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火星撞地球了嗎?”那邊微詫的停頓一下,繼而玩世不恭調侃。
“我們?杯酒釋恩仇了。你有什麼事等她酒醒了在打給她。”
“溫言喝醉了?國足也可以踢進世界杯了。”
張琳沒有接話,等著蕭子軒抒發完自己的感想再掛電話。雖然很討厭他,但在不招惹她的前提下張琳很樂意保持自己的基本涵養。蕭子軒估計是把別人的忍讓當成了理所當然,絲毫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
“你們在哪兒,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定不能少了本少。”是幸災樂禍嗎?應該是的,可語氣聽起來有微不可見的緊張呢?蕭子軒會緊張?溫言?還真是歡喜冤家。正好也解放了張琳的腦細胞,於是就順水推舟的告訴了蕭子軒她們在什麼地方。收了線後,看著不醒人事的溫言,張琳呆坐了一會兒,是不是近墨者黑了?剛才是故意的提到溫言喝醉這個重要的線索。換做以前,張琳也不會有這種犯罪感的想法,隻是憑著客觀原因陳述一件已發生的事實。可是現在卻不得不去想自己說了這一句話會引發什麼樣的結果,以及怎樣利用這些結果達到於己之便。什麼時間自己變成了這樣?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漸漸的離自己遠去。在這樣繼續下去,有朝一日自己也會變成那些讓自己討厭的人嗎。
“嘖嘖,這個狀態真應該記錄下下來。”蕭子軒來來回回的巡視趴在桌子上睡得昏天暗地的溫言。一點也沒有按張琳設想的情景發生的跡象,反而幸災樂禍居多。
“既然你來了,那就麻煩你把她送回去。我先走了。”心情本就很低落,敵不動我動,張琳無精打采的對著蕭子軒說完,就拿著自己的手提包往包間外走去。
“讓本少把她送回去也可以,不過,你是否忘記了些什麼?”
張琳聞言轉身,就看到蕭子軒隨意的斜靠在牆壁上低著頭漫不經心的看著自己的手。因為心中有負罪感,張琳在情緒極端惡略的情況下,依然安靜的等著蕭子軒的下文,即使很討厭他說話的語氣和漫不經心的動作。張琳在心裏隱隱的認為忍受自己所不能忍受的大概也是一種心靈的救贖。
蕭子軒很篤定的斜睨著張琳,語氣極為的輕描淡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雖然這次類似於周瑜和黃蓋,但怎麼說,你也該向我道一聲謝啊。打出生到現在,一直都是本少利用他人的份兒,這一輩子唯一利用過本少的人也就隻有你,還前前後後的有三次之多吧。”
“我的榮幸。不過你也應該感到榮幸,我這一輩子沒有利用過他人,這唯一利用過的就隻有你,還多達數次之眾。”既然被看穿了,那就沒有什麼好愧疚的了。既然對方很清楚自己的意圖還自願的上鉤,搞不好被反利用也說不定。想到此張琳就更有底氣了。“反倒你應該對我說些什麼吧,且不說我無償的替你創造了擄獲芳心的機會,單從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來說,完全都是當事人雙方都默認的。怎麼,你利用完了我,還要讓我感謝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