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時,二狗又一次屁顛屁顛地跑來,不過,這一次,他的懷中抱著若雲。
“老爺,您請看。”說著,他將懷中若雲遞給白展飛。
白展飛接過若雲,仔細端詳著,又測了測他的鼻息,心中甚是不解。
為什麼在這寒冰天裏,這嬰兒不著一絲竟能抵禦嚴寒的侵蝕這麼長的的時間。如果要是換做自己,試問我能抵禦這種嚴寒天氣嗎?
額,但是要我不著一絲的呆在雪地之上,不管周圍是否有人還是不敢的,這畢竟是一種不雅的行為。是的,是的,恩~~!不雅啊,不雅。
想道這時,白展飛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忙叫人:“來人,叫夫人出來。”
“相公,給你這個。”說完,莫容取出一床羊毛單遞給白展飛。
白展飛連忙用羊毛單將影若雲裹住,撣了撣帽子上的積雪。做完這些動作之後對莫容說道:“夫人,此處風雪極大,我們去車上商討。”隨即又下令“眾人就在此處就地安營,埋鍋造飯。待到雪停了,我們再行軍。”
“是,老爺。”眾人答道。
一時間旗風獵獵,標記了白字的紫旗在風中招展。隨從軍士紮下大木樁將從軍帳篷綁在上麵,又在高大的雪鬆之間綁了一塊黑布,並將馬匹牢係住大樹。
回到馬車之中,白展飛與莫容排坐在一旁的長凳。
白展飛拉著莫容的手,說道:“月兒,剛剛睡著嗎?”
“恩~是的,月兒剛吃完奶就睡了,睡得可香了呢!”她寵溺地撫摸著小小嬰兒床裏的女嬰即兩個口中的月兒——白柔月。
白展飛接過話語說“也不知道這一次的是男是女?”
“那七個月以後再說咯!”莫容有些調皮地說。
“對了,差一點忘了還有這個男嬰。”
白展飛輕輕從裝著白柔月的嬰兒床裏抱出影若雲:“瞧,他的生命力也正是頑強到了極點,不僅沒死,而且還睡的這麼香,若無其事一般。”
“是啊,把他給我吧!”
“恩!”
莫容看了影若雲一眼,頓時也感到疑惑起來,於是就問白展飛:“展飛,這小孩額頭之上怎麼寫了一個影字,且這個篆體的影子寫得煞是好看。”
白展飛也表示不解:“我剛才也注意到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概這個是他父母親留給他的標記吧!”
“那他的父母又到底是誰?狠心地把這個大概隻有四個月大的孩子丟在荒郊野外。”
白展飛立即答道:“元大陸戰亂連年,死傷每年不計其數,許多人從小沒爹沒娘
,光是大李的都城——安定便有五六萬的流浪兒童。這一些流浪兒童無以為生,隻能依靠乞討,偷,甚至不惜搶奪,殺人來獲取那個小小的燒餅。”
白展飛深沉歎了一口氣,又說道:“可是大李朝廷並沒有做什麼措施,就算有,也僅僅隻是區區幾千石的糧食,而且,而且。這一些救濟糧還要被一些貪官汙吏克扣,最後拿到他們的手裏屈指可數。有可能連一頓所謂的溫飽也滿足不了!”
他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大李的六合山處於大李與歐陽的邊境地帶,大李和歐陽交戰了數十年,這數十年間,雙方邊境的頓陽山脈不知道新加進了多少土匪,邊境地帶的人民有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有時為了一座小村莊,那一些無恥的將軍們就要去劫掠。年輕漂亮的女人留下。老的醜的殺掉,或者賣為俘虜。男人則就變為苦,力或者也是俘虜。”
影若雲在白展飛濤濤不絕的話語中醒來,睜著惺忪的睡眼看向白展飛夫婦二人。七色的美杜莎蛇眼也第一次以他真正的麵貌麵對凡人,不,是世人,八界之人了呢!
白展飛以及莫容都大吃一驚,詫異地共同說道:“這孩子的眼睛......”
他們都共同張大嘴,難以置信。世界上竟然有一個人的一隻眼睛是七種顏色混合在一起的,而且這一種強行的混合讓人感覺不到惡心與不堪入目。相反的是一種魅惑的色彩。
這個不是打翻了染坊的那一種顏色。這個事無與倫比的彩虹色彩,甚至連彩虹也沒有這一種美麗。無與倫比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