來不斷的催促我們的離開。然而我們依舊是如此的團結,一次一次的讓他們铩羽而歸。不過此時的人似乎已經沒有人再提起王文靜弟弟的事情了。所以那些人也越發的猖狂起來。與我們的衝突也越發的激烈起來。他們每個月都會選擇同一個日期來這裏對我們進行所謂的協調。那也隻不過是讓我們離開這裏的一個借口罷了。”
我鄒了皺眉頭,問道:“不對啊?”
“怎麼不對?”中年婦女也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