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紫也愛肖勇,而且是如此地深切,近來的惠紫似乎異常敏感,也不像初見時開朗。如果我和肖勇在一起了,該如何麵對惠紫,她能否接受這樣的現實。如果我選擇退出,也許大家都能夠安然地繼續自己的生活,這樣的局麵或許才是最好的。
“惠紫,你不用太擔心了,我一定會盡全力去幫助肖大哥的。對於這塊業務,我也有我的渠道,可以尋求一些合作機會,說不定會有什麼轉機。”
“怡蓮姐,謝謝你,不管怎麼樣,有了我們的支持,肖大哥也一定會更加有信心。”
“惠紫,你最近臉色不大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還有心裏不要裝太多心事,有什麼想不通的事情就說給我聽聽,也許我可以開導開導你。”
惠紫甜甜地笑了起來,宛如嬰兒被大人抱在懷裏時所發出的安靜笑容,乖巧地說道:“我知道的,說出來好受多了,謝謝你,怡蓮姐。”
怡蓮善解人意地微笑著,但此刻她的心裏卻是酸楚和憂傷更多一點,難道所謂幸福就像分享砝碼的天平秤,當兩個人處於同等需求位置的時候,你幸福重一點,對方幸福就會輕一點。
第二天上班前,怡蓮撥通了蔓宜豐的電話。蔓宜豐略微驚訝地詢問何事,怡蓮說想進一步聊聊公司合作案的事情,蔓宜豐說隨時歡迎,但目前不在國內,要在外麵一個星期才會回來。怡蓮隻猶豫了片刻,便說:“你在哪裏?我去找你。”蔓宜豐先是一愣,繼而笑道:“你來塞班島吧,一切都可以談。”
怡蓮向肖勇請了三天假,謊稱母親身體不適急需回家一趟。肖勇聽後二話沒說就批準,並說如果有什麼棘手的事情可以打電話給他,怡蓮點點頭,出了公司便直奔機場而去。
怡蓮趕上了中午前的航班,下午即飛抵塞班島。下了飛機,到處是一片熱帶風情,辛虧自己早做了準備,在機場洗手間更換了衣物,便聯係蔓宜豐。接電話的是薛叔,一番客套寒暄後便告知蔓總正在海邊玩衝浪,先到酒店來,由他帶著去找蔓總。怡蓮記下酒店名,便攔了出租車,簡單的英語交流怡蓮還是沒有問題的,說明目的地後,司機便像隻精力充沛的猴一腳猛踩油門而去。不一會兒,到了酒店,薛叔已經等在門口,怡蓮還未落地幾分鍾又被薛叔帶上另一部白色的路虎直奔海邊而去,這一路的場地轉換節奏跟逃避警察追蹤的罪犯一樣。中午的飛機餐還在胃裏沒消化,不斷旅途奔波,怡蓮有點頭暈,巴不得能早點到海邊定一定神。
她降下一半車窗,白色的路虎穿行在兩邊都是椰林的水泥路上,綠油油的椰樹高高矮矮地生長在地毯般的草坪上。椰林茂密得身在其間的人無法看到遠處的景色,視線越過椰林的上方看到了一片空濛,這片空濛的上方是瓦藍的天空,滿滿漂移著潔白如絲的雲絮。汽車飛速穿過椰林,前方景色豁然開朗,一望無垠的大海載著碧波萬頃湧入眼簾,湧進人的心裏,海風習習吹來,一陣陣由遠而近。公路旁的石崖下是銀白色的沙灘,綿延無際,一陣海浪襲來,騰起雪白的浪花,沿著沙灘形成一條曲曲折折的邊線,宛如紗裙下擺的花邊,瞬間這條邊線往回撤退融入大海,繼而再推起一波較弱的海潮。
塞班島的海水清澈無比,幾艘遊輪漂浮在海麵遠遠望去卻是懸浮在海麵上方,怕是因為船下海水太過透明的緣故吧,非要積攢到一定的深度才能形成碧綠的海的視覺界麵。不知什麼時候,車已停下,薛叔招呼怡蓮下車。沙灘上到處是著五顏六色的比基尼美女,或戲水或奔跑,外國人很多,多處的遮陽傘下放著雪白的沙灘躺椅,男男女女或戴著墨鏡躺在上麵休息,或幫金發的女伴抹著防曬油。薛叔和怡蓮一身夏令的休閑裝束,看起來仿佛到海邊散步的遊人。
“王小姐,我們去蔓總的遮陽傘下等他吧。”薛叔在前麵帶路說道。
“蔓總現在還沒上岸嗎?”怡蓮將手置於額前遮擋陽光,邊望著海麵,邊問道。
“他正在衝浪呢,和他同來的MISS金已經從海水裏往岸上走了。”薛叔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睛眯著眼說道。
“MISS金是誰,是蔓總的家人嗎?”
“不,是蔓總的高級助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你看,就那位,她抱著衝浪板向我們招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