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了,又是深山荒野之地,天氣有些清冷。
我,胖子,桑子,唐海,大蕉五個人,終於走出了那山洞。
原本一直被折疊的工兵鏟,洛陽鏟,十字鎬,折疊鐵鍬等工具,也徹底的安裝好,明目張膽的拿了出來。
尋龍點穴,是唐海的拿手好戲,我們一行人,跟著他,他手裏拿著一個羅盤,時不時看看天,看看地形山行,然後掐手指算著。
九月,十七號,今天是二十四節氣中的白露,再過幾天,就是中秋節了。
不是很黑暗的夜裏,荒野裏,行走著這麼五個人。
為首的,手拿羅盤,在一處懸崖上,計算著什麼。
良久,他吐出了一口白氣,說:“大家看,按照你們的說法,底下的墓一定很大,我這裏有兩個方案,看,那個山坳地形較低,我們直接從哪裏挖,可以省去很多力氣,但是也可能挖到墓穴的外圍,大墓情況很複雜,下去之後,可能會遇到麻煩。”
“另外一個方案呢?”桑子問。
顯然,這次他帶著大蕉,是想求穩,哪怕多花些力氣。
唐海聞言,轉過身,指了指我們身後,說:“來的路上,我用洛陽鏟勾了些土上來,如果我猜得不錯,我們往後走,挖下去,估計直接能挖到墓室。”
胖子搖了搖頭,看了我一眼,說:“這玩意咱們還得趁早,從這裏挖下去,就算不遇到大岩石,最少也要五天才能挖到底,咱們帶的東西不多,速戰速決好,再說了,那墓裏我和桑子去過,雖然確實很險惡,但是上次我和桑子也是有驚無險,這次加上小楚,還有唐海,基本上不管是遇到什麼,咱們都有對策。”
“桑子,你說呢?”我問道。
桑子點點頭,看了一眼恢複的差不多的大蕉說:“就按胖子說的辦吧。”
桑子和胖子也算是過命交情了,胖子都發話了,他當然不可能說什麼,我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淩晨的十二點三十六分,當下就說:“那我們開始吧。”
從懸崖的高點下來之後,又走了約莫大概十幾分鍾,唐海就定了地方了,是一個看上去四處都有樹木遮蔽的小林子。
我從來就沒有挖過坑,手裏的東西也使不慣,好在有唐海這個大行家在。
他將手中的土撒了之後,就說:“盜洞分很多種,咱們進去之後,也不可能再從這裏出來,肯定得從裏邊挖出來,所以工具都保存好,我們打最簡單的盜洞,前麵的你們多打一些,後邊的容易塌,交給我。”
我聞言點了點頭,就動起手開始挖了起來,因為時間的關係,我們打的盜洞不需要很大,隻要一個半胖子能下去就夠了,最主要的還是怕裏邊突然有什麼東西發難,好調頭迅速一些,不然的話,會更小。
所以我在挖的時候,眾人都在看,不一會,唐海就苦笑著上前,說:“楚哥,還是我來吧,你先休息一下。”
我點了點頭,坐在一旁卻觀賞放風,畢竟術業有專攻,挖盜洞這種事情,不是我擅長的。
唐海用的是一把不大的鏟子,鏟子頭被摩擦的鋥亮發白,顯然,這把鏟子用了不是一天兩天了,鏟子並不大,隻有兩個手掌大小不到,十分的小巧。
我一開始還挺疑惑的,可當唐海用起這把鏟子,我頓時就驚為天人,這哪是挖坑啊,這簡直就特碼是行為藝術。
隻見那把鏟子,在唐海的手上不斷的上下翻飛,真是比機器還快,還準,土更是洋洋灑灑,從不間斷飛揚而出,就像是沒有重量的灰塵一樣,看的我那叫一個賞心悅目。
不一會,洞口的土就堆滿了,桑子連忙讓看呆了的大蕉將土清出去,還囑咐注意隱藏。
然後,桑子就對坐在一旁的胖子說:“胖子,你這朋友可以啊,我這些年也不是沒有接觸過倒鬥的土夫子,他是我見過挖洞挖的最快的人。”
胖子笑了笑,沒有說話,對一旁驚呆了的我說:“這玩意,胖爺也學過幾天,就是沒他那麼精,這老人說的好,幹一行,精一行,三心二意,那是什麼也做不成。”
我想胖子怕我真的跑去倒鬥了,所以才說這話,當下笑了笑,不作回應。
大約六七分鍾之後,洞就被挖了有一米五左右深,唐海臉不紅,氣不喘的從洞裏跳出來,十分謙虛的笑著說:“各位,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