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分
90.雲雀的計謀
一天,有隻雲雀正站在狐狸頭頂上的樹枝上歌唱。狐狸眼睛一亮,心想:“這難道不是一道美味?”想著,嘴邊流出了口水。
狐狸裝腔作勢,似乎正出神地聽著雲雀優美的歌聲,當雲雀剛一停止歌唱,狐狸便開口說:“親愛的雲雀小姐,你的歌喉真是太美了,你能夠勝過任何一位偉大的音樂家!你那美妙的歌聲已經完全陶醉了我,你給我帶來了最大的歡樂,我真是太崇拜你了!雲雀小姐,就讓我吻你一下吧!”
雲雀看到狐狸貪婪的目光,知道他沒安好心,便裝出天真的樣子說:“狐狸叔叔,我要謝謝你對我的讚美。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不過你要閉起你的眼睛,因為我害怕你那火辣辣的目光。”這真太出乎狐狸的預料了,因此,便高興地閉起了眼睛,等到雲雀吻自己時便一口把她咬住。
雲雀看到狐狸閉起了眼睛,便迅速地摘了一片長滿刺的蕁麻葉子,讓它輕輕地掉落在了狐狸的嘴巴上。狐狸以為是雲雀在吻自己呢,因此便閉著眼睛閃電般吞進嘴裏,讓草麻葉子紮得又疼又癢,如火燒一樣難受。
雲雀看到狐狸中了自己的計謀,不禁縱聲大笑。然後諷刺地說:“狐狸叔叔,我向你透露一個秘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想象的那麼愚蠢!”
91.烏龜複仇
烏龜家的鹽用完了,沒有鹽,飯菜一點味道都沒有。於是,他就決定到他兄弟家裏一趟,看看他那裏有沒有多餘的鹽。
兄弟熱情地接待了烏龜,並告訴烏龜說:“鹽是有的,可是你怎麼帶回去呢?”“隻要你能把鹽用樹皮包起來,拴上一根帶子,我就可以把帶子套在肩上,把鹽包從地上拖回家裏去。”烏龜回答說。“這個辦法很好!”兄弟大聲地說。於是兩個烏龜一塊動起手來,把鹽捆包好了,烏龜拖著慢慢往自己的家走去。路程很遠,鹽包在他的後麵隨著他一顛一簸的往前走。
正走著,烏龜突然感到鹽包變重了,他驚奇地轉過身來一看,原來是一條很大的蜥蜴爬上了鹽包,正坐在上麵很得意地瞧著他呢。烏龜很生氣地喊道:“下來,你怎麼上去的?你坐在上麵,我能拖回家嗎?”蜥蜴立即回答道:“你管的著嗎?這是我在路上走的時候發現的,我應該占有它,它現在是我的。”
烏龜一聽就急了,立刻反駁道:“胡說,這明明是我的,難道你沒有看我正拖著這個包上的帶子嗎?”但蜥蜴仍堅持說是他在路上發現了這個包,應該是他的,除非烏龜同他一塊去拜見法庭上的長者,讓他們來斷定,否則他是不會下來的。可憐的烏龜沒辦法,隻好同意了。
在法庭的長者麵前,烏龜先說道:“我的手和腿都很短,不得不把包放在身後拖著走。”蜥蜴接著陳述了自己的理由,說是他在路上發現了這個包,並附上一句:“誰在路上撿到的東西,自然就應該屬於誰。”長者們聽完了烏龜和蜥蜴各自的陳述後便嚴肅地討論了起來,但他們中有一些和蜥蜴關係不錯的,覺得如果把鹽給了蜥蜴自己或許也能得到一點。於是便馬馬虎虎的判決這包鹽一分為二,二人各得一半。
