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徐子墨私下去過A大好幾次,專門去醫學係溜達過幾圈,也跑去聽過幾次臨床醫學的課,但都沒怎麼見到薑妍。他開始懷疑A大是不是真的薑妍這個人的存在,直到他和方恒去北市警局就職時,在局長辦公室看到照片。在薑局說話的時候他就一直盯著那張相片看,相片裏的她穿著白大褂,親昵的挽著薑局的說笑得一臉陽光。
方恒見徐子墨一直晃神在看照片,手肘輕輕撞了他一下。等他們出去之後,方恒就抓住徐子墨問:“說吧,小子,照片裏的那姑娘和你什麼關係?一臉癡漢似的望著人家,要是我不把你拉回來,怕是薑局都要發現了。”
徐子墨望著辦公樓的一排梧桐說:“幾年前遇到的一個人。”
“是嗎,你們難道就沒有升華一下革命情誼?這不太像你的風格啊。”在方恒的印象裏,徐子墨看上眼的不管是人還是東西,別人想都不要想了,因為他徐子墨有的是辦法拿下。
徐子墨伸個懶腰說:“後來沒找到她,不過現在又找到了。不過現在看來她和薑局關係匪淺啊。”
“看來你要先拿下薑局,才有機會進一步接近目標。”說完,拍拍徐子墨的肩膀轉身回了辦公室。
應該有5年了吧,從第一次見她到現在。這期間,他身邊並不缺女人,而是他再也沒有感受到第一次見她時的那種驚豔感,所以,從來都是冷淡對待身邊的鶯鶯燕燕,搞得方恒都快覺得他徐子墨性冷淡,不喜歡女人。很好,她又出現了,這次不會讓她輕易逃脫。
他和方恒是調職過來的,任隊長和副隊的職務。所以和薑局的關係很近,薑局似乎對這兩個外調過來的人,異常的滿意,差不多都成關門弟子了。所以私下裏徐子墨和方恒都會叫薑局一聲師傅。
所以閑時薑局偶爾會邀請他倆去家裏做客,徐子墨當然是懷著別的心思去的,而方恒則純粹是為了吃,為了師娘的一手好廚藝。(當然在不小心撞破真相之前,他一直以為是薑媽媽下的廚。)
所以這一來二去的,也就自然知道了,薑妍工作的地方。碰巧那幾天徐子墨和方恒正在忙一個銀行搶劫案,等忙完去醫院的時候,徐子墨才知道薑妍兩天前就已經飛往美國進修。那一刻,徐子墨有種想要立馬追去美國的想法。
失落的往回走,路過一個正在翻新的公告欄時,他頓足,往後退了兩步。右數第二排,照片上的那個麵帶微笑,麵容清瘦的女人,和記憶中那個有點嬰兒肥,紮著馬尾的女孩重合起來。掃了一眼,周圍沒人,徐子墨做了一件這輩子從沒做過事,他伸手將那張照片撕了下來,放進口袋,淡定從容的走出來醫院。
後來方恒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嘲笑了他好久,居然把悄悄把照片撕下來然後又偷偷的藏起來。
畢竟那時的徐子墨不知道究竟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到她,所以必須留點什麼東西在身邊,不然他真的沒什麼定力再耗個5年,就算他願意耗,他那盼星星盼月亮想要個孫兒的父母也不會讓他耗。
所以,在回國的飛機上再次見到她時,內心波濤洶湧,他好不容易才努力克製住自己想要衝上去擁抱的她衝動,所以當薑妍做完急救,走進洗手間時,他就不自覺跟了上去,在門口一直等她。天知道當時他叫出已經在心裏叫過幾千次幾萬次的名字時,內心有多激動。
也是從那一刻起,徐子墨決定這一次不會再讓她從他眼前消失,他需要一個方案,能夠迅速攻破薑妍的壁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