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拿到文件看見裏麵的照片時也略顯震驚,或許這些才是導致吳瀟瀟自殺的直接原因。陳壁看著桌麵上一疊照片,心底倒抽一口涼氣,裏麵有她去找人教訓吳瀟瀟的照片,也有吳瀟瀟被人欺淩的照片,還有她帶著照片在咖啡館約見吳瀟瀟的照片。
她完全不知道這些照片是在什麼時候拍下的,當然也不知道是被誰拍下的。方恒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對陳壁說:“這裏麵好像還有更為震驚的信息呢,你要看一下嗎?”
陳壁並不想知道文件裏還有什麼,她申請必須在她律師在場的情況下才回答警方的問話。
徐子墨看了她一眼說:“這份文件裏麵的東西,讓我們有理由相信你和吳瀟瀟自殺的案件有一定的關係,我想你也知道吳程程就是吳瀟瀟妹妹的事實。”
陳碧依然不說話,行使自己的緘默權
方恒繼續道:“就算你不說話,僅憑知情人士提供的這份資料我們就可以控告你唆使歹徒故意傷害吳瀟瀟,並且事後多次對其進行恐嚇和威脅。”
沒過多久,陳壁的律師就來了,聽完方恒的話,陳壁忍不住輕哼一聲說:“我不過是找幾個人去教訓了一下而已,至於他們采取的是什麼樣的教訓手段我一概不知。”
站在陳壁身邊的律師也開口說:“我的當事人已經說明情況了,並且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們手中這份所謂的知情人士提供的資料存在一定的問題。對於這份資料的真實性我們提出質疑。”
“這些照片是不是真的,陳小姐有沒有做過這些事,我想沒有人比陳小姐自己更清楚,非常感謝陳小姐今天能夠這麼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希望下次你也能這麼配合。”徐子墨麵無表情,目光清冷的看著陳壁說出這段話。
方恒已經開門請他們出去,陳壁沒有說一句話,麵色難看的轉身就走,她的律師緊隨其後。
方恒回身拿起資料問徐子墨:“這是誰送來的?”
徐子墨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小王拿給我的,說是加急件,寄件人沒有留下任何信息。”
“看來是有人刻意把吳瀟瀟的自殺案件和此次吳程程的被害案件聯係在一起。”方恒喝了一口水說:“走吧,去看看有什麼新的消息。
薑妍、李致勳和程稼軒他們吃過午飯後就回酒店收拾行李,他們是晚上7點的飛機回北市。雖然李教授很想薑妍留下陪他在這邊玩幾天,但是薑妍醫院的工作還有很多,她也想盡快和美國那邊簽訂合同,引進新的醫療儀器和技術,這樣上次那個小男孩才能盡快做手術。
回到酒店,乘坐電梯到達他們所住房間樓層的時候,電梯門一打開,薑妍就聽到有女人的尖叫和哭喊聲,她大步跨出電梯,往聲音來源處跑去,李致勳緊跟在薑妍身後。
等薑妍和李致勳跑到應急出口的樓梯口時,看見一個穿粉色連衣裙的女人正被一個皮膚黝黑,身材高大的男人抓著頭發往樓梯間拖,女人一直在拚命的大聲呼救。
見到薑妍和李致勳跑過來就像見到救命稻草一樣大聲喊著:“姐姐,救救我,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她。”李致勳擋在薑妍前麵站在那個男人麵前說:“放開她,她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在不放手我們就報警了。”
那個男人壓低鴨舌帽,想要一把拉起地上坐著的女人,結果那個女人一把抱住李致勳的小腿死活不放,李致勳可以明顯的感受到那個女人全身都在發抖。那個男人似乎非常不悅的說:“這是我老婆,兩口子吵個架有什麼好看的,管你什麼事?快滾開。”
薑妍從女人的驚恐的表情和撕心裂肺的呼救聲就已斷定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人,讓她感到奇怪的是,鬧出這麼大的聲響和動靜竟然沒有任何酒店管理人員出現,她抬頭看了一下四周的天花板,明明有攝像頭,按理來說監控室的人應該早就有人發現這邊的情況,心裏遲疑了一下,果斷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喂,臨江路十八號和璽酒店發生殺人事件,需要救援。”薑妍心裏清楚如果她隻是說這邊發生爭吵和搶人事件,警局那邊一定不會那麼快派人過來的,所以她必須往嚴重的方麵說。
那個男人一直不放手,拉著女人的手臂,而女人則死死地抱住李致勳的腿,三個人就那樣僵持著,薑妍掛了電話說:“你說她是你老婆是吧?那你告訴我她的名字,年齡和家庭住址。”
那個男人明顯愣了一下說:“她就是我老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
薑妍嗤笑了一下說:“你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居然說她是你老婆,你覺得我會相信嗎?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會過來,等警察過來了,就知道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