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東閣總山門方圓千裏,山巒起伏,靈山翠峰不計其數,也隻有當中一些靈氣比較充沛的山峰,才建起了眾修士的靜修之所和玄東閣這樣一個龐大的宗門的中央各司。
其他也有很多山峰,並無修士居住,就在這樣的一個山峰頂上,岩石四立,奇異嶙峋,山風吹來,讓人心中就是一暢,一塊桌子大小一般的石頭上,火靈羊的腿,冰淩鵝的鵝脯,赤火雞用各種調料醃製的蛋,石岩豬的裏脊肉???滿滿的一大桌子,哦,不,是一大‘石頭’,而石頭的兩邊,兩個青年修士,皆盤膝而坐,埋頭大嚼。“哎,承子,你小子都吃了不少了,把這個鵝腿給我!”
“你小子也太能吃了,噎死你!”
“嘿嘿,噎不死噎不死,有這麼好喝的靈酒,我就是在噎死前也要喝光它!”
一刻鍾後,雙方終於酒足飯飽,石桌上一片狼藉。
“承子,真如你所說,一些修士們看起來十分落魄的森林,反而休養生息,靈獸不少?”
“呃”說著薑鳴又打了一個飽嗝,要不是實在吃不下了,否則現在就別想好好的聊天,真沒想到,竹竿兒一般的身體,竟然如此的能吃。
“我騙你幹嘛。”李承也當真放心了下來,幾大口靈酒下肚,清秀的臉頰微紅,反了個白眼道。
“嘿嘿??????”同李承剛吃靈獸之肉時一樣,薑鳴隻吃了一口,便連連地叫好,大快碩朵了一番,此時不禁一陣奸笑。一看薑鳴的樣子李承就知道他想的是什麼,此時不禁笑罵道:“你小子,不是也打算到哪個山頭掃蕩一番吧。”
“哼,難道隻有你小子打得,我就打不得?”以薑鳴今天煉氣三層頂峰的修為,倒也不難對付那些不入品的靈獸,不過???李承把酒葫蘆往一邊移了移,收斂了酒意道:“竹竿兒,這些不入品的妖獸麵對麵的對抗,固然不難對付,可這獵獸,終究與修士之間的鬥法大大的不同。”
“哦?”竹竿兒薑鳴剝開一個如鵝卵一般的赤火雞的蛋,吃了一口,不禁有一些疑問。李承大致把妖獸可能群居,哺乳中的母獸易於狂化,有的靈獸反而善於對修士埋伏等等,幾種常見的危險講了講,最終就是一句話,獵獸不是煉之殿中的試煉,還是有預備的好。
“哦!”薑鳴又是一口酒下去,卻認真地點了點頭,他一向知道,自己這個兄弟讀書極多,又親手獵過獸,這話自然假不了。
“哎!”一想起當年同時進入玄東閣,同樣的十年,可自己才煉氣三層,而兒時的好友都???薑鳴又飲了一口烈酒,歎道:“承子,你讀書多,我自然是相信的???哎,說起來,老哥哥我還是真佩服你這個‘靜修’的勁兒,厲害!可我,哎!”
山風吹過,知己當坐,當真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了,李承三分酒意中,隱藏於胸中的愁緒也不可抑製的湧上心頭。“修為???”
“修為???也沒用!竹竿兒,你知道的,老父親是???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可苦苦的等了我二十幾天???我,我混蛋呀!這修為???我寧願一輩子隻做一個低階修士,隻要父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