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易最近似乎很忙碌,已經有快一周沒有來找過遲央了,遲央抓著手中的筆,腦海裏又旋轉著一些不健康的畫麵,就連手機響了很久也沒發覺。
是尉遲軒的電話,自從連傲與尉遲軒結婚了以後連傲就很少給遲央打電話了,倒是尉遲軒會時不時地打電話問遲央過得好不好,閑聊了幾句後便掛了電話,卻聽到門鈴響了起來。
殺守在遲央的院子裏,看著一個高大的男人踉蹌著步伐從一輛限量版的布加迪威龍上下來粗魯地摁著門鈴,殺活動著拳骨,眯起了冷漠的眼睛,居然敢找上門來!這個男人就是遲央所上大學的新任校長,一想起遲央從校長室出來那副不對勁的樣子殺就恨得牙癢癢!
迎麵重重的一拳讓盛易差點倒在地上,待看清是一直跟在遲央身邊的那個男人後,盛易抹了抹嘴邊的鮮血,無視殺的存在繼續按著門鈴,殺將盛易翻過來抵在門前,冷漠的雙眼折射出恐怖的光,“我警告你,別再騷擾他!”
“你叫殺是吧?我知道你是奉連傲的命令保護他的,但是從現在開始他不需要你的保護了。”盛易冷冷地道。
門開了,遲央看著盛易不止蒼白還流血的臉大驚,“盛易,你怎麼了?”
殺聽到了男人的名字後身體震了震,攥緊的拳頭驀地鬆開,轉身離開了門前,盛易虛弱地往前走了幾步,“小家夥……”
遲央下意識地上前扶住盛易的身體,沒想到盛易卻突然倒了下去,在快接觸到木地板的時候卻又保持著最後的理智將遲央翻轉過來,自己墊在了遲央的身下,因為被遲央壓住,盛易悶哼了一聲,眉頭皺得更緊。
遲央趕緊起身,見盛易臉色不對,拍打著他的臉道:“你怎麼了?先起來,你別嚇我……”遲央的聲音裏是掩不住的慌張,將近一周沒來找他,怎麼今天一來就是這副樣子。
大門又被敲響了一下,遲央轉過身便看到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遲先生,我是盛總裁在德國祁盛集團分公司的秘書周毅,他堅持要到您這裏來,家庭醫生隨後就到,請您別擔心。”
遲央朝他鞠了一躬,“他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請幫忙將他抬到床上去可以嗎?”
周毅點頭,關上了門後便將盛易背了起來,不急不緩地跟在遲央的身後,“盛總裁是因為勞累過度,熬夜了幾晚,所以胃病又發作了,本來一個月的工作量硬是要在一周之內完成,所以就成這樣了……這間是遲先生的臥室?”
遲央搖搖頭,“這是客房,旁邊才是我的臥室……”
周毅二話不說背著盛易繞到了遲央的臥室,推開門後將盛易平放在了遲央不算大的床上,遲央手足無措地跟進來,周毅解釋道:“盛總裁來之前吩咐我一定要將他送到您的房間,他說他累了,要來抱著您睡覺。”
“……”遲央一口氣梗在喉嚨裏,半天說不出來話,周毅看著遲央通紅的精致臉龐,悄悄離開了遲央的家,沒過幾分鍾,家庭醫生就上門了,遲央看著醫生給盛易做著各種各樣的檢查,竟然還誇張地將部分儀器搬到了家裏來。
檢查做完後,那醫生瞥了遲央一眼,指著盛易問道:“那位是你的愛人?”
遲央一愣,趕緊搖頭,那醫生奇怪地瞪著遲央,遲央又低下了頭,這在醫生的眼裏就是承認的意思,於是,訓斥開始了,什麼明知道他有胃病居然還不讓他按時吃飯按時休息,熬夜不單止,還喝咖啡,喝咖啡不單止還要喝酒吸煙……
遲央被訓斥地一愣一愣,抓過桌子前的紙筆,虛心道:“那該怎麼辦?他平時要注意些什麼?你告訴我我好好記下來。”
盛易躺在床上大手還緊緊攥著自己的胃部,痛苦地皺眉,等遲央將醫生送走後便熬了一點清粥放在桌前晾著,自己坐在床前看著盛易的模樣。
連傲也有胃病,在遲央從德國搬到尉遲主屋住下以後就很少發作過了,遲央曾經下過苦功夫研究怎麼養胃,什麼食物對胃的刺激性小他都知道,看著盛易皺眉的樣子,遲央下定決定要幫他養好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