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公子,這詩作不上來也就罷了,何苦在這裏做起無賴之狀?真是讓人笑掉了大牙。”一位身著白袍的中年男子,緩步踱進了繡雲閣中,看著如瘋狗一般的淩天,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這匹夫有膽再說一句?”淩天聽此,當即便怒氣上湧。體內微薄的真元不停地催動,使得他身上的長袍獵獵作響。許多百姓見此,不由得紛紛後退了幾步。縱然是凝氣一層,也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怎麼?淩公子莫不是要動手不成?”那中年男子見此便又是一身苦笑,仿佛在嘲笑著他的不自量力。這淩天在長安城中霸道慣了,哪裏受得了這等屈辱,當即隨手一召,一柄長劍便出現在了他的手掌,散發著凜冽的寒光,使得整片繡雲閣都彌漫著一股驚人的寒氣。
“劍是好劍,不過卻沒有找對主人,真是可惜。”那中年男子看著那柄寒光劍,緩緩的歎了一口氣。隨即“倉”的一聲也拔出了自己的隨身佩劍,護在了胸前。
“哼,一柄凡劍而已,居然敢與我手中這下品寶器爭鋒?不自量力,看招吧!”淩天不屑的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隨即手中長劍猛的朝著他刺去,夾雜著道道的破空之聲,誓要將此人的胸口,戳出一個洞來。不過這中年男子也不是善茬,手中長劍當即便迎了上去,手腕一施巧勁,劍尖當即便彈向了那寒光劍的劍身。隨即隻聽得“當”的一聲脆響,那朝著自己襲來的寒光劍便猛的改變了軌跡,刺向了他身旁的桌椅。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那中年男子念了一句詩句,手中的長劍當即便朝著淩天的脖頸抹去。由於他那一劍刺了個空,身體無處借力,在這生死的關頭,也隻能猛的躍起轉身,摔了一個狗吃屎。
“我要殺了你!”怒發衝冠之下,淩天一個鷂子翻身便站立在地麵之上。一記力劈華山,他手中的寒光劍,便猛的朝著那中年男子的天靈劈去,絲毫不顧麵前之人的劍法比他高出多少。
“舉頭望明月!”那中年男子手中長劍輕輕向上一挑,登時便黏住了寒光劍的劍身,隨即手腕緩緩回旋,一股綿長的勁道便將淩天的虎口震裂。“低頭思故鄉!”這還不算完,隻見他又念了一句詩句,手中長劍便隨著這話音轉了個圈,輕輕的搭在了淩天的後頸,緩緩的將他壓倒在了地上,再也不能動彈reads;。
“太白劍法,你是李太白!”就在這時,人群之中不知是誰驚訝的叫道,暴漏了李太白的身份。也是,僅憑著凡人的劍法便能重創修士,並且還一身白衣,想來普天之下除了李太白,又有誰能夠擁有這樣的本事呢?此話一出,在場眾人不由得紛紛瞪大了雙眼,沒想到這紫嫣姑娘能夠擁有這樣大的魅力,竟然連大唐第一詩仙都親自前來捧場。想來隻要他願意,恐怕不必花上一文錢,便就能夠輕易的取得那紫嫣姑娘的紅丸了。
“卻是在下,不過諸位可不要誤會,我並不是來奪諸位之所愛的。”李太白緩緩的收劍,那淩天早便暈了過去,被龜公送回了淩府。如今在場能夠有希望成為紫嫣姑娘入幕之賓的,恐怕也隻有李煜與韓澈了。若說是財富,在場眾人恐怕沒有一人能有比得上他們。
“哦?那不知太白居士前來,有何貴幹啊?”韓澈聽此也是覺得好笑,既然不找姑娘,那還來這繡雲閣作甚。
“無它,早便聽說這繡雲閣每一位姑娘初夜之時,都會在地窖中挖出一壇絕品女兒紅,以供賓客享用。剛好太白路過長安,又聽說這裏有姑娘在出售紅丸,酒蟲上腦之下,這才想要進來討一杯酒水喝。”李太白有些羞澀,不過既然是為了美酒,那便不要了這麵皮又有何妨。
這繡雲閣的女兒紅,可是名冠長安,甚至唐皇五十大壽之時,也點名要這繡雲閣上供。李太白早便聽說此酒之名,奈何沒有口福,今日卻有如此機會,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好說好說,那整壇的女兒紅,便全部送與居士又有何妨!”韓澈大笑一聲,恭敬的對著李太白拱了拱手。
“韓兄,你的詩可還沒做呢,如今放出如此豪言,莫要一會兒丟了臉麵。”李煜這時卻插嘴笑道。他乃是皇子,宮中什麼佳人沒有見過,定然是不會與韓澈爭搶這位紫嫣姑娘的。
“唔……還需要作詩麼?這位小兄弟,你此時若是沒有佳句在胸,李某卻是可以幫你。”李太白聽此,便有些擔憂的對著韓澈說道。若是他作不出來,自己好幫他一把,也不算吃白食。
“卻是不必勞煩居士。”韓澈笑著搖了搖頭,當即上前三步,緩緩吟道:“是木非魚亦名魚,悟禪明理悉天機。色即是空空即色,虛還實來實還虛。”
此詩一出,四座皆為驚歎。卻並不是這詩詞如何辭藻華麗,乃是僅這一言之間,便道明了佛法的真諦,世間萬物皆有兩麵,循環不休,真真是好一首佛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