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的喉嚨微微的蠕動,輕輕的咽下湧出的口水。“兩袋食物,這要做多久才能弄到,也許直到死也弄不到啊”菜鳥們不淡定了
有人嚐試著邁出腳步,但是在老隊員的嗬斥聲以及廣東仔血紅的目光中,菜鳥們意識到“自己要有命拿,有命花才行啊。”
看著詭異的氣氛,安德烈繼續加著籌碼說道,“有意思,有意思。哈哈,那麼我們再加點籌碼吧。如果誰殺死他們,我將給他這張通行證,看好了,這張通行證可以讓你以及你的團隊半年之內擁有出獵許可,看好了。”
安德烈持續加高的獎賞,如同一個重磅炸彈,炸響在人群中。
始終垂伏著頭的唐龍,此刻把閉著的眼睛猛地睜開,決絕的轉過頭,低垂的槍口冷漠的指向了老人們,毫不停留的扣動了扳機。老人們應聲而倒。
看著倒下的老人,人群中竟然有人發出了歎息聲,也許是對老人的可憐,也許是對自己的懊惱。
廣東仔死死的盯著唐龍,用殺人一般的聲音說道,“收拾好東西我們走,你”指著唐龍道“被清除了。”人們如同躲避瘟疫一樣,瘋狂的逃離唐龍的身邊,臨走還不忘送給唐龍一個鄙夷、羨慕的眼神。
戲謔的看著這一幕,安德烈瘋狂的大笑著,扔出手中的通行證說道,“聽話的狗,才有食吃。哈哈!”安德烈望著離去的廣東仔繼續瘋狂的笑著,那笑聲中充滿了主宰者的滿足,以及對卑微者的蔑視。
唐龍一動不動的站著,任同廣東仔、安德烈離去。心中亦無喜,亦無悲。如同活動的行屍一樣,此刻在他的眼中隻有食物。
如同解脫了一般的唐龍並沒有離去,而是在村子裏找來了鐵鍁,在道路的一側默默的為老人們掘起了逝者的家園。飛揚的泥土散發出芬芳,這就是居住在天國中的人們被子的氣息嗎。
默默的用手拿起地上的泥土,唐龍就這樣一點點的灑向老人們的身體。從頭到腳,亦從腳到頭。如此的精心,如此的仔細。他埋葬的隻是老人嗎,也許他是連同自己的過去一起埋葬了。
風起,樹葉顫動,發出沙沙的聲響。
許久,唐龍都沒有站起身體,他是如此的難以與過去割舍,在哪裏他有最美好的回憶,在哪裏他有最熱烈的情感,在哪裏他有著無比關切的人們,在哪裏有著愛他以及他愛著的人兒。
然而埋葬了的,終究要失去,就讓他們隨著泥土一點點的腐敗,就讓他們隨著風兒飄向理想的天國吧。
墓穴邊蒲公英的小傘隨風飛舞,在它們的行程中時而高亢時而低落。
人們常說蒲公英的小傘能飛多遠,人們的夢想就有多遠,看著漸漸飛入天空的小傘,唐龍想也許自己的夢想已經飛到了天國。
站起來隻剩下軀殼的身體,唐龍踏上了他歸家的路程,在哪裏他還有眷戀,還有為之瘋狂戰鬥的動力。
徐徐下落的太陽,拉長了唐龍歸家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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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敲響麵前的家門,唐龍得到了納斯佳熱情地擁抱。勉強的回應著親愛的姑娘,唐龍匆匆走入了房間。一頭栽倒在床上,腦中揮散不掉的依然是掩埋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