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的十月,按理說應該是黃色的金秋,此刻的美景更是讓人目不暇接:金燦燦的玉米,雪白白的棉花……陣陣清風送來五穀馨香。
走進村莊,一排排整齊的房舍櫛次鱗比,家家門前,綠蔭環抱,果滿枝頭,葡萄架遮掩著庭院的天空。
綠蔭下的石桌上,經常擺放著瓜果、清茶,隨時招待來自遠方的客人。
走進果園一看,那綴滿了果實的樹幹被壓彎了腰:黃澄澄葫蘆似的鴨梨、光鮮泛亮的紅富士,總會讓你垂涎欲滴;葡萄架上一串串珍珠似的馬****葡萄,彌散著甜蜜的馨香,這時的你,會感覺來到人間仙境一般。
而且這時候,也正是哈密瓜成熟的季節。晝暖夜寒的交叉,再加上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釀就了哈密瓜的奇特甘甜。
紅瓤子、綠皮兒、個兒大、味美的哈密瓜正吸引著無數人的目光。樹蔭道上穿梭往來的馬驢車子,正一路咆哮著,把甘甜送往祖國的四麵八方……
盼望著、盼望著,秋風的腳步逐漸變慢了。
終於在這個黃金般的十月,我和憨子迎來了人生當中,第一次不期而遇的旅途。然而此時,和憨子一塊而來的,還有那位曾幫助過我們很多忙的切克費同誌。
切克費同誌,一個曾經是那樣威武、勇赫的門巴族人,如今也跟著大夥,有模有樣地學起了地質勘查工作。可是令我不解的是,一個學地質的,咋就跟一個學生物的較上勁了呢?
然而在這個激情澎湃的歲月裏麵,三位男同胞,竟不知是從哪兒來的自信心,居然能這麼大搖大擺、像模像樣地走在街道的小路上。
不過能夠劃出這麼一道美麗的風景線,也不失為一種優良的傳統美德。更何況孔老夫子的那句流傳了近千年的文化曆史呢: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提起孔老夫子,我想我還是有很多觀點需要發表的。畢竟中國的文化、乃是革命,在很大程度上,也是離不開他的思想的。
記得第一次認識孔夫子,是讀到《論語?泰伯》裏麵的句子:“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一顆少年之心就這樣,突然覺得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感動。
請教我當時的國文老師,他的一番解讀更讓我激動難抑。自此,我便深深地服膺孔夫子的學說。尤其是那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更則成為我的做人準則。
孔夫子,是一個給與中國以巨大影響的哲人。我覺得,他是迄今為止最偉大的思想家,教育家,道德家和社會實踐家。任何一個學人都會以孔夫子為楷模,以儒學後生為榮。
然而縱觀後世,又有多少無恥自私之徒,口銜革命,視社會規則如無物,無法無天,則莫不攻擊孔孟之道。更有心謀利祿之輩,以孔孟為敲門磚,狗苟蠅營。
口唱道德文章,滿肚男盜女娼。欺世盜名,為害四方。如洪秀全者,屢番科考不第,難入孔孟之門。
投書直隸中堂,謀職捷路未通,竟至羞惱成怒。行逆世之道,夥同妖人,創立邪教,自稱天父天兄,致江南半壁生靈塗炭。
滿清政府腐朽不堪,幸有畢生、身體力行孔孟之道的湘人:曾國藩先生,聚民眾之力,奮勇抗擊。屢敗屢戰,曆時十數年,終將其發匪剿滅,還中國卅年和平。
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孔子演《春秋》,亂臣賊子懼。
1979年的金秋,在這個世界看起來還是病怏怏地步履蹣跚的時候,孔夫廟也尚無開放,劫後的慘象更曆曆在目。
一幅描寫前代劉六、劉七的農民起義,拴馬於殿的大幅油畫,雖已斑駁不堪,卻依然靠立在孔廟的山門外,破損的畫布隨風搖曳。
它告訴人們,這座有著兩千多年曆史的古建,築曾經經過了何等的蹂躪和創傷。因****中批判所需,孔府相對保存的好一些,一組仿“收租院”的泥塑,還擺在特意布置的展位上麵,對著為數不多的遊人。
泥塑上厚積的塵土說明這些泥塑已經被冷落經年。世事難料,泥塑猶在,卻不知那些借泥塑而不可一世的人去向了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