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7點30分接到蔓宜豐的電話:“怡蓮,到酒店遊泳館來。”怡蓮剛想說什麼,電話已掛斷,這個蔓宜豐終於要開始耍寶了,我倒要看看他能變出什麼幺蛾子。怡蓮略微尋思一下,便直奔電梯而去。
遊泳館是室內的場所,一進裏麵即感覺到聽覺上的空蕩與回音。一些女人的嬉笑聲和遊泳時擊打池水的聲音在透明的高聳的屋頂回旋。有三個獨立的標準比賽泳池,人也不少,有外國夫妻帶著小孩來遊泳的,有正值青春年華的情侶,有三五成群的藍眼金發妙齡女郎。怡蓮急速搜尋著蔓宜豐的下落,在中間的的泳池旁,她看到了MISS金,今天薛叔沒有來,MISS又在賣弄他曲線畢露的身材,火辣的三點式泳裝讓人臉紅,這個MISS金怎麼每次見到她都是身上隻有幾塊布,難道一個大型跨國集團的高級白領麗人都窮到買不起能夠遮蔽肉體的布料較多的衣服嗎。怡蓮有些輕蔑地在心裏嘀咕,但腳步還是往那邊走去,等靠近泳池的時候,她才發現蔓宜豐肌肉橫行地站在最邊上的泳道前端,這時MISS金衝著怡蓮微笑。
“怡蓮,你準備好了嗎?”蔓宜豐用手把濕漉漉的頭發背攏起來朝怡蓮喊話。
“準備,準備什麼?”穿得嚴絲合縫的怡蓮一臉驚詫,她穿著的天衣無縫即使站在七月傍晚的鄉村水田邊也絲毫不必在意蚊子的攻擊。
“顯然你還沒準備好,MISS金帶王小姐去更衣,你那套泳裝借她用用。”
“泳裝,比什麼?”怡蓮心想都穿泳裝比走秀嗎,這個我可沒舞台經驗啊。
“比遊泳,一來一回,先到終點者取勝。”蔓宜豐一臉壞笑。
這家夥,什麼不好比,比遊泳,你不是找死嗎,在老爸開廠前,我可是從小在船上長大的,怡蓮心中竊喜,小學時自己就能在運河裏翱翔如鷹了。
“走吧,王小姐。”MISS金蛇腰一扭,就上前牽著怡蓮。
幾分鍾後,怡蓮僵硬地走在泳池邊的道上。這個MISS金啊,都是這種三點式的泳裝,還讓不讓人活了啊,這個樣子怎麼遊泳啊,簡直就跟原始人戲水一樣啊。怡蓮漲紅了一張臉,低著頭,羞得雙手抱在胸前,雙腿緊靠著邁著碎步,仿佛是一個戴著手銬腳鏈的重刑犯一樣。
