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圩以為梁景秋一定不能躲避那招,哪知道對方一連破了七道銀光,才被最後一道銀光擦中。他的眼光不由呆住了。再一看到下墮的梁景秋,醒悟過來立即叫了一句:“不能讓他逃了。”
嗖的一聲,方圩已是禦劍飛去。
這時已在驚慌中恢複過來的阮噇一看到方圩朝梁景秋下落的方向追趕,他略一調整後也追趕過來。
梁景秋看到上麵追趕的兩道人影,他一咬牙加快向下落的速度。
為了對付那八道銀光的攻擊,梁景秋體內的靈力幾乎用完,丹田內的靈氣也消耗得一幹二淨,如果此時無論是方圩給他再來一擊,還是也是受傷的阮噇再激發一道光柱,他都是擋不下來的。現在沒有靈力和靈氣,就是別人不動手,他也會掉下天空摔下地麵,後果不堪設想。
但他是一名修者,一名身體堅如鋼柔如水的煉氣化神初期修者,有著一把能吸收攻擊並轉換為能量的接近上品下階的法寶,他可不會這麼輕易地掉落地麵的。
剛才他用黑刹劍拚命劈開銀光時,也能吸收一些的靈氣,因此就立即轉化為靈力輸入體內。
這讓梁景秋能控製著身體在空中一個停頓,他深呼吸一下,運轉功法,皮膚上的毛孔張開,一絲一點的靈氣立即鑽進血肉,骨骼,筋脈,直至丹田。
雖然靈氣極少,但可以控製身體飛行了。在不斷地吸收靈氣和恢複身體中,他迅速地看了地麵一眼,再看向方圩和阮噇的時候大叫一聲,立即朝下麵的飛去。因為他是頭朝下的,這讓方圩和阮噇看到的是以為他**的。
下麵是一座山脈,連綿不斷的樹林一望無際。這裏應該是一個闊葉林,各種高大的樹木長得茂密異常。
當落到一棵樹冠時,梁景秋迅速調整姿勢,變成身體向前微微彎起。在掉進樹枝樹杈間,他靈氣湧出,控製著身體不再下墮。雙手早已抓住一根樹杈隨著慣性輕輕一蕩,一下子飄到另一棵樹橫長的樹杈上並踏上去。不顧那些樹枝樹葉劃著臉,他也沒什麼停留,再向下麵的一根樹杈一跳,雙手再抓住然後再朝下麵一蕩。
如此這般,幾下的飄蕩縱跳,他在一兩息間就伏站在地麵上。他抬頭向上看了一眼,透過密密的樹葉隱約看到方圩將要飛到他剛才落下的樹冠之上。
梁景秋眉頭一皺,撿起一塊手掌大小的石頭朝上麵人影一擲,隨後身子驟然加速,向前麵的幾棵大樹衝了過去。現在他隻是以體力奔跑,在這密林間飛行是不可能的,因為飛行中要避開樹木,速度反而沒有跑步的快。
落下來的方圩還沒有看清梁景秋的位置,就看到一團影子襲來,立即向旁邊一躲,哪知道哢嚓一聲撞到樹身上。“哎呀……”一聲,他慌不擇路間掉了下來。
他手忙腳亂地眼看要頭撞倒地上,一運轉功法穩定身形,再慢慢降落。等他站定的時候卻看梁景秋已跑了一段距離,馬上大叫一聲:“別跑……”就飛過去。
隻是他今天的運氣並不好,才飛不到兩三米就險些撞到一棵大樹上。他一驚,立即停了下來。望著前方漸漸遠去的身影,現在他才知道對方為什麼隻是在地麵上跑了。剛才他還以為對方的靈氣消耗完,所以不能飛呢。
一向在天空飛來衝去的他,現在有些傻眼了。這叫他怎辦啊?
樹冠上傳來‘呯’的一聲,他抬頭一看,一團白影跟著掉了下來。
“哎呀……”聲中,原來是一臉摔倒地上有些土頭土臉的阮噇。此時的他那套白色的運動服破破爛爛,灰黑的臉上掛著幾條血絲,樣子有些恐怖可笑。
掉在地上的阮噇似乎並沒有受什麼傷,他立即爬起來,撿起那把長劍連忙問道:“方長老,那人在哪?”
方圩一看阮噇的樣子,剛才湧起的惱意立即少了幾分,想笑,但他又不想笑出來,隻好忍著用手一指說:“在前麵。”
阮噇往前一看,梁景秋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模糊了,他急著叫道:“我們快去追,不能被他逃了。你看他受了傷,靈氣不足跑不快。”
方圩眼看著說完話的阮噇要就禦劍飛行,他的眼中卻有些不忍相看,可他沒有說什麼,隻聽一聲慘叫,阮噇一頭撞上一棵樹上。
“這裏的樹木太密了,不能飛。”方圩說完立即拿長劍朝梁景秋逃跑的方向追趕過去。從地上掙紮起來的阮噇已是一臉的怒意,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啊,都是那個自稱羅浮山宗門記名弟子的傢夥弄成的。不行,今天一定不能放過他。
聽到後麵腳踏上厚厚枯葉響起的沙沙聲,梁景秋知道對方追了上來。他現在腦中正在回想著前幾天在京城街道上練習著的速度,規避的動作。
這裏的樹木極多,也長得繁亂,不正是一個天然的障礙場嗎?正適合練習如何規避和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