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的血倒流了。”張琳順著貝蒂的尖叫聲看去,果然血液正以一定的速度節節上升。張琳也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等要反應過來時,褚偉清已經不客氣的拔掉了針頭。真是相當的不客氣,最起碼讓張琳倒吸了一口氣。
“沒,沒什麼事兒吧。”張琳好笑的覷了一眼煞白了一張臉的貝蒂,心理找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感,原來都是一窮二白的醫盲。不過張琳還是有點慚愧的,自己畢竟有過多次的輸液經驗。
褚偉清聽不出情緒的哼了一聲,不冷不熱道:“隻不過是體內血管的壓強大於輸液瓶內氣體的壓強而已。”
稍微收整一下,褚偉清領著張琳她們又去看望了沈老爺子。讓張琳費解的是,老太太居然不知道貝蒂,經過介紹,貝蒂乖巧的問好,老太太優雅的頷首。意料之中的,褚偉清被老太太一頓主題為如何做一個稱職丈夫的專題再教育。這裏邊有典故的,領過結婚證後來看望二老時,褚偉清就被深刻的教育了一次,那次聽的張琳直咋舌。這要是放在沒有看到貝蒂之前,張琳一定會幸災樂禍的在心底偷笑。不過,現在張琳隻為自己沒事兒表現什麼委屈而後悔不迭。
複雜的事情簡單看待,簡單的事情複雜看待。這是人們的習性。時過境遷,鬥轉星移,滄海桑田,物是人非後你才會發現,自作聰明從來都是不可取的。張琳語錄。
眼看著老太太越教育越來勁兒。本著解鈴還須係鈴人的千古定律。張琳適時的咳了兩聲,古人誠不期我。隻是這老太太停頓了一下,又接著數落褚偉清不會照顧人,應該領著張琳先去喝點小粥。最後,老太太一錘定音,帶著褚偉清和張琳她們一起外出吃午飯,因為現在正是午飯時間。
“這家酒店的飯菜以素食文明C城,清潔工作做的也很到位,今天就將就著陪著我這老太太吃一次素吧。”上了年紀的人雖說對一切都看的極淡,可是對信仰的執著卻和年齡成正比。對鬼神,輪回之談尤其的看重。張琳認為是人性的問題,老人都不知道自己會在這人世間還能呆多久,但是對自己的下一個去處卻隱隱的擔心,所以才會愈來愈敬鬼神。
一頓飯吃的很平靜,老人恪守著食不言的傳統。這點正合張琳的意,張琳甚至鴕鳥的希望這頓飯就這麼一直吃下去才好。實在是不想麵對接下來的事兒。
更費解的是,人們為什麼都喜歡把重頭戲放在最後。這頓飯是結束了,可結束往往就是一種開始啊。
“偉清,琳琳。之前我已經和你們談過婚禮的事了。你們也是同意的,這件事已經提上了日程。請柬正在製作過程中,很快就會發出去的。日期定為秋天,你們覺得呢?”
這聲比起詢問更像是委婉的通知,使張琳隻能對著老太太溫婉的笑笑,然後把目光投向褚偉清。褚偉清冷清的瞟了張琳一眼,還沒有發表個人見解,就被另外一人捷足先登。
“什麼?舉行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