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人的聲音與真正的王天信相差甚遠,而且這人又如此懦弱。“玉麵雙郎”一腳把他踢到一邊罵道:臭小子,不該看的不要看,小心你的招子。那位年輕男子嚇得連忙低頭跑出客棧。隻聽那位紫衣美女說道:你們少拿我搪塞於人,人家看我,關你們什麼事?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都快一年了,你們連一個小毛賊也找不到,全是飯桶。說完就拂袖而起,袖角輕輕的碰了一下桌沿,那桌子登時四分五裂倒了一地,嚇得在場眾人紛紛咂舌,都低下頭來,再也不敢偷著瞧這美女了。那位女子飄然上樓而去,不在理會那對發呆的“玉麵雙郎”。
王天信三人酒足飯跑之後,結賬速速的離開了這家客棧,另投其他客棧安歇。一夜無話,第二天他們一大早繼續趕路前行。就這樣他們日行夜宿,第四日晌午他們來到了當初王天信的落腳之地--洛河鎮。王天信自然是懷念小虎他們,所以就來到那家茶館歇息。他們一行三人走入茶館,茶館生意依舊火爆,大廳內客桌上三三兩兩的坐滿了喝茶的過客。但其中緊挨的三張桌子坐的茶客極為紮眼。第一張桌上坐的都是清一色的光頭和尚、第二張桌子上坐的全是清一色的白發蒼蒼的老者、第三張桌子上坐的卻是一群麵夢白紗的女子,身著衣裝有白有藍,上麵均繡著色彩斑斕的蝴蝶。
王天信自然知道,這些女子乃是香山派的門人弟子,但那群和尚和老頭是什麼人就不得而知了。王天信三人找一張桌子坐下,李小虎笑麵盈盈的走上前來,擦桌抹椅道:三位客官要點什麼?本店有上好的龍井、鐵觀音。還有入口如酥的可口小吃,您們要是喝酒驅寒,我們這也有?王天信心道:這小子還是那套說辭,也不說換一下。王天信握住李小虎的手親切的說道:小二哥最近一向可好?李小虎愣了一下問道:客官認得小人?我怎麼想不起您來了。王天信放開李小虎的手笑道:哦,我原來在你家喝過茶,還向你問過路呢。李小虎撓撓頭道:大哥,不要見怪,小的記性不好。你們要點什麼?小的好給你們張羅。
正在此時,就聽旁邊香山派那桌的一名女子說道:小虎,你過來一下!那聲音怎麼如此耳熟?不正是王天信魂牽夢繞的聲音嗎?王天信向那女子望了一眼,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依舊如往昔那般令人著迷,那位女子正是白雪瑩。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裙衫,但那種婀娜多姿的美,一如往昔。王天信本欲上前打招呼,但因此時“麵目全非”,再者心裏不知怎地,一見到這白雪瑩心髒就“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長這麼大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是緊張、是激動、是期待還是別的什麼,反正那種感覺令王天信極不自在,更加打消了近前搭言的念頭。
李小虎回應道:姑娘稍等,我馬上過去。王天信他們點完茶水,李小虎就走到那位姑娘近前說道:姑娘有何吩咐?隻聽白雪瑩盈盈說道:你有王天信公子的下落嗎?李小虎搖了搖頭說道:我與王大哥一別都快一年了,他音信全無,也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白雪瑩歎了口氣說道:想必也不會好過吧!如今方圓千裏到處是追查他的魔教妖人。那語氣中的擔心,任誰也能聽得出來。隻聽旁邊桌上佛號聲起: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白姑娘,菩薩心腸,委實令老衲欽佩之至。白雪瑩謙言道:空淨大師言過了,那王天信對小女子有救命之恩,小女子隻求圖報於他罷了。王天信但見那位僧人,六十歲出頭,慈眉善目,麵色和善。身穿一身灰袍僧衣,外罩袈裟,兩隻眼睛炯炯有神,頗具大師風範。
這時另外一張桌上的老頭搖頭笑道:白姑娘,依老夫看,你與那王天信不僅僅有報恩那麼簡單吧?白雪瑩眼色一冷道:蒼老前輩何出此言?王天信眼光落到了那位白發蒼蒼的老頭身上,隻見他鬢發胡須、眉毛皆白,看起來比掌門師尊還要老上幾分,唯獨那雙眼睛精光四射。隻聽那老頭言道:項師兄派你們下山,不僅僅是為了讓你報恩那麼簡單吧!白雪瑩語氣更加冷漠道:師尊派我們下山,自不是為了我的個人恩怨,而是欲與中原其他四大門派聯手對付魔教中人。魔教妖人血染馮家莊,如此暴行,人神共憤。隻聽離他們不遠的另一張桌子上,一位身穿灰袍的中年人冷言泠語道:好一個人神共憤,恐怕還是為了”天歲劍“多一點吧!王天信看了一眼那位灰衣人,但見他濃眉大眼,麵色煞白,一縷黑胡極為稀疏,兩隻眼睛也是閃閃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