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後,秦風鬱再次站到了這裏,這座碼頭上,他還記得在剛離開時,人們還保留著留長發的習慣,而現在,留著長發的他卻成了為人們所排擠的守舊者。天邊的夕陽散發著了詭異的血紅色,好像在藐視著自己腳下的大地的,這輪夕陽沒有給人祥和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它不會再升起來了一樣。但無論如何,一切都是新的,自從三百年前那場戰役之後,這裏就歸海印管轄了,那個繁榮的帝國一夜之間煙消雲散,隻有零星幾個城市還保留著。
一座斑駁石碑靜靜地立在碼頭上,海腥味已經滲入到了每一個間隙中,石碑上刻著的十個名字依稀可見。秦風鬱走過這個石碑,望著南邊,在南邊,隱隱約約有個天坑,已經鮮有人知道是怎麼來的了。
“不回來看看還真是忘了。”
恒海紀元1432年:
奧賽羅吃了敗仗,全城都沸騰了,由於無人生還,具體怎麼樣無人知曉。居民們都在討論著是不是要逃亡了,好在夕城距海很近,坐船很方便,要是路程遠估計沒等到,海岸就被海印軍隊封鎖了。不過在戰鬥結束不到一個小時新的海印軍隊就來了,現在他們已經控製了夕城,由於怕奧賽羅人民站起來反抗,海印方麵並沒有什麼行動。現在奧賽羅的主要城市都啟動了鎖水晶,超能力無法作用,而海印軍隊又找不到鎖水晶放置在了哪,隻好在野外紮營,但還是讓一些士兵便衣混入了城市中,以便突發意外情況時穩定住局麵,還有就是暗殺一些敵方重要人物。“傅潭(出於審美,還是把第一個字作為姓氏吧)先生已經到了裁縫那裏,之後其餘幾人會保護他到北海岸,我跟一個漁民說好了,他會帶傅潭先生去哥薩爾。”一個穿著棕色外套的年輕人說道。一個穿著灰色布衣,叼著煙鬥的人走到門口,望了望街上,說道:“他不會是漁夫吧。”“我知道漁夫長什麼樣子,放心吧。”“唉”,煙鬥歎道,“漁夫、煙槍、搬運工、車夫、乞丐、地主、店長、裁縫、旅人、老師還有碼頭工。這漁夫、車夫、搬運工和乞丐都已經投敵,老師興鎮又剛剛戰死,旅人行蹤不定,敵人在城裏又布置了那麼多兵力,想要把人送出去,沒那麼容易。”“傅潭可是當今不可多得的人才,前些年搞改革,若不是有他出勁,還不知道會是怎麼局麵。”煙鬥咳嗽了一聲,把煙鬥移到了嘴右邊:“唉,敵人這次捕殺傅先生,可是下了大力氣。”“陶前輩也別老叼著個煙鬥,可別真當這煙不厲害。”陳少義說。“十年了,現在嘴一閑還真是不順。”其實陶三勝叼的煙鬥是空的,就算空的也要叼著,這煙槍的名號真不是白來的。“這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到張震山那裏去,我這去給王羽幫一手,我怕他一個裁縫敵不了那麼多人,當然,地主那也不安全,你可要注意。”陶三勝叼著煙鬥,說話絲毫不受影響。“我知道了。”陳少義站起來,整理了下衣服,看起來鬥誌昂揚。煙槍對這個小夥子百般不放心,又叮囑道:“看見漁夫、車夫、搬運工、乞丐一定要打起精神來,還有那些身體結實的,可要注意。”“傅先生換衣服吧,請。”一個年紀大約三十穿著白衣服的人說道。傅潭轉過身來,他看上去年紀還要大點,“老弟可是那十一高手之一。”“真想不到您這種大官也聽說過這些。”“您說笑了,當今沒有什麼貴族之說了,再說這十一高手,誰人不知。”“還誰人不知,說出來叫人笑,這十一人功夫高高低低,那超能力就更不用說了,人心也有善有惡,就情報,已經有四人投敵了,到底還不是人們硬生生拚湊出來的。”這時門外來了個人,敲了五聲門,兩重三輕。“不用怕,是自己人。”白衣服趕緊走過去開門,有兩個二十來歲的人走了進來。“小楊、小五,外麵怎麼樣了。”白衣服問道。“王裁縫,不用擔心,外麵都是些普通市民,沒有可疑人物。”小五說。這個白衣服就是裁縫王羽,他轉身來到一個木桌前,把一把鐵扇別到了腰帶上,“你們真是一群初生的犢,這敵人可是無孔不入。”小楊也皺起了眉頭:“雖然鎖水晶開啟了,也不能小覷了敵人,王裁縫,你可要知道要是下這趟渾水,命可不保。”“我早做好了為國捐軀的準備。”小五突然掏出把手槍,笑道:“好一個為國捐軀。”小楊手按在了腰間的刀上,王羽也握緊了拳頭。“這是海印那邊的武器,”王羽注意到這把手槍,它在海印產量很低,而且隻能打一發子彈,一般隻有貴族才用,“我真是沒有看出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還是乖乖交出來人。”“小楊,快帶傅先生走!”說完朝小五跳了過去,左腹部正好被槍打中。可這槍隻能打一發,小五沒機會了,王羽抓住小五的左臂,一用力,便讓他跪在了地上,接著八記重拳打在了胸口上。隻見小五口中鼻子中湧出了獻血來,在地上滾了兩下便不動了。王羽見小五死了,立刻出到門外,隻見十多個持刀人正圍攻小楊,果然猜的不錯,這十五人都是路人打扮。