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元丹確實有修補身體的神效,但前提也是元神不滅,而且有相對的限製,若是普通分神期攻擊,也許李霞頂多受了重傷,不用多時即可恢複,但若是以冥雷珠攻擊,此種法寶對元神創傷極大,即使不死,也是重傷難治了。
餘天仁看茵茵下如此重手,自然惱怒異常,可是當茵茵說是有人說的,他立刻反應過來,以茵茵的靈智情況,根本不會耍這種心機,突然轉向攻向李霞,而且剛一聽茵茵說出來之時,他感應到邱素月的心跳加速,是緊張而非驚訝。
於是試探地問了茵茵一句,邱素月一緊張,趕緊又傳音過去,可是,以餘天仁的修為,注意之下,又豈會不知道是誰在傳音,一經證實,豈能不怒,就此一掌扇了過去。
邱素月的妹妹邱素雲,此時已經長成為一個成熟的少女,豐韻甜澀,此時焦急地跑向她姐姐的地方,那副傷心的模樣,讓在場的每個男人都感覺有些心痛。
邱素雲是九陰之體,身體柔媚異常,加上經過修煉,身體自然而然地散發出那種嬌媚待憐的氣質,幸好她修的不媚功,否則在場之人就不隻是心痛了,隻怕會立刻與餘天仁拚命。
邱素雲一副柔弱的模樣,靜靜地為姐姐擦拭著嘴角的血跡,邱素月卻冷聲之中卻略微隱含著一些顫音說道:“為什麼打我?”
像邱素月這類人,在世俗界生存二十餘年,沒有忠誠及對師長敬畏的觀念,她心裏還保存著人權的觀念,及無證從無罪的想法,雖然害怕,卻並不臣服。
修行界不招收凡俗之人,正有這方麵原因,用道家之語,就是他們有俗根,說直白了就是這些人不容易洗腦,不易管教,沒有對宗門山門的忠誠,你就算是天才,他們也不會輕易接納你的,所以,就算是渡劫期的散修,沒有對宗門的忠誠,那麼門內也不會多厚待你的,如樓譽的情況就是一例。
餘天仁雙目一凜冷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李霞有命元丹的?”
李霞驚訝過後,不由有些不爽,自己的事還沒解決,餘天仁怎麼卻去找人麻煩,不由嬌怒道:“是她要殺我,你幹麼打素月?你……”
餘天仁莫名有股心火狂湧而出,怒道:“蠢貨,這個女人想殺你,還不自知,還要幫她說話不成?”
李霞被一罵之下,突然醒轉過來,想起其中的關竅,立刻明白過來,目光呆滯,眼淚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
就在這時,殷平也來到這裏,殷秀秀本來正抹著眼淚,一邊似乎又有看好戲的心情,突然看見爺爺過來,仿佛又受了多大委屈一般,趴在殷平的肩上,眼淚嘩嘩而流。
餘天仁對殷平一拱手,暗地傳音道:龍王,此事讓秀秀受了委屈,過會我自當前去道歉,這邊尚有些門內私事,見諒!
殷平深看了餘天仁一眼,淡笑了一下示意,這才牽著殷秀秀往外走去,殷秀秀一步一回頭,到了後麵,看見餘天仁摟著李霞安慰起來,不由低哼了一聲,小跑離去。
邱素月被餘天仁抖然一驚,隨著中間的一段小插曲,恢複冷靜之後,見餘天仁安慰完李霞,看向她之時,問道:“命元丹又不是什麼稀奇事物,是李霞告訴我的,不信你問她,再說,你憑什麼說我想害她,你可有證據?”
餘天仁冷哼一聲,說道:“我說的話就是證據!”
這些人卻是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看不起你獨裁的樣子,餘天仁卻一副不置可否的態度說道:“將所有門人全都如回前殿議事,若有未歸者,逐出師門。”
仙府前殿之上,餘天仁端在其中,邱素月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似乎已經想好了說詞,毫不在意對方敢因為他一人的武斷,而將她斬殺。
可是她卻不知,就算是上流社會,也是生殺欲奪,毫不顧忌法律與人性的因素,隻不過邱素月因為尚年輕,加上修真的原故,就沒有接觸到其中的黑暗麵,思維仍是那是理論,卻不知修真界殺個把人,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這中間,餘天仁抽了個空,過去安慰及訓斥了一下殷秀秀,畢竟殷秀秀如此胡鬧,多少有些不喜,而殷秀秀聽見餘天仁的訓斥,倒也欣然接受,關鍵在於餘天仁答應殷秀秀,天山之行結束,若無大礙,即將她的事與李霞和盤托出。
看著下麵莫名其妙之人,餘天仁沉聲道:“亟天門創立之處,各位都與我各有淵源,所以將各位領進修真界,初時招人難免良莠不齊,今天發生之事,我也頗有責任,此事暫且不提,現邱素月欲屠害門內之人,此罪非輕,由大家一同商議如何處置。”
薑濤不由急忙說道:“餘天仁,這事尚未定罪,就開始處置,有些不妥吧!”
餘天仁淡淡地說道:“薑濤,現在你即為門內弟子,而且事涉門內大事,本人身為掌教,你卻直呼其名,該有尊重都沒有,你有什麼資格談論此事?
不過,念你我同學一場,可一不可二,否則門規處置。”
薑濤麵色一寒,立時不敢言語,餘天仁渾不在意地又續道:“不過,你與邱素月關係非淺,就讓她當著眾人麵,說說吧!我倒想看看她有什麼本事辯解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