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張琳又倒在床上。
那層紙，在我毫無防備的時候，就這麼被捅開了。泰然和驚慌失措都有之，為什麼都想要打破原有的平衡呢，大家像朋友一樣相處不是挺好的嗎。我討厭做選擇題，更討厭被人逼著做選擇題。張琳語錄。
大概是太累了，張琳一直睡到下午，睜開眼就看到褚偉清坐在打開的窗前吐著煙圈，午後的陽光很溫吞，一霎那讓張琳有了歲月靜好的錯覺。
“我沒發現你還會抽煙呢。”
“哦，對不起。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很餓？”大概褚偉清剛才是在沉思，被張琳突然出聲驚到，稍顯語無倫次。把煙掐掉，起身走向廚房。
“你也會做飯？”簡單梳洗後的張琳吃驚的看著滿桌的清淡菜肴，散發的清香縷縷纏繞著張琳胃裏的饞蟲。“還是A城的特色菜。”
“在美國那會兒，姑姑經常講她想念家鄉的菜，我就偷偷的研究菜譜。你嚐嚐，姑姑都說味道不錯的。”
“褚偉清，你知道嗎，你此刻的表情特像一個渴望得到誇讚的小孩兒。”
“小丫頭怎麼說話呢。”褚偉清尷尬的佯怒。伸手敲向張琳的頭。
“其實，像姑姑那麼精致的女性都說不錯，可見你的手藝達到了怎樣的……巔峰。”
“姑姑？”褚偉清玩味的挑眉，也不計較張琳對他手藝評價的措辭。
“通了幾次電話，老人家總是說喊阿姨太生分了，強烈建議我改稱呼，無奈隻有如此了。”
“想不到你還挺招人喜歡。”
“你嫉妒啊，哎，你這個味道真的不錯。怎麼做的？”
“你想拜師學藝？”褚偉清坐在遠處的沙發上淺笑的意味深長。
“隻是想要請你指教一下，什麼拜師學藝。”
“你的態度太讓人有一種給你指教是別人莫大的榮興感，沒人會教你的，小姑娘。改改吧。”褚偉清無聊的隨手拿起一本雜質翻看。“你在看育嬰雜質？”
“你那是什麼眼神，這是王雲麗落在這裏的。”張琳喝了一口小粥，想了想，開口“怎麼該？”
“不說古時那種，就說你那態度最起碼也要用‘賜教’。”褚偉清悠悠翻著雜質。漫不經心道。
“古時候那種又是什麼？”張琳暗吸一口氣。他那是什麼態度。
褚偉清從雜誌裏抬起頭，笑的張琳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好像褚偉清就等著張琳這麼問，“古時候，當然是一日為師終身為……‘夫’。”
“你這是在拐著彎兒損我還是損我爸，亦或是我們兩個你都在損啊。”張琳挑眉。
“算了，你就是那種笨蛋，別人一點就透，你是怎麼點都不會透。我怎麼會以前覺得你是那種玲瓏剔透的人兒呢。”褚偉清滿臉遺憾的垂下頭繼續看雜誌。
“你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意思就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褚偉清並未抬頭，輕描淡寫。
“褚偉清，你找碴兒啊。你看清楚這是誰的地盤。”張琳極為不淑女的大喊。
“嗬嗬……”
“篤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