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四人不由得放滿了腳步,林佳北突然說道:“我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我真的進入燕大了!一上午就把課都結束了,這下有時間出去逛街了!”
東兒不由笑了,或許是平日見慣了大學校園閑散的生活,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值得欣賞的地方,不過張劍南和王小西卻深有同感,共同苦大仇深地追憶起艱難的高考歲月。
幾天後,東兒接到青年報館的電話,要她準備麵試。詢問了具體的時間和地址以後,東兒有禮貌地表示一定會在麵試中努力,希望加入報館。放下電話,東兒狀似無意地瞄了貼在牆上的課程表一眼,晚上有一節課——中國文學史,楚梓,2教215。剛剛接到電話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但還是在對方詢問是否有課要更改麵試時間的時候否認了。不知道是出於何種目的,她總是試圖試探楚梓,從首次見麵開始,那個男人就吸引了東兒,讓她層出不窮地想辦法進行試探,但真正意圖為何?是獵奇,還是興趣?東兒自己也不知道。
臨近傍晚的時候,東兒較平日更為精心地打扮一番——那個時代的大學生並沒有現今的大學生那樣精於妝容,不過在嫂子的指導下,上妝步驟東兒還是比別人多懂了一些。
抹上一層粉底液,又略微撲了一層淺淺的粉,又用了一點睫毛膏,抹上李子紅的唇膏——徐展眉曾經說過,大學女生階段正是最不好化妝的時候,不化妝絕對不行,但如果妝容過於濃重,掩住了少女特有的馥鬱清雅,反倒事倍功半。所以她從國外寄回來的化妝品,都是很淡雅的類型,以養顏為主,既能掩飾微小的瑕疵,更為重要的是可以養護皮膚。隨著化妝品送來的字箋上也反複告誡東兒不可以用過於濃重的粉底,注意卸妝步驟,不許偷懶等等。
此時宿舍裏隻有張劍南和林佳北二人,東兒終於滿意鏡中的自己後便轉向二人,笑道:“你們看我這樣可以出去嗎?”
張劍南從書中抬起頭來,匆匆看過後不解道:“東東我真不明白,你平時那樣就已經很好了,為什麼還要化妝?”
林佳北撇撇嘴角:“你當然不明白了,若我們都像你一樣假小子似的,那還有什麼意思!女孩子就應該多化妝,西太後都說過,如果一個女人不知道怎麼打扮自己,還不如不活呢!”
這後一句已經明顯帶刺兒了,林佳北是無心之語,但是張劍南聽後卻異常憤怒,豁然起身道:“我就不知道怎麼打扮自己了,怎麼著,你有意見呀!”
“我、我說什麼了,你這麼生氣?人家明明說了,那話是西太後說的,又不是我說的!”林佳北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歪著腦袋望向張劍南,含嗔帶怒,繼而感到委屈:“我怎麼了我?我隻說了一句玩笑話你幹什麼針對我呀?女孩子本來就應該懂得怎麼打扮自己!”
東兒連忙過去拉張劍南回來:“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吧。南南,佳北她真的是無心之言,你別往心裏去。你不喜歡化妝,正說明你有自信呀。”又轉向林大美女,對她笑了笑:“你看看,平時好的無話不說,這倒好一句話就要吵架,多沒意思呀!南南她也許是心情不好,佳北你也別往心裏去。”
兩人都覺得有些沒意思,東兒對於這樣的場麵很不習慣,但畢竟是因她而起,隻得硬著頭皮繼續說:“我聽說你們的麵試都在明天?到時候我給你們化妝吧。”
佳北明白東兒的意思,忙說道:“好啊好啊?對了,東兒,你用的是什麼牌子的粉底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