烏龜很不情願,這鹽本來就是自己的,應該歸自己所有,可是他沒有辦法,隻好無可奈何地答應了。蜥蜴反應比較快,他立即抓住了用大樹皮包著的那一半鹽,而可憐的烏龜僅拿到了已漏了許多的那一小半鹽。烏龜極想把漏在地上的鹽刮起來,可是他的手太小,隻好很懊喪的帶著僅存的一點鹽離開了法庭。而那些長者卻把撤在地上的鹽刮了起來,雖然很髒,但還是帶回家交給了自己的老婆。
烏龜的妻子看到他帶回來這麼點鹽,十分失望,當他把發生的一切告訴妻子後,妻子很生氣。漫長的路程使烏龜感到很疲憊,所以他隻好休息幾天,可是,就在休息的過程中,他想起了一個向蜥蜴複仇的辦法。
他告別了妻子,慢慢地爬向蜥蜴的家,眼裏閃著複仇的光芒。當它接近蜥蜴的家時,看到蜥蜴正聚精會神地獨自捕食會飛的螞蟻。烏龜心中暗自高興,悄悄地來到了蜥蜴的背後,突然用手按住了蜥蜴的身子。“看,我發現了什麼!”烏龜高聲喊道,“你在幹什麼?”蜥蜴詫異地問。“我正在走路的時候,忽然發現路上有什麼東西,我把它撿起來,現在它屬於我的了。就象那天你撿到我的鹽一樣。”烏龜解釋說。蜥蜴掙紮不動,要烏龜把他放開。但烏龜堅持說要到法庭上讓長者判斷。
長者們仔細聽了二者的申訴,一個長者說道:“如果我們要做得很公正的話,就必須做出同鹽一樣的判決。”白發蒼蒼的長者們紛紛點頭附和:“我們把鹽分成了兩半,因此,我們也必須把蜥蜴分成兩半,烏龜要得到一半才公正。”
“這樣才公正。”烏龜說。蜥蜴還沒來得及逃跑,烏龜就從身旁一位長者的腰帶上拔出佩劍,把他剁成了兩段。
92.豹子的恥辱
從前,森林裏有一隻豹子。一天晚上出外打食,結果什麼也沒找到,他餓壞了。最後他碰上了一隻蜥蜴。豹子說:“蜥蜴,今晚我要把你當晚餐了。”蜥蜴求他說:“先生,我大小還不夠你一口,你就放了我吧。”豹子說:“那不行。對一個餓極了的人來說一口也比沒有好。”蜥蜴說:“我不像你那樣有鋒利的牙齒和銳利的爪子。你強我弱,強者吃掉弱者是不公平的,道德不允許這樣。”
豹子不耐煩地說:“弱者總是搬出道德,而強者隻知道‘強權就是公理。’我有強權,因而吃你合乎公理。”蜥蜴說:“好吧,死倒沒什麼,不過隻要我有一口氣就要和你鬥到底。”豹子聽了大笑道:“我隻跟和我差不多的對手打仗。”蜥蜴說:“給我三個月,我就可以成為你的對手了。”豹子同意了,他們決定三個月以後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決鬥。
蜥蜴開始為戰鬥作準備。他每天在稻田裏打滾、鍛煉。他變得又大又胖,變成了大蜥蜴。三個月之後他們相遇了。豹子每次跳起來用爪子抓蜥蜴總抓不著。蜥蜴卻跳上他的背四處亂咬。豹子的耳朵、眼睛、前額上都被咬破了,痛得豹子再也受不住了,它拚命地逃跑了。蜥蜴終於打敗了豹子。
豹子跑到一棵樹底下,他發現自己的右肩、左肩、耳朵、鼻子等都受傷了。他不斷地呻吟著:“他咬了我這兒、這兒、還有這兒。啊,渾身都給咬傷了!”豹子不知道樹上坐著一個打柴的樵夫。他看見了發生的一切,真想大笑,一隻大豹子居然敗給了一隻小小的蜥蜴,而且還嗚嗚地哭!
