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鏢局行鏢天下,在黑白兩道夾縫中生存,討口江湖飯吃,對於附近的勢力都有一定的了解,不少都曾拜過山門,逢年過節都會奉上一些孝敬,特別是對於每次行鏢路線上要經過的勢力都會事先收集資料,以免不心小得罪了這些地頭蛇。
“哈哈,小子不錯,好眼力,既然知道我們是青雲劍派的高手,那還不乖乖地把你手裏的刀給我獻上來。”兩人一確定餘躍的身份,立即笑眯眯地臉色一轉,顯露出了另一副嘴臉,貪婪完全不作掩飾,囂張霸道地展現出來,甚至臉上寫滿了迫不急待。
“不好,他們窺視我的寶刀。”餘躍心裏又驚又怒,早已從收集的資料上顯示青雲劍派獨霸整個青丘城,霸道無比,在江湖上名聲不太好,但是沒想到真正對上,比想像中的還要囂張十分,他立即轉身就走。
“要走可以,把刀留下。”康穀雲和劉千劍對望一眼,一右一右圍了上來,“呲吟呲吟”兩人寶劍出鞘。
山海鏢局這種小勢力他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就算殺人奪寶被人瞧去了,也不怕山海鏢局的人打上門來。
“好說,好說,我把這寶刀給你們,不過,你們兩個,給誰好呢?”餘躍一邊如此說,一邊盤算著如何脫身,這兩人就算他獻出寶刀,也很可能會殺他滅口,這種事在江湖上時有發生,他一點都不奇怪。
“喲嗬,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小子,本想放你一馬,現在還敢跟我們玩離間的把戲,你給我乖乖地放下寶刀,留你全屍,否則,叫你碎屍萬段。”
劉千劍冷笑連連,大步逼近。
“好,給你!”餘躍知道無法善了了,他口中說著“給你”,手裏的斷刀卻勃然遞出,以斷刀施展出他的彎刀刀法,一招彎刀問月,割切向左邊的康穀雲。
康穀雲輕蔑地冷笑,他先是閃身後退三步,暫避餘躍的斷刀鋒芒。
“哼,還敢反抗,不自量力,青雲劍法之蜻蜓點水!”接著施展出了青雲劍法,寶劍連連跳躍,如蜻蜓點水般直點刺向餘躍的咽喉,劍光閃爍,輕盈快捷。
“彎刀問月!”餘躍見他直接就一劍向他正中點殺而來,心裏一喜,手腕一輕,斷刀順勢再次旋割而出,再次施展出同樣的一式殺招——問月,並且他口中還同時呼喊出了這一招的名字。
“你們這些小地方出來的泥腿子,果然個個腦子蠢的跟豬一樣,居然笨到一動手就連續使出同樣的武學招式,也不知是隻會這一招呢?還是腦子有毛病?真是自已作死。”
康穀雲見餘躍居然重複施展出同一個招式來迎擊他的封喉一劍,心裏那個輕蔑,簡單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冷笑連連,不由的對山海鏢局這個小勢力更加的輕視,他心說:在你的斷刀掃割到我之前,我這一劍已經在你的喉嚨上刺出個透明窟窿了。
但是,下一瞬間,他笑不出來了,甚至眼神中流露出驚恐萬狀之色。
“當!”一聲輕卻脆生生的金鐵交擊聲響,康穀雲的三尺青鋒劍在劍尖點殺到離餘躍喉嚨不過三寸之距時,突然間一下消失不見了。
“不!”康穀雲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青鋒劍與雪亮斷刀刀鋒一碰,瞬間被削去了半截,刹那間他心裏冒出了四個字“削鐵如泥”。
雪亮刀光一閃而過,他瞬間臉色蒼白,心裏湧出無邊的恐慌,驚恐萬狀,他迅速做出閃避的動作,身體往左邊猛地一移。
餘躍從他頭上一閃而過。
“從我頭上過去?他怎麼可能從我頭上跨過去?他會飛?他也是修士大能般的超絕人物?”他心裏剛冒出這樣一些詭異的念頭,立即看見旁邊地上,倒著一具無頭屍體,鮮紅的血液如泉噴湧,狂射而出。
“那是,我的身體!”這是康穀雲的最後一個念頭。
“啊!怎麼可能?”劉千劍震驚失聲而呼,他剛剛好整以待,作壁上觀,看看康師兄如何斬殺這個名叫餘躍的山海鏢局小小鏢手。
他認為根本用不著自己出手,三重天大圓滿的康師兄絕對可以一個人完成任務,輕輕鬆鬆斬殺這個小鏢手,他還在想,康師兄要用幾招呢?
餘躍在他眼中,不僅僅隻是個來自小勢力的小人物,本身因為脫胎重生,肌膚也嫩了不少,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活力,給人的感覺絕對不像是二十歲,如果說十六七歲還差不多,對於二十三歲的劉千劍來說,確確實實算是小了點,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