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秋聞聲立即向後麵一看,原來是道觀裏的那名主持老道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上來。隻見他左手輕輕地捏著下巴的長及胸前的白須,望著梁景秋微微地點了點頭。
“道長,你來了。”梁景秋連忙走過去想扶著對方。
“哎,不用扶,老貧道我身體還結實。”老道長擺擺手,然後笑笑說:“梁施主,化解了一個心緣,其實這也是你的一個道啊。”
昨晚梁景秋是住道觀裏的,他和老道長談了這幾天遇到的事,並請教心緣的問題。老道長聽了後深思了有一柱香的時間後才說話,他一開始並沒有正麵和詳細地解釋他對心緣的理解,而是說了一些有關緣分,世間煩惱之事。在梁景秋在聽得有些雲山霧裏的時候對方最後又說了一句要梁景秋要自己在世間體會,那樣才能真正明白心緣是什麼。
老道長雖然是一名凡人,但他對修道的理解往往有一些特別之處見解,往往能說出那些道語讓梁景秋甚至玄道人點頭讚許的。有時,梁景秋覺得對方是隱藏在俗世中的修真者,隻是他偷偷地試著查看了幾次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之處。因此,他心中雖有疑問,但也沒有表現出來。
而在這之前他和玄道人等人在這裏居住,修煉也隻是以凡人的方式來進行的,別人是看不出來,因為他們並沒有發動奇異的功法。老道長也是當他們隻是同道中人,學習一些平凡的武技而已。
“我的道?”因此當梁景秋現在聽到老道長那麼一說,然後指著自己奇怪地問。
老道長也是沒有回答,而是說:“道家所說的“道
”,是宇宙的本原和普遍規律,是“中庸之道”,是一種方法;佛家所說的“道
”,是“中道”,所述的是說不墮極端,脫離二邊,即為中道,是中觀的思想。”
“道是產生一切形式的根本,也是主宰一切形式的根本。人唯有去除一切的形式,才能夠見道,此謂“為道日損”。可惜的是,當今大多的修道者不是“為道日損”,而是“為道日增”,總想通過有為的方式,形式上的手段認識和了解大道,如此隻能背道而馳。”
梁景秋知道老道長又是講他聽得玄奧而難懂的道家思想了,隻得打斷他的話說:“老道長,你說的話我聽起來很玄奧呢,你能不能講得再明白一點。”
“嗬嗬……梁施主,每個人的道是不同的,隻有自己走過才真正理解明白。你到世間走一趟吧,你會有所領悟的。”老道長說完便打個頷首,然後施施然地下山了。
“老道長……”梁景秋叫了一聲,但對方已走遠了。他隻得歎氣:“哎呀,怎麼老道長說話與一哥一樣的,說一半就走了?”
梁景秋望著下山的老道長的背影卻陷入了深思之中。
“化解了一個心緣等於是解決一件事,一個難題,一個煩惱,這也是一個道嗎?”
“一哥說過我們修者是要在漫漫長路上不斷地修煉再修煉,走自己的道,也是這個道?”
“而玄道長卻是沒有告訴我什麼是道啊?他隻不過是告訴我作為修者是要維護人間正義,除妖滅魔才是正道。”
……
“什麼是心緣?什麼是道啊?”
想了很多想法的梁景秋最後搖搖頭把那些自己也不明白的想法和問題拋之腦後,轉身望著羅浮山方向又是自言自語:“不知道一哥,誌華,小玲他們在幹嘛什麼呢?”
在他有些發愣的時候,衣袋裏的手機響了。
“是玉芳嗎?”梁景秋記得張玉芳晚天說過問了郭玉茹再與他約定見麵時間的。
隻是他拿出手機來一看來電顯示卻是外地號碼,即使心中有疑問,他仍是按了接聽鍵。
“喂,你是梁景秋嗎?”當他還沒有問話時卻聽到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是我,請問你是哪位?”梁景秋心裏一征。對方是誰,為什麼知道他的手機號的?難道是那個歐陽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父母現在在我這裏。”那人並沒有回答是什麼人,而是給出這麼的說法。
“什麼?我的父母?”梁景秋心中起了疑團後立即緊張起來:“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說我父母在你那?”
“你聽聽吧。”對方說話非常的神秘。他一句沒有回答梁景秋的問題,而是一步一步的將梁景秋心提了上來。
“是景秋嗎?我現在在京城,這人說是你朋友,你出事了,因此帶我們來看看。你現在哪啊?”電話裏傳來梁景秋熟悉的父親的聲音,聽起來父親說起來很是焦急的。
“爸,我沒事,我現在在莞香市,你和媽沒事嗎?媽在哪呢?”梁景秋心急了。那名男子騙他父母帶到京城,再給他電話,一定是有事情。究竟是什麼事呢?他一時想不出來,因此現在很是擔心父母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