小楊左臂被砍了一刀,情況甚是緊急。王羽將衣服一脫,露出上身,快步上前,左扇一出,正中一人太陽穴,接著又刺中右身一人後心,此人應聲倒地,驚動了前麵的人,可剛回過頭來,鐵扇展開一輪,又有兩人喉嚨被割破。前麵的人見後麵有情況,分了神,小楊立刻刺死一人。這些人也不是普通的士兵,六人擋住王羽四人追擊潭傅,他腹部中槍,元氣大損,陷入了苦戰,拆了五十招不分上下,眼見兩人越來越遠,王羽奮力刺死一人,背後也中了一刀,可一想到傅潭有危險,他便又握緊了拳頭,潭傅謀略非常,若是他死了,奧賽羅就再也沒有機會反擊了。他忍住疼痛,全力跑到小楊那邊,撲倒兩人,又朝一旁一滾躲了兩刀。“快帶傅先生到張震山那裏。”王羽艱難地說道,看上去已經精疲力竭了,此時,他的下半身已經被獻血染紅了,失了這麼多血,就算現在醫治,也活不了了。由於天色比較晚,傅潭和小楊的輪廓很快就模糊了,王羽靠在牆上,喘著粗氣,剩下的九人緩緩向他逼近,前麵三人看他不行了,立刻抬刀,誰知他一發力,三人全被鐵扇斬死,那六人一驚,遲疑不敢上前,一個膽大的朝羽王一個縱斬,王羽身一低,到從頭頂擦過,一扇將他捅死,後麵兩個見有機會,立刻飛身上前,誰知手起刀沒落,又被一扇砍死了。剩下三個你看我我看你,這時一個人突然上前,徑直一刺,被鐵扇擋下,可哪知他袖子裏藏著一把匕首,一下刺中了王羽腹部,自己也被鐵扇砍死,剩下兩個將手中的武器擲出,王羽閃身一躲,拔出肚子上的匕首,連同鐵扇一起擲出,剩下的兩人被擲死,王羽也倒在了地上。張震山的別墅。“還沒有來嗎?”張震山顯得很焦急。“還沒有消息,不過煙槍已經去支援裁縫了,而且店長等一會就來這了,問題應該不大。”一名手下說道。“你先出去看看情況。”“好。”可誰知剛打開門,就見一個身體健壯的男人,此人一把抓住那名手下的脖子,力道極大,直接喉嚨出血而死。“還不知閣下貴姓。”“我不過是個給人搬東西的,哪能入了張大地主的口。”“搬運工……”“你油水吃的挺足啊,未免也太養尊處優了吧。”“那也不一定。”一名持刀的人徑直向張震山刺去,張震山左手抓住那人手腕,殺手又左出拳,又被他用攤手擋住,隻見震山張借那一拳的力,往後一發力,那人立刻向前一傾,接著兩掌齊出,殺手直接被打出好幾米。“你看吧。”“不愧是十一高手裏排名第三,可就算你有三頭六臂,又怎敵得過我們二十六人。”搬運工立刻擺出蛇拳架勢,地主也上前迎敵,蛇拳速度極快,不過地主的武功千變萬化,標手、攤手、伏手、直拳、衝拳、衝掌,左右手互相變化,互不幹擾,這是雙手互搏術,有以一敵二之能,搬運工很快招架不住,被一掌打倒在地。其餘的人都一擁而上,手裏都拿著長刀,不過都被地主招架了下來,可人多終究是人多,肉掌也敵不過大刀,張震山很快就氣喘籲籲了,不過已經有四個人被重拳打倒要穴,橫死在地上。搬運工快速脫掉上衣,露出健碩的肌肉,拔出別在腰間的雙刀,使出了極其淩厲的刀法,地主左避右閃,借機進攻,可沒拆幾十招,還是招架不住,整個上衣都被汗水浸濕了,也把上衣一脫。眾人一起進攻地主,從一樓打到二樓,又打到一樓,地主不斷的躲著利刃,又不斷的變換招式,重招擊敵,一下子打了十多分鍾,場麵十分焦灼,一人從高處躍下,當頭一刀,可刀沒等落下,就被地主一把抓住,扔了出去,接著三人一齊上前圍攻地主,但都被地主逐一擊破。這時幾個人走進來,對搬運工說了些什麼。“你看看這是誰。”搬運工笑著說道。隻見兩個人用刀架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走了進來。“小妹,你怎麼。”見地主分了神,搬運工當即在他背上砍了一刀,接著眾人一擁而上,地主防守套路全無,又連中兩刀,在眾人的接連進攻下,他失去了最後的力量。搬運工抽準機會,當即雙刀一舞連砍了地主八刀。“哥……”女孩無助地說道。張震山艱難地挺起上身,“正陽,叫少義給我報仇。”說完就斷了氣,張正陽臉上沒有了血色,她還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都給收拾了,等等殺傅潭個措手不及,這女的誰都不準亂動,留著她有用。”而在別墅外小楊和傅潭已經趕到。“這就是張震山的別墅了,請。”“請。”“對了,楊老弟,你也是這十一高手?”“我哪夠格,剛才那人是裁縫王羽,眼前別墅裏坐著的,就是地主張震山,張震山是一等一的高手,隻要不出什麼意外,他應該能保你到碼頭。”“你們肯為我出生入死,我真是感激不盡。”“還說這些幹什麼,都是應該做的。”恒海紀元:本故事發生在恒海紀元1432年。恒海文明尚處在嬰兒階段,光陰計劃已開啟51年。地球紀元:地球文明尚未形成。宇宙紀元:宇宙已經曆一百三十億年,宇宙圖景處在寒夜階段,宇宙社會出現萌芽,宇宙戰場尚未形成,各文明處在文明擴張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