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遇澳門(2 / 3)

學校那邊跟我說政策規定,說學校本來並不鼓勵學生外住,而且輔導員還跟我說,誰叫你要去外麵住啊?我被他氣得半死,你這鳥當時既然批準我外住,就不應該收取我住宿費,一定要收的話,就構成了當下熱烈討論的校園亂收費罪名,你那破鳥政策難道要淩駕於法律之上嗎?其實我還不知道有沒有法律條文規定學校不能亂收費,而且怎樣才算亂收費了?這度也不好把握,所以我不好拿法律的尊嚴來說事,結果愣著腦袋憤憤不平地退學了,顯得像一隻喪家犬的樣子.

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父母知道我擅自申請退學後惱羞成怒,母親舉起掃把說要把我趕出去,我看著她那投資失敗後表現出的失望至極的樣子感覺不到世界還有哪怕一點點溫暖,老母親,我確實使你失望了,但我回顧自己過去幾年,的確沒有什麼值得我後悔的,我覺得我根本不適合校園生活,我難道不想學有所成繼而飛黃騰達嗎?你們在我身上投資了重本資金,難道僅僅希望我拿巨額的人民幣來回報嗎?

我為免母親拿菜刀換掃把來砍我,就跑出家門暫避風頭,走在街上,看見一些小食店腳出了鞋抽著煙的食官向我投來厭惡的目光,總覺得我再望他們哪怕多一秒就要有生命危險,於是低下頭往前走.

這時候我的心亂極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了學姐小婉,想起我們在出租屋促膝談心,想起當時的尷尬,偷偷的笑了,現在看來,尷尬原來像酒,那時尷尬,時間久了,現在卻變得那麼溫馨和香醇,多美麗的姻緣際會啊!對了,我好象有她的電話號碼,至從那次慘忍的告別,我們都沒有給對方電話,沒有勇氣吧.

這時的我仿佛已經一無所有,無牽無掛,何不打個電話給小婉苦中作樂呢?想來的確是好注意,如果我是個果斷的人的話,事情就好辦了,可惜我生性做任何事都遲疑不決,最後居然撥通了小英的電話.

‘喂‘,小英的聲音,總是使我瞬間鬆懈,對她我無須顧忌,一個簡單的丫頭.

‘喂,是我呀,老夫又來會你了‘,我總是在走著倒運的時候還語帶幽默的,好象這樣會更加渲染出我惡劣甚至絕望的心境...

‘別來這套了,又有什麼狗屁勾當啊‘,可惜我的話總像在對牛彈琴.

‘沒什麼,我退學了,而且被母親趕出了家門‘,我如實招來.

‘是嗎?‘

不會吧?我親愛的小英同學,你這句冷漠的‘是嗎‘是對我的心靈進行慘無人道的落井下石啊...

‘事實擺在眼前,難道我還會欺騙你嗎?敢問閣下有何高見‘,我發現我並不是幽默,我隻是一個太會掩飾自己的白癡而已.說完這句話有點後悔,小英本來就已經很不耐煩了.

‘白癡‘,憤怒的一句話後馬上收線了...

果然,把她惹怒了,我真是個無可救藥的家夥.稍稍冷靜了一下後想,小英這可謂一反常態啊,她發生了什麼事呢?突然我又關心起她來.正想再打個電話去問一下她,電話卻響了,是家裏的電話,爸爸讓我回家.

回到家中,才知道媽媽氣雖然下了大半,但對我依然目露凶光.經過一個晚上的家庭討論,爸爸決定讓我學習一門手藝,簡單地達到謀生目的,其實何需討論那麼久呢?除此還有別的更好的方法嗎?有時候我們就喜歡鄭重其事地解決一些小問題,浪費時間不再說,還使身心受累,愚蠢之極.

這時,家裏的電話響起,原來是移民局那邊的電話,說我被批準移民澳門了.由於事出突然,這裏作一個簡單解釋,我在澳門有一位姨媽,身體一向不好,她丈夫朝九晚五地工作,所以媽媽早就申請了移民希望過去那邊照顧她,有了護照,兩邊跑也方便,當時經過分析,舉家都遞交了申請,不料澳門的政策是,大陸移民當地的人需要對澳門有所貢獻,就算目前沒有,也要有貢獻的潛力.言下之意就是說,不是你想來就來的.

隻批準了我,也是有其道理的,因為我父母都年紀老邁了,未曾有過大貢獻,學曆不高,而我當時正是就讀大學生,年紀輕輕,估計很有發展潛力,正好能被資本家長期剝奪剩餘價值,隧欣然答允.

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全盤計劃因此擱置,媽媽認為應該讓我去澳門發展,順便照顧她姐姐我姨媽,爸爸始終覺得我還是要有一技在身方能行走江湖.於是舉家召開第二次家庭會議,結果是媽媽一方勝出,當然,我是希望去澳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