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喜成躺在馬車上琢磨著,到底該怎麼辦呢?此時此刻起身詐屍的話沒準可行,但是這幾個土匪手裏都有槍,萬一自己裝的太像,且不是要挨槍子兒嗎,如果裝的不像,又顯的太突兀,容易露餡。
張喜成正焦頭爛額,他用眼角瞄了兩眼,發現再過一會兒就真的要出村子了。
就在這時前麵的震山南突然“唉?”了一聲,馬車也應聲停住,趁幾人不注意,張喜成連忙把頭扭到一邊,眯著眼看著周圍。
這地方來過,正是之前剛進村時路過的那口井,不過奇怪的是震山南為什麼要停下來?
“剛才咱來過這沒有?”震山南問道。
“來……來過!”匪頭顫著嗓音回答道。
“那咋又回來了?你沒記錯?”
張喜成一聽有些莫名其妙,什麼來過沒來過的,亂七八糟,不過聽到這他也隱約感覺到了,他們這些人可能真遇到什麼怪事了。
“大當家,咱咋辦?”匪頭迫切的問道。
“哥幾個都精神點!鬼不擋人,邪不侵神,咱們就衝著這條路跑下去,就能出去,明白嗎?”震山南手裏提著槍,另一隻手拉著韁繩,大喝一聲:“走嘞!”
大馬一躥,跑出去幾丈遠,後麵的幾人也都不敢落後,一陣馬蹄飛響。
那口井遠遠落在了身後,逐漸兩旁的人家開始變得稀疏,正有即將出村之意,然而就當民居漸漸消失之時,兩邊的人家卻又開始密集錯落開來,震山南心裏忐忑,就怕前麵還是之前的地方。
果不其然,這幾個人離老遠就發現了那口淹著死人的井,它又一次出現了。
“他娘的!到底咋回事?”
張喜成在馬車上心想:時機到了,該上場了。他深吸一口氣,極力把臉憋紅,用最大的力從嗓子眼發出呻吟:“嗯!呃——”
震山南猛得聽到身後一聲怪叫,嚇的槍都快掉了,他連忙回頭,發現竟然是大師,大師醒了!
張喜成兩眼圓睜,向上翻著白眼,直挺挺的坐了起來,嘴裏一邊發出聲音一邊伸著脖子。
趕馬車的土匪嚇的連忙跳下馬車跑到了一邊。
緊接著張喜成開始咳嗽,他忽然深吸了一口氣,如釋重負般自言自語道:“終於回來了。”說罷轉而又躺了下去。
震山南見狀急忙跳下馬來到張喜成身旁,試探的問道:“大師?”
“咋的了?說。”張喜成故作虛弱。
“你這是?你……剛才去了哪?”
“我先不跟你說,你先告訴我,咱們現在要去哪?我咋在馬車上?”
“咱……咱們……咱們要出村子!但是出不去!”
“出不去?鬼打牆?”張喜成一臉的凝重。
還沒等震山南說話,一旁的土匪插嘴道:“是不是……是不是王……王三纏著咱們不讓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