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第一天。
清早的一陣開鎖聲傳來,這木門隨即被狠狠踹開,氣勢洶洶的進來三個土匪,拽起還在地上睡覺的爺三兒就給拎了出去。張喜成正做著吃燒鵝的夢,沒想到就這麼渾渾噩噩的被帶到了外麵,他連忙打了個哈奇,見外麵除了土匪外,還有六七個漢子,看穿著都是被掠來的人票子。
四五個土匪手裏舉著槍,把這一幹人帶到一處淹沒在泥土裏的房子前,原來昨晚那聲音真是這房子發出的,張喜成四處撒麼了一遍,把整個寨子看了個大概:四周都有圍欄,每隔不遠就有一個哨崗,自己身後有兩排木房子,兩排木房子的北邊還有一座略大的木房子,不知道那裏是幹什麼的,整個寨子建在了半山腰,東北側緊靠陡峭的山體,很明顯是人為挖的,圍欄就是從山坡開始延伸出去圍了一個大圓,說白了就是一個大院子。而眼前那山體塌了一半,正好壓在了房子上,土裏隱約還有兩匹大馬。
震山南從不遠處手裏提著刀走過來,匪頭來到他麵前畢恭畢敬:“大當家。”
震山南點了點頭問:“咋還不幹呐?”
“大當家,咱還沒選地方,不知道在哪搭馬棚子呢?”
“嗯,去找老和尚,讓他給找個風水寶地,別他娘的像這次一樣,如果要是再出岔子,我就剁了他的圓腦袋!”
匪頭猶豫了一下,緊接著說道:“大當家,您忘了?那老和尚不是前些日子祭祖的時候就已經被您給剁了嗎。”
震山南狠拍了一下腦門:“哎呀,我咋給忘了。這可咋整?”
“嘿嘿,大當家,昨晚小的不是給您又抓回來一個嗎?”
“嗯?對!他娘的,看我這記性,快去!把他給我叫過來!”
匪頭跑到張喜成那裏,看著人堆裏唯一一個穿著長褂的張喜成說道“你,昨晚來的吧?過來!”見張喜成不動,便扯著領子拽了過來,“媽了個吧子的,還******挺有剛!”
震山南見到如此情形厲聲喝道:“嘿!幹啥!咋能對先生這樣!還有那個誰快去找個凳子來,讓先生好好歇息!快點!一群廢物!”轉身又對張喜成作揖,瞬間變成彬彬有禮裏的模樣。
“先生多有得罪,還請體諒!”
張喜成抹了抹腦門上的汗,長出一口氣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趾高氣昂的把頭轉向了一邊。
震山南一聽輕笑了幾聲:“先生說笑了。我請您來也無非是想看看咱這寨子的風水,我這兄弟多有冒犯,都是粗人,先生你還要多多體諒。”
張喜成也不是傻子,看架勢要是還不知好歹,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張喜成態度一轉,勉強答應了震山南。
震山南跟著張喜成走遍了寨子周圍,看地形起起伏伏,各條山脈錯綜複雜,讓他這個江湖騙子看的摸不出一點頭緒。
張喜成靠陰陽先生這個身份混吃混喝,沒有太高水平卻也不能說他一點都不懂,多多少少還是能看出點門道的,像如此複雜的風水,定然不會是個平庸之地,再有整個寨子無不透漏出一股非比尋常的意味,張喜成心想這土匪頭子定是極其重視風水,不然不可能親自帶自己轉悠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