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軼聽的有些怔,麵對如此深情的表白,一向自信的梁子竟然一時間不敢相信,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晃晃悠悠地伸出手摸了摸包曉玫的額頭,自言自語道,“沒發燒啊,怎麼說胡話……”
包包氣不打一處來,他不是商場精英麼,怎麼情商這麼低,自己都說的那麼明白了,他怎麼還不理解自己的真心呢,頭腦一熱、心一橫,做了件平常想都不敢想的事,不過,也是此時此刻最對的事——所謂事實勝於雄辯,心動不如行動,即是如此。
之見包包揮舞著插滿針管的手臂撲向毫無防備的梁成軼,梁子哪裏見過這架勢,剛才還病病歪歪餓地暈過去,現在一秒鍾變身滿血複活的僵屍,是個人都沒心裏準備,他下意識地往後一縮,哪知還是遲了一步,脖頸已被包包抱住,可憐的梁子就這樣瞪大著眼睛、驚恐萬分地“被強吻”了!
包包明明隻是想表明一下心意,雙唇碰碰做做樣子就大功告成了,哪隻撲倒的力氣太猛,兩手太過使勁兒環在梁成軼的脖子上摟的不夠理智,導致兩根輸液管不聽話地擰在了一起,不敢隨便扯怕弄斷了,兩人隻能以奇怪的姿勢對峙著,徹底分不開了,而且還是在臨時病房這樣人潮湧動的地方。
包包尷尬地想理清頭緒,結果輸液瓶晃動著丁玲當啷響,引得其他病人紛紛側目。
包包本來就臉皮薄,這回噌地紅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隻得衝衝梁子擠眉弄眼,道:“你趕緊把管子捋清了,這樣丟死人了!”
“你抱著我的頭我怎麼動啊,再說我眼睛又不是長在腦袋後邊兒。”被束縛住的梁成軼聳聳肩,也是無能為力。
“那你可以鑽出去呀!”包包象征性地抬了抬手,又冒出個餿主意。
“怎麼鑽?”梁子低頭撇了撇眼底的一片波濤洶湧的春光,同樣象征性地扭了扭,嘿嘿笑道。
“臭流氓,抬頭,不許動!”包包動彈不得,氣的牙癢癢,唯獨那副三寸不爛之舌還管用,她隻恨自己出門時沒穿件高領,又恨自己剛才太衝動釀成這般狗血的慘劇。
兩人距離不過一厘米,鼻息呼出,暖暖的吹到耳根,麻酥酥的觸覺,格外誘人,口裏還有殘留的淡淡煙草味兒,順著嗅覺味覺觸覺一並發散至全身,把個包包羞的臉頰緋紅。
忽地脊背一涼,一雙手環上腰際,包包一僵,身子前傾,胸前的柔軟又抵住男人寬闊厚實的胸膛,這公然的調~戲,讓包包前後為難,她狠狠地掐了一下梁子的後頸,咒罵,“手放哪兒呢,放開我!這是公共場合!看我回去怎麼教訓你!”
“是你先非禮我,我手隔在中間,很累的,你怎麼這麼不負責任,還要動用私刑!”
“我……”包包說不過他的歪理,惱羞成怒下順道扼住他的脖子。
“咳,你在謀殺親夫麼!”梁子啞著嗓子,佯裝喘不過氣來,低聲質問,眉眼間卻浸滿了親昵。
如斯貼近,熟悉的味道,肆無忌憚的打鬧,就算隔空了這麼多年,彼此依舊深諳對方的習性,包包一下子覺得此刻是那麼美好,就算拿全世界來換,她也不想再一次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