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豈白山(2 / 3)

藥山從昏迷中醒來,已經是半夜,桌上的油燈中的油已經燒到低了,澤成坐在桌子對麵的椅子上睡著了,想必是小夥伴不放心自己,瞬間感覺心中暖暖的。桌上還放著些許飯菜,想必也已經涼了,回想起昏迷前的情景,自己心中很是起伏,而現在自己的朋友就在旁邊徹夜守候,對一個剛剛失去記憶、失去一切的孩子來說他會把這段友誼看的比什麼都要珍貴。

藥山想要起身吃點東西,畢竟昏迷了一天了,饑餓是在所難免的,小心翼翼的坐了起來,發現胸口的紗布有多了幾層,想必今日流了不少的血。躡手躡腳的走下了床,坐在澤成的對麵,藥山不忍心將他吵醒,默默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雖然飯菜已經涼了,可這是藥山在豈白山上吃的一頓最美味的飯食。就連咀嚼也不敢太過放肆,有些都是強迫自己的喉嚨咽下去,雖然食物很硬,可心卻是軟的。

茶飯過後,藥山想,若自己這樣就睡去,留澤成繼續睡在這樣冰冷的桌子上,怎麼說也對不起澤成徹夜守護在自己的身邊。於是就活動活動了身體,想將澤成搬到自己的床上,可自己有傷在身,弄不好傷口複發就不好了,這裏也都是新入門的弟子,要找雲師兄還得走很長的一段路,想了又想,還是覺得不能讓澤成睡在桌子上。

藥山轉到澤成身旁,右手再下穿過澤成的雙腿,左手在上摟住澤成的後腰。右手發力向上抬起,逐漸抱起澤成,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那麼沉,累的藥山滿頭大汗,右手傳來一股力量向胸口衝去,感覺胸口的傷被那股力拉扯著。抱起澤成,雙臂分攤著澤成的重量,汗水已經染濕了雙鬢,胸口處的傷口被左右兩股力量拉扯著,漸漸裂開,疼痛難以忍受,胸口的傷口就像被左右雙方兩人拉開一樣疼,那些已經被雲師兄治愈張和的傷口也被迫裂開。藥山似乎可以聽到自己胸口的肌肉被撕開的那種響聲,胸口好像被千萬隻螞蟻咬著,被千萬個刀刃割著,雪白的紗布逐漸變的殷紅,可藥山也沒有放手一步,任憑自己被汗水被血液染紅,胸口的汗水也順著身體落到傷口處,劇烈的疼痛使藥山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將澤成放在床上,自己也累到筋疲力盡,昏昏沉沉的倒在床上。

待到日出東方,澤成在豈白山養成的習慣導致他先於藥山醒來,發覺到自己竟然睡在了床上,而藥山則不見了蹤影,便向床下找去。看到躺在地上的藥山,胸前的紗布已經完全變成血紅色,臉上沒有一點靈氣,已經變得灰白,嘴角上還有一絲微笑。上前試探鼻息,已經變的輕微甚至感覺不到,澤成當時就被嚇傻了,趕忙將藥山抱到床上,喂了藥山幾個補養的藥丸後,趕忙讓同門師兄弟們找雲師兄來幫助。自己心中責怪起了自己,要不是昨天晚上睡著了,藥山也不會想盡辦法讓自己睡在床上。一時間看著他虛弱的臉龐,真想扇自己幾個大嘴巴。

不一會雲師兄就來了,玄術師傅、格非、拂水也跟了過來。問清了情況以後倒是沒有說澤成什麼,反而懂得這兩位孩童惺惺相惜之情。玄術將澤成叫了出去,說道:“這幾天好好跟他在豈白山中好好歇息,等他傷好了以後我會找人讓你師兄們教他道法,現在,你去拿你的衣服來這間院子裏住,也好照顧他。”“知道了,師傅!我現在就去辦。”“去吧!”玄術回到房間裏,而澤成走出院落,就在澤成走出去的同時,拂水也走出了房間,尾隨著澤成到了他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