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沈父欣喜地給餘天仁敬酒,口卻不停地說道:“小天呀,這次還得多謝你了,你可是我們一家的恩人哪,這杯酒無論怎麼你都得喝,否則就是看不起不叔叔。”
餘天仁不由苦笑了起來,沈父是個豪爽性格,已經說了許多理由,不斷地勸酒,可是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句,喝酒雖然對他現在也沒怎麼要緊,但這熱情,他有些受不了了,看著隻顧埋頭大吃的沈思,餘天仁幹笑道:“叔叔,這是說哪的話,來,我幹了!”
酒入口腔,一股澀意迅速消散開來,滑入食道立刻被真氣化開,沈父雖然是高手,但也止於武林高手,自然發覺不到,可是餘天仁也不好受,那酒味還是在口腔中打轉,有些難受,但至少騙過沈父了,餘天仁暗想。
沈父又繼續催逼著,三瓶白酒,餘天仁硬是喝了兩瓶,這時沈母也看不下來,勸說道:“別人小天可還是學生,別再喝了,意思到了就好了。”
沈父笑著說道:“小天可不是小孩子了,我們這些大人也比不了,喝點酒算什麼。”
話雖這麼說,但明顯不再勸酒了,酒到酣時興正濃,沈思逃開了,沈母則跟著沈思,也許母子見麵,有許多話想要說吧!
沈父也是真正的高興,漸漸喝的多了點,眼神有些迷離地說道:“小天呀!雖然你幫我們家這麼多,可是我還是想求你一件事,我的祖輩就是武術世家,武術是我們家族的根,我們一輩子都在練武,練了五十年,還在練,可是天道卻遙遙無期。”
餘天仁笑著說道:“叔叔是不是想學道術,這個沒問題。”
沈父擺了擺手,打了個嗝,好一會才說道:“國家私底有一條規定,修真者不得從政,所以,叔叔現在還不好修煉,我現在隻想,你能不能幫我訓練一批戰士,替國家出力。”
餘天仁本想立刻答應,突然看著沈父的眼神清澈有神,顯然不是真的醉,越來越覺得眼前這位,並非像表麵的那麼直爽簡單,說到底這些掌權者哪個又是真正的憨子,說出來也太讓人笑話了,也許是因為對方是沈思的父親,下意思地忽略了這個因數。
雖然,對方並未說我已經是醉了,但這樣做肯定有其目的,如果我拒絕會怎麼樣,想到這,不由說道:“叔叔,不是我不幫忙,其實修真的法門沈思這也有,你需要修真典籍,我也可以給你,但我是學生,要我現在為國家做事,我會有些不自在的。”
沈父拍了拍腦袋,笑道:“哈,你看,是我喝糊塗了,這件事就當我胡說了,小天呀!沈思現在跟著我,我也放心,將來會怎樣,我也不知道,現在國安部的那些人已經對你有意見,以後可得小心了。
國家一個大坑,你留在外麵,那些人就想坑你,你呆在裏麵,他們想坑你就難了,不過,你想呆在外麵自由些,那也是好事,自己多注意就是了。”
餘天仁恭敬地說道:“謝謝叔叔,對了,既然修真者不得從政,為什麼我聽說齊瑾給了沈思一個上將軍銜?”
沈父笑著說道:“嗬,你瞧這事,其實原來沈思在軍部任職,同時也是隸屬於國安部門,有一個虛銜罷了,這個虛銜說到底沒什麼用,隻是福利好些。”
餘天仁笑著說道:“原來是這樣呀!不過,叔叔,我多嘴問一句,那個做軍人的怎麼能有這麼多錢,沈思為了救我用了四百萬,而且還有那個大房子,當軍官也可以貪汙嗎?嗬,我這話可不是抵毀叔叔的意思,隻是奇怪哪來的錢。”
沈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軍官要貪起來,可比政治官員要可怕的多,國家每年用在軍事上的軍費是多麼龐大的數字,從古至今都是如此,別看現在是社會主義,但該貪的,誰也不拉下。
我雖然也會拿點,隻不過是別人給麵子,總要從我這過手,拿了錢就是合作了,算不上什麼,我拿的不多,主要還是你阿姨的家裏,可是大富之家,所以,這點餘錢還是有的,小天,我知道你最近賺了一千多萬,可是要做什麼大事,尤其像你們修真者喜歡買些古董之類的,那點錢還是不夠的,有需要可以跟叔叔說,不用客氣。”
看來沈父是以實心待人,是自己多心了,餘天仁這樣想著,對沈父笑了笑,說道:“叔叔說笑了,我有需要,一定請叔叔幫忙!”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餘天仁找了間房子住下了。
而沈父並未走,他身邊站著一個綠袍老頭,這個老頭麵容肌瘦,手指之間泛著綠色的霧水,有如水泡般,忽起忽沉,身形矮小,仿佛一根指頭也能被推dao,這時,用他尖銳且難聽的聲音說道:“這個人的資質不錯,是個人才。”
沈父沉聲說道:“嚴老,那現在需不需要直接挑明了?”
嚴老動了動指端,噶噶一笑,說道:“不用急,這人似乎喜歡自由的狀態,對受控於其它人有些排斥,組織不會用這樣的人,而且,剛剛你幾句話就打消他的疑慮,顯然還是太過稚嫩了,先考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