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傲掛了電話,尉遲軒依偎在連傲的懷裏,“但願盛易這一次能夠看清自己的心,連傲,我說過,小央一定會幸福的,你跟我一樣相信著吧?”
連傲扣住尉遲軒的腰身,“軒相信的,我自然都信!”連傲閉上了深邃的眸子,但願盛易你不要再讓我失望就好。
盛易渾渾噩噩地回到病房門外,透過玻璃窗他能看見小家夥眨著明亮清澈的雙目看著洗手間,偶爾會赧然一笑,經過幾天的休息遲央的氣色逐漸變好了,但依舊會時不時發燒,咳嗽也很難斷尾。
站在門外看著遲央皺著眉捂嘴咳嗽的樣子,盛易的呼吸仿佛被人狠狠攥緊,心髒勒出血來,盛易努力想著開心的事,推開門衝到床邊將遲央緊緊抱著,遲央眨著眼睛,也乖巧地回抱他,將小腦袋放到盛易的胸膛前。
“央,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盛易在遲央看不見的地方神情悲戚地道。
怎麼突然改了稱呼?不過單字好像顯得更親密呢!遲央笑了,“我比較擔心你會離開我。”
盛易愣了愣,“那我們找個辦法,再也不能離開對方好嗎?”
“你說什麼都好。”遲央安靜地閉上眼睛,環在盛易腰間的手臂上還能看見新鮮的針孔,盛易的心驀地一疼,“央,我愛你。”
遲央的身體僵硬住了,像機器人般回過頭來,四目相對,遲央囁嚅道:“真的?你確定自己沒有叫錯人?”
遲央的聲音裏帶著些許委屈,讓盛易猛地回過神來,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天晚上遲央會想偷偷離開自己,“小家夥,你老實告訴我,在山上的那一晚你並不是想離開我是不是?”
遲央搖頭,“我隻是想回我的小屋等你,等你……”等到你完全忘記尉遲軒為止。
盛易氣憤地拍打了一下遲央的臀部,“笨蛋!我那一晚會叫‘軒’是想正式跟他告別,你以為我還沒有忘記他就愛上了你?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一年前的那一晚你說可以把錢全部給我,你把我當成MB……”遲央垂著腦袋小聲地提醒道。
盛易從褲袋裏掏出自己的錢包塞到遲央的手裏,“現在我的錢也全是你的,包括所有的存折、房產、股份,以後通通歸你管,你是我的伴侶,不是替代物,更不是MB,我會對你做任何事情都是發自於心。”
遲央將盛易的錢包扔在床上,摟住了盛易的脖頸,“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你!”淡淡的檸檬香氣已經被酒精的味道掩蓋住了,可盛易還是覺得遲央是那麼的好聞,有人說家不等於愛,可是他愛這個家,這一刻,毋庸置疑。
在盛易的誘哄下睡去,第二天遲央卻在花的海洋中醒來,原本單調的白色病房裏花團錦簇,整整一夜盛易都沒有閉過眼睛,經過上次的教訓盛易也不敢在遲央睡著後輕易地離開,便差人將自己需要的東西送過來,擺弄了一整晚,直到清晨才鑽進衛生間裏簡單地梳洗打扮了一下,換了一套優雅的白色西裝。
如果是連傲是最適合黑色的男人,那麼盛易就是最適合白色的男人,合身的白色西裝將男人健碩的身材修剪得格外完美,英俊不凡的相貌看起來頂多二十七八歲,成熟男人的穩重魅力逐漸散發出來,不到十分鍾,遲央的病房外就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護士醫生們,今天的盛易俊朗得叫人移不開眼睛。
德國現下能找到的鮮花都擺放在遲央的病房裏,各種顏色的嬌豔花兒將病床上熟睡的遲央襯得像一個精致的娃娃,盛易將想為遲央抽血的護士擋在門外,“不要再抽他的血了,我們順其自然,反正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護士頓了頓,“先生您真的考慮好了?”
盛易露出潔白的牙齒,“那是當然。”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隻要珍惜相愛相擁的每一秒就好,別的都不重要。
盛易今天的心情很好,他坐在遲央的床邊,低頭輕輕地啃咬著遲央的唇瓣,那淡淡的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遲央的臉上,讓怕癢的他微皺了眉頭,略有磁性的男音在遲央的耳邊喚道:“小家夥,還舍不得醒來嗎?”
“唔~”遲央睜開了朦朧的雙眼,身子被盛易扶起靠坐在枕頭上,遲央迷茫地看著布置得像個花園的病房,呆呆地抬起頭,“盛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