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救人
明朝萬曆年間,浙東山區曾經有過這樣一則傳奇故事。說的是山民胡大漢,有一天進山打柴回來,夜色蒼茫,山間小道上突然竄過一條扁擔般長,手臂般粗的大白蛇。大白蛇迎著胡大漢,昂起頭來,急切地點了三下,像是有求於人的樣子,胡大漢正驚異,忽然又看到不遠處草叢中“呼呼”怪叫著又閃出一條黑黝黝的蛇來,黑蛇出現,白蛇沒命似地逃掉了。
胡大漢出於好奇,不禁放下了肩上的柴挑,雙手把扁擔握緊了,等那黑蛇躍過山道的時候,用足力氣對準黑蛇的七寸劈了一扁擔。黑蛇猝不及防,被打個正著,尾巴卷起來在地上啪啪翻滾了幾下,就漸漸僵直了。胡大漢細細再看這蛇屍,隻覺得它的顏色也不單是黑,又有綠又有藍又有斑斑點點的暗紅色,它的個頭大小遠遠不如白蛇,也不知蛇類王國是怎麼分的長幼尊卑,粗大的白蛇見了小黑蛇會如此地恐懼不安,退避三舍。
山民胡大漢還記起了民間的一則傳說:打成兩段的蛇到了晚上會自己連接起來,再去尋找打它的人報仇。所以他趕緊用扁擔頭扒開了山道邊上的一堆土礫,小心翼翼地把小黑蛇埋進了土坑,再用力在那土坑上邊踏了個結實,才放心挑起柴擔回家。
哪知道胡大漢一回到家就感覺到心煩口燥,手顫腳麻,頭昏眼花,天旋地轉。沒吃東西就往床上-躺,之後就昏迷不醒了。家裏人慌了,打著火把去請醫生,好容易把醫生請到。山間鄉村的行醫者都備有蛇藥,聽家人講胡大漢打柴回家時遇到過小黑蛇,心中已經有了底,所以一到病家未待坐定就取出藥來,用甜酒細細調勻,把胡大漢牙關打開,咕咚咕咚硬灌下去。
灌過藥酒,醫生再細心檢查胡大漢的兩腿兩臂以至整個身體,沒有發現有絲毫皮膚損傷,也就收起手術刀、拔毒罐等器械,靜心等待病人解毒以後蘇醒過來。誰知等啊等,胡大漢老是不見醒來,醫生心慌了,搞不清這不見一點瘡傷的到底是哪一種蛇毒。醫生診金也沒收,就拱拱手說聲“另請高明”,出門走了。
醫生一走,胡大漢家裏便亂成一團。山村僻壤,“另請高明”談何容易。於是,哭的哭,號的號,足足又鬧了兩個時辰,一直到人人都累得東倒西歪,圍在胡大漢的床頭打起瞌睡來。
正在這夜深人靜、竹影搖曳的時刻,胡大漢臥室窗外竹林裏,“豁喇喇”竄出一條扁擔長手臂粗的大白蛇來。它撞開了窗戶,纏繞在胡大漢的臥床上,然後,倒掛著附身下去,頭對頭口對口地讓白己口中的涎唾,像一條銀絲似的落入胡大漢的口中,漸漸地,病人有了知覺,來了精神,睜開了雙眼。當他看到在自己頭上竟懸掛著,這樣一條大白蛇時,忍不住“啊”地一聲大叫了起來。
他這一聲驚叫,也叫醒了身邊所有陪伴的人。大家一看眼前這景象,全部驚呆了。眼睜睜地看著那條大白蛇收身後轉過頭去,向窗戶外騰躍而去了。家裏人忙看胡大漢,隻見他已經翻身起床,自己找了一隻漱盂,吐出一大堆黑糊糊的又腥又臭的東西來。吐完以後,身體完全恢複了正常,不由乘興向家人講述,傍晚遇到的大白蛇就是剛才破窗而入的救命蛇。
失而複得的河馬
這天上午十點多鍾,在絢甸遠東寶石公司工作的小夥子阿沅休假外出。當他駕車駛到仰光郊外的一條小河邊時,汽車突然熄了火。阿沅覺得倒黴透了,隻得下來修車。他剛打開車頭蓋,便聽到附近傳來一種奇怪的聲響,“噗——”像是什麼東西在噴水。他一愣,便轉頭望去,看到河麵上有一陣水氣像煙霧一般散開,不-會兒便消失了。阿沅注視了一會兒河麵,不見動靜,便繼續低頭修車。大約十分鍾後,車子修好了,他用紗擦了擦油膩的手,便拉開車門,準備上車。忽然,-陣“嘩啦啦”的水聲再次從河麵上傳來。阿沅好奇心起,便走到小河邊想看個究竟。這時,他看到河麵上出現了一樣怪物:似豬似馬的相貌,龐大而笨重的軀體上有一個特大頭顱,鼻孔、眼睛、耳朵全長在臉的上部。阿沅從沒見過這種怪物。他一向不逛動物園的,因此也不知它叫什麼名字。阿沅見它張了張嘴巴,啊呀,了不得,簡直是“血盆大口”!
看到這怪物的樣子,阿沅忽地想到清晨從無線電廣播裏收聽到的一則消息:市郊動物園昨天運到-匹剛滿周歲的非洲河馬,由於動物園內的河馬館還未竣工,就暫時寄養在遊泳池中。想不到當天夜裏它拱開攔著的鐵絲網逃走了。動物園發出告示,希望人們協助尋找,提供線索。
那出逃的河馬會不會就是它呢?
於是,阿沅回到車上,通過車上的無線電話要通了市郊動物園主任辦公室,把這兒發現的情況告訴了園主任。
三十分鍾後,動物園主任帶著十幾個工作人員乘車趕來了。他們一看,果然,這怪物就是昨晚從動物園裏逃走的那匹河馬。此刻,它全身浸泡在水中,閉著眼睛,昏昏欲睡呢!
怎麼把它弄上岸來,運回動物園呢?大家議論紛紛,幾個性急的小夥子不等動物園主任下令,就跳進小河。他們來到河馬身邊,用足勁兒去推它,想把它推上岸來。哪知道,河馬的皮又厚又滑,抓也抓不住。人一推它,反把它弄醒了。河馬見有人一推它,便向後用力一拱,拱起一個巨大的水浪,“嘩——”幾個小夥子一下子被湧出好幾米遠。
小夥子們狼狽地爬上岸來,這時,有人拿來了一張很結實的漁網,用漁網把河馬罩住,然後,大家一齊發一聲喊,使勁拉網綱,想把河馬拉上岸來。那河馬卻不理會人們,它吼了一聲,張開血盆大口,用它那像鏟子似的門牙咬住漁網,用力一撕,隻聽得“豁拉”一聲響,漁網被撕了個大窟窿。拉網的人用力過大,一下子都四仰八叉,跌翻在地。河馬一定覺得還不解氣,它在小河中慢慢浮起身體,抬起屁股,那條短小有力的尾巴左右刷動,噗噗噗,隻見長長的一條糞便刷向圍在河岸上的人群,人們躲避不及,弄得身上臭烘烘的,十分難堪卻又無可奈何。還好,這河馬隻在河裏發威,不肯輕易上岸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聞訊趕來的圍觀者越聚越多,不得不請幾十名警察來幫忙。
眼看折騰了半天,人們還是望馬興歎。旁邊的阿沅眉頭一皺,心生一計,便與動物園主任嘀咕了幾句,主任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