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掌櫃說了,雖然客棧賣了,可是股份不動,年底的分紅該有多少還是分多少,對他們古香齋沒有任何影響。
既然沒有影響,邢掌櫃又說得誠懇,唐小古也便沒有太計較。
可是出了升平樓,被外麵的冷風一吹,卻覺得有些憤憤不平。
剔著牙對白若水說道:“水水,我倒真想知道那個捷足先登的大財主是什麼人,跟我們古香齋搶生意,膽子還真不小啊。”
“哎哎,女孩子怎麼能當街剔牙呢,成何體統,快把牙簽扔掉。”
她的容貌和她的形象不是一般的不搭,鬱悶的把唐小古的手撥開,把牙簽扔掉,白若水開口道,“你這樣以後怎麼找婆家。”
“喂,白若水,你好煩哦,放著你的太湖白不管,管我幹什麼,你是不是太閑了。”
唐小古積了幾天的怒火,終於在白若水這一撥一扔的動作裏徹底爆發,唐小古甩開白若水的手:“回你的太湖白去,不要管我,更不許跟著我。”
說著,一轉身向另外一條路走去,打算繞道回家。
被老大騙了八年她已經夠嘔了,現在又被一個陰魂不散的白若水時時刻刻提醒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雖然她知道她是女娃了,知道要像女孩子那樣斯斯文文的,可是她可是這麼活了十三年了喂,要想一朝一夕改變習慣,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些人還真以為她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哇!
她可是做過乞丐、偷過東西、打過群架、當過小二的唐小古哎。
白若水這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又怎麼知道他們這種升鬥小民的苦。
如果她斯斯文文的,大哥跟人打架的時候,她怎麼衝上去幫忙!
如果她老老實實,那些拐子想把她拐走賣掉的時候,她又怎麼脫身回來找大哥!
如果她柔柔弱弱,那年她連著發了一個月的燒,又怎麼從鬼門關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