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元老們的離去,玄術對著左成微微一笑,行禮說道:“師弟今日有勞了。”
左偶年輕時估計也是放蕩不羈的,此時也不顧什麼,拍了拍玄術的肩膀,說道:“師兄不必客氣,我定會好好教授澤成的,到時候,肯定不會比那個拂水差的。”說完就帶著各大元老們走了。
流程結束了以後,玄術走到一直說話的那位男子身邊,說道:“格非,你身為大師兄,應以身作則,照顧好小師弟。”,“弟子謹遵師命。”格非拱手說。眾人明白,師傅對大師兄說的話,就是保證小師弟不被師兄欺負。“如童,靈玉!”老人的聲音深刻的回蕩在大廳裏,“弟子在!”兩位女子從眾人中走出。“女子心細,今天你們又多了個小師弟,格非鋒芒畢露,容易傷到藥山,他的入門道法就由你們來教,知道嗎?”,“弟子遵命。”嬌嫩中充滿了樂觀於堅強。
事情卻算告一段落,藥山由於無家可歸,又什麼都記不起,隻能歸於豈白山,這樣也好,修道成仙可是凡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個材質平庸的凡人流落至此算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平平淡淡的生活看似沒什麼,深低裏卻是幾人歡喜幾人憂了。但是這是後話了。
拜師儀式結束,眾弟子各回其位,各司其職,麵對師傅的這場收徒儀式,可是大有疑問,豈白山高手眾多,這不禁是師傅傳授這單方麵的原因,首先來看,豈白山最近十年,隻收錄了一位名叫拂水的男孩。這十年來就隻收錄了這一位徒弟,可見豈白山對於天資是有多麼的看中,天資一般的,豈白山根本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就算是萬裏挑一的人物,到這來也不算什麼,這裏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都是老師傅一手挑選的,天資都是上上佳的。可這十年收一人的拂水,天資更是好的一塌糊塗,老師傅親自傳道,可見對此有多麼的看重。這還不是最主要的,餘水劍的出山反而將藥山拜師這件事給衝淡了,神兵利器竟給了一個不怎麼優秀的少年,本來想著餘水劍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傳給拂水,散去後的弟子們紛紛議論,不明白玄術師傅為什麼會這樣做,回到住所更是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分析了起來,一直分析到半夜也沒有個明確的答案。
待眾弟子都散了去,麵對泛黃的祖師畫像,玄術長歎了一聲。夜黑的完全,靜的安逸。玄術無奈的轉過身來,麵對著格非,老半天說不出話了,嘴角蠕動,臉部的肌肉也越發抽搐的明顯。縱然格非跟了玄術好些年,畢竟是師徒關係,有些安慰的話他說不出口。隻能中規中矩的說道:“師傅不必這樣,藥山現在已經歸入我派,對他父母的在天之靈也是莫大的交代,現在他也已經忘記了那段悲慘的記憶。”格非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師傅,弟子以為,藥山這個孩子得到最好的歸宿,既然入了我派,弟子們竭盡全力幫助他修習道法,即使他以後想起了這段回憶,也可以有能力為父母以及家族報仇。弟子愚見,望師傅不必自責。”
玄術竭盡全力的苦笑了一下,老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兩眼神遊似得無主。也許是站的時間長了,或是想走動走動,邁步向前竟發力不穩趔趄了一下。格非趕忙上前扶著玄術師傅的肩膀。按說修道之人禦劍飛行都不在話下,怎會趔趄似得差一點摔倒?格非用力扶著玄術師傅,感覺玄術師傅的身體輕飄飄的,像是被抽走了血脈。這不禁讓格非大吃一驚,慌忙說道:“師傅,此事勿要掛念了,保證身體要緊。”剛毅的臉上也閃過一絲驚恐。玄術漸漸緩過精神來,坐在太師椅上顯的很虛弱,手臂微微一擺,示意格非不要驚慌。
門外淡淡的風聲吹響了墨綠色的樹葉,門內淺淺的腳步聲恐怕是格非為師傅遞送茶水。沉默了很久的玄術終於開口說話,嘴唇上下蠕動中發出一絲沉悶的聲,“格非啊!別忙了,坐下吧。”
格非從玄術手中接過喝了一口水的杯子,放在供桌上,又轉頭拿了一把椅子放在玄術師傅的麵前,“師傅不應如此費心,豈白山怎麼會虧待得了一位小師弟呢?”
玄術麵無表情的臉下露出不易察覺的笑,看來格非的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格非也跟著笑了起來。原本就年輕的格非五官分明,笑起來更是爽朗。玄術也被這笑聲感動,從小看著這個孩子一步步長大成人,到現在孩子終於長大,知道分擔自己內心的苦悶,想想也是非常喜悅的。“罷了罷了,事到如此也別無辦法,也隻能這樣看一步走一步了,等我百年之後,你也得好好照顧這個小孩,知道嗎?”
“弟子謹遵師命,還望師傅早日修成正果,領略反童駐顏之術。”格非看見師傅從失落的神遊中走出顯得非常的高興。
“格非啊!”玄術意味深長的望向門外的一片漆黑,“反童駐顏之術是突破長生的一重門,天下修道之人誰不想長生,你也跟了我那麼長時間,得道高人也見了不少,卻是見過容顏不老之人?”
“弟子並未見過,可是天下修道之人有幾人會有師傅這樣的氣魄?”
“我本是個罪人,也是個有家不能回的廢物,但是我希望你們有更長遠的路,也許前方的路很狡詐,很艱險。你們都要一一去嚐試,去感受。”
格非是個懂事的孩子,聽到師傅這段寓意深厚的話連連點頭,但是他搞不懂師傅現在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又怕師傅在某些地方觸景生情,所以也不敢問什麼,隻是連連的點頭。玄術尚未說完,轉而又說:“你們這一輩人中,在道法的傳授和習道之人本身都和上一代有著巨大的變化,所以,你們這一輩人中必定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天同道法神鬼莫測,在我離開天同前,就曾預見過這般景象,至於是怎麼樣的變化,為師還是看不到啊。”
這一席話說的格非熱血沸騰,轉而想想又冷冷的不安。天下蒼生多才俊,倘若真的出現玄術師傅所說的那種情況,若幹年後,想必自己會死在某位道友的手上,但是縱使青春張揚的時光,這種顧慮被格非一帶而過,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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