樵夫終於笑出聲來,豹子看到樵夫後非常生氣,因為他不願意讓人看見他打敗仗。他邊爬樹邊吼道:“閉上臭嘴,否則我馬上吃掉你。”“饒了我吧,豹子先生!”樵夫懇求說。“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就得送你見閻王。”豹子吼道。“我發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的老婆、孩子們、鄰居等!”樵夫說。於是豹子放了樵夫。
豹子在窩裏仍不放心,他認識到兩條腿的動物是靠不住的。他決定晚上,去樵夫家查看查看。到了晚上豹子跑到樵夫的後院偷聽屋子裏的聲音。
這時樵夫和老婆、孩子正在吃飯,樵夫突然大笑起來。“爸爸,您笑什麼?”孩子們好奇地問。“這是秘密。”父親說,“我發過誓,不能告訴任何人的秘密。”無論孩子們怎樣懇求,樵夫就是不告訴他們。樵夫的老婆認為丈夫發瘋了,因為他笑得把米都嗆進氣管裏去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樵夫還是一個勁地笑。妻子懇求他告訴她這個秘密,丈夫起先不肯,但他經不住妻子的再三請求,終於屈服了。當妻子聽到豹子哭著說:“蜥蜴咬我這兒!咬我這兒!他咬得我渾身是傷”的時候,夫妻倆一塊大笑起來。可他們不知道豹子一直聽著他倆說話。
豹子氣壞了,他跳上屋頂掀開稻草爬進頂棚,從那裏跳進廚房,把後門打開,然後爬到藤床下麵,連人帶床背在背上,悄悄從後門向外走。來到森林時樵夫醒了,通過藤床的破洞他看到了豹子背上的斑點。他看見頭上橫著一條樹枝就飛快地捉住它,把自己吊在樹上。
豹子不知道樵夫已經上了樹,還在繼續朝前走,他來到山洞旁,把床放下來。“這混蛋樵夫跑到哪兒去了?”他罵罵咧咧地跑回去找樵夫算帳。在月光下他看見樵夫坐在樹上,二話沒說,伸開爪子就往上爬。樵夫嚇壞了,他大聲喊道:“豹子先生,如果你還想活就不要再往上爬了。我頭上就有一隻蜥蜴,他正在等著咬你呢!”
豹子聽到蜥蜴兩個字。從樹上一躍而下,拚命地朝前跑,樵夫回家後仍不停地哈哈大笑。不過這次他不必再擔心豹子來害他了,因為豹子已跑到一座森林裏遮羞去了。
93.虎熊決戰
初春的一個早晨,一位老獵人走進了大森林的深處。藝高人膽大,他憑著手中一支百發百中的快槍和幾十年的豐富狩獵經驗,修閑地穿行於有著奇妙景觀的密林之中。
突然,上風處飄來一股濃烈的腥臭味,老獵人身手敏捷地把快槍端起,然後悄無聲響一點一點地探身過去。才走幾步遠,又聽到震得山林顫抖的虎嘯聲。再上前幾步,又清楚地聽到了相撲廝咬的聲響。老獵人不再莽撞上前,而是三下兩下,很快爬上了一棵便於隱蔽的大鬆樹。
登高望遠,老獵人看到了一個驚心動魄的場麵:一頭極其高大雄壯的老虎與一頭粗壯結實的大黑熊在林間小道狹路相逢,不知為爭奪食物、水源,還是為保護自己的幼仔,甚至也可能什麼都不為,純粹就是想進行一番較量,決一個強弱高低。雖不知它倆準確的相遇時間和交手的回合,但就老獵人登上樹頭遠遠看到的景象,估計搏鬥已經進行很久了,因為,在他們廝殺的地方,已有好大一片樹木被撞倒掀翻,更有一大片林中草地被踏平。
現在,一身黑毛的老熊準確地擊打黃毛老虎一掌。老虎踮了一隻腳退出戰場,但它並沒有竄得很遠,隻在百米開外處趴下喘氣歇息。而“黑瞎子”也不去追趕,它“嗷嗷”叫著在戰場上示威,轉著圈子,一時性起,又將幾棵碗口粗的鬆杉“劈劈啪啪”扳倒。
大約過了一刻鍾的樣子,緩過氣來的老虎又奔向戰場,這下子它又撲又咬又用尾巴掃,顯然威風大振。蠻笨的“黑瞎子”可一點也沒有休息過呢,但是,它照樣不慌不忙,昂首挺立在場地中央,沉著應戰,老虎的幾次撲騰,都被黑熊迎頭拳掌反擊回去,老虎的尾巴像鋼鞭一樣連連抽過去,老黑熊墩墩身子,承受下來。終於,到最後的拚力一搏了:隻見老虎作了個佯裝進攻的假動作,忽然繞轉身子,包抄回頭,那血盆似的大口已經挨近了黑熊的脖頸。這是老虎捕獲食物的絕招:野牛、黃羊、糜鹿之類,往往就是在老虎這回頭一口之下喪命的。但是,今天它這一招用錯了地方:你別看“黑瞎子”笨頭笨腦的樣子,脖頸以下直到胸口的地方,是它的致命所在,所以應變動作也特別靈活。老虎一口下去,咬是咬住了,但是已經不是脖子,而是肩背了,想撕下一塊肉來,卻已經力不從心。因為黑熊的那一張嘴也沒閑著!它眼睛不怎麼管用,但是老虎送上門來的部位好。黑熊順嘴一口,將老虎攔腰咬住,兩隻腎髒全部報銷,老虎再也使不出力氣來。老虎痛徹骨髓,垂死一掙,整個身子像跳高運動員跨欄一樣往上一躍,然後重重地摔下地來,不再動彈了。
就在這往上一躍間,有一隻虎爪在熊肚子上抓開了一個豁口,一大截腸子從肚裏血糊糊地流了出來。黑熊埋下頭去,細心地把這些腸子重新塞進肚子裏,然後拉過一把草來一塞,覺得不成問題了,就去老虎身邊默默觀察了一陣,仿佛還帶著沒有了對手,拚搏尚未盡興的遺憾,搖搖擺擺地往林子深處去了。
老獵人目睹了這一場野性的血戰,一方麵慶幸自己的眼福不淺,一方麵也為自然界這赤裸裸的生存競爭所震驚。老虎卻再也站不起來了。他悄悄地溜下樹來,知道老虎已死,卻不敢去與虎謀皮。這裏邊有老獵人們祖祖輩輩對山大王的敬忌,也有老獵人的現場直覺——死者的親屬說不定就在不遠處虎視眈眈呢。
94.野豬大戰東北虎
一頭餓極了的東北虎在原始森林裏尋找著食物,可是它一無所獲。
一天早上,它在一條小河邊第一次遇上了一頭美麗的鹿。那是一頭健壯肥碩的公鹿,若能逮到,足夠東北虎美餐一頓了。那行動十分敏捷的鹿發現東北虎時,已在虎的有效攻擊距離之內了。鹿急忙掉頭就逃,東北虎哪肯放過,猛追了一段距離,眼看就要得手了,誰知道,迎麵出現了一頭大熊,攔住了虎的去路。那鹿卻似一陣疾風,很快消失在深處了。那頭大熊一定沒有發現鹿,卻認為東北虎擾亂了它的清靜或是來進攻的。它使勁發出“嘿”的一聲吼叫,直向東北虎衝來。東北虎猝不及防,差點被撞倒。它惱羞成怒,不再追公鹿,轉身便掄起虎尾“鋼鞭”橫抽過去,如果這-鞭抽在大熊頭上,會把大熊打懵的。可大熊很機靈,它就勢一滾,不僅避過了老虎凶狠的一擊,反而朝東北虎低頭撞來。東北虎慌忙躲避,但已遲了,它被大熊著著實實撞了一下。好家夥,東北虎一下子被撞出三米開外。如在平時,這頭東北虎絕不會吃如此大虧的。今天它一是毫無準備,二是餓得心慌,減了威力。東北虎知道,這大熊動作雖然不及自己敏捷,但力氣卻大得驚人,若是拚了命與自己幹,自己也不會占多少便宜,弄不好會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