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偉清一言不發的聽著,張琳不忍,就開口。“外婆!”
老太太拍了拍張琳的手,寬心一笑。“你們什麼時間舉辦婚禮,雖說在法律上已經是正式的夫妻,可是我總覺得沒有舉辦婚禮似乎怪怪的。”
張琳笑笑低下頭,老太太隻當是她羞澀,又看向褚偉清,“人家跟著你,你不能這樣委屈了人家。趕緊的舉行婚禮。然後再要個孩子。這樣,你外公他也會安心些的,我們百年之後,也不怕見你的父母了。”
“您會長命百歲的。”褚偉清突然出聲,帶著沙啞,微顫。
“受過高等教育了,還說這些不靠譜的事兒。人啊,該走的都要走。走了,就說明在這世間該做的事兒都做完了。你也別給我打岔,琳琳都沒說什麼,看來這問題都出現在你這兒。”老太太睨了褚偉清一眼,慎道。
張琳繼續低頭不語。
“等外公的病好了,我們在舉行婚禮。到時間弄的熱鬧一點。您和外公都要去。”褚偉清不太想此時談這個話題,想要一筆帶過,可老太太不許。
“你呀,你們舉行了婚禮,再抱一個大胖小子,你外公這一高興,興許就好了呢。”
“外婆!”褚偉清略帶無奈的喊道。
“哎,長大了,也不聽話了,管不著你了。”老太太佯裝傷心歎氣。褚偉清也不再言語。張琳感到老太太的堅持,略帶尷尬的抬起頭,畢竟談論的是自己的事兒,自己總是低著頭不說話,也太不對勁兒了。
隻好羞澀喊道“外婆。”
老太太似乎這是才想起張琳,笑眯眯的看著她,“琳琳的想法呢。”
張琳呼吸滯了一下,怎麼這個皮球又推給了自己,早知道還不如不說話呢,這算是引火燒身嗎。斟酌一下,小心翼翼的開口,“總之這證也領了,婚禮是隻個形式,辦不辦都一樣。”
“怎麼會是個形式呢,這婚禮辦不辦可大不一樣。舊時,哪個姑娘不想風風光光的穿上大紅的嫁衣,坐上八抬大轎,吹著喜慶的嗩呐,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要成親了。現在雖說形式不一樣了,可婚禮的傳統還在呀。在我們這一輩看來,沒有婚禮就不算是完整的婚姻。你看我和你外公,那時間生活多艱苦啊,可是我們向親戚借糧票什麼的,也擺了一個簡單的酒席。孩子,聽外婆的沒錯,這婚禮一定要舉行的。”
張琳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惹來老太太的長篇大論。不知怎麼辦間,下意識的看向褚偉清,褚偉清卻抬頭欣賞起牆上的字畫。張琳恨的牙癢癢的,早知道不給他解圍了,他這個行為怎麼看怎麼像是傳說中的過河拆橋。
心裏再恨的牙癢癢的,麵上張琳還得是一幅溫婉,乖巧,賢惠樣。求人不如求己,人不渡我自渡。正準備開口,老太太搶先一步。
“你不要總是看偉清的意見,都改革開放幾十年了,現在的女性都要獨立,遇事要有自己的見解。”
張琳哭笑不得,再看看老太太祥和的麵容,沒有辦法拒絕。“那就聽外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