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在哪?”
“額……”張喜成看了一眼手邊的窗戶,接著道:“此處距離村口不遠,又像個口袋,正是……正是藏風聚氣之地,主……主興旺,主亨通。”此時的他有些後悔,剛才不多嘴就好了。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這以前是個集市,四周的房子都是商鋪。”震山南說道。
張喜成著實捏了把汗,可不能再信口開河了,萬一漏了餡就糟了。
離開了集市,幾個人繼續向村子身處走去,這回震山南和匪頭兩個走在前麵,張喜成在中間,剩下幾個土匪殿後。震山南依舊左顧右盼,不過依張喜成的觀察,此時的震山南並不像剛剛進來時那麼緊張了,反倒若無其事,趾高氣昂。
幾人無話,過了一個岔路口,便開始向右轉,離開了主道。
“馬上就要到了吧?”張喜成問。
“差不多了。”說罷震山南突然招呼著匪頭,匪頭駕著馬來到他跟前,震山南捂著嘴說著什麼悄悄話。張喜成見到便伸過耳朵聽,可惜一無所獲。
匪頭點了點頭,沒有其他舉動,繼續跟在震山南的旁邊。張喜成心裏多了分警惕,猜測他們倆定是對自己有打算,不然不會躲著自己說。
日頭下移了不少,比起晌午也涼快了許多。幾個人走了這麼久還沒到震山南的老家,更別提找到屍首,要是在耗上一兩個時辰,等天黑了,夜靜了,張喜成就打算裝神弄鬼嚇他們一下,論嚇人的功夫,張喜成還是胸有成竹的,以往騙那些村裏的土老帽屢試不爽,那震山南則更是手拿把掐。裝神弄鬼倘若不行,就往哪個廢屋裏一躲,等他們開始找自己,再鑽他們的空檔,趁機來個金蟬脫殼,論跑路自己也能算是個宗師,量他們也找不到自己。
總之距離自由也隻有幾個時辰而已,想著就美,不知不覺張喜成臉上就掛滿了幸福的笑容。
在震山南的帶領下,幾個人來到一座小石橋前,橋下便是一條小溪,小溪看不到溪水,因為河道裏全是鬱鬱蔥蔥的雜草,小橋的另一邊有兩三棵枝繁葉茂的大柳樹,沒人修剪,柳枝已經垂到了地麵上,不時有幾隻野鳥詫然穿梭。
石橋兩邊又是青石鋪地,樹下的陰影遮住了開花的藤,一兩朵紅豔豔的湛著糜爛,荒涼,一股子陰森油然而生。
“大師,這橋過不了馬車,你得下地走走了。”震山南旁邊的匪頭說道。
“哎呦,我這腿可被你打的不輕啊,稍微活動一下就疼。”張喜成突然齜牙咧嘴的揉著膝蓋。他見震山南剛要開口,急忙搶著說道:“也不是我嬌生慣養不願走,而是這車上還有那麼多東西,總得帶上啊,這麼多年過去了,那遺體指不定變成什麼樣了,沒有家夥事也不好往這車上搬不是?”
震山南也沒了辦法,隻好讓張喜成駕著馬車過那石橋,不過馬車剛到一半,馬是過去了,可寬大的馬車直接卡在了橋頭,石橋太窄根本容不下,沒辦法張喜成無奈的下了車,兩個土匪扛著車上的物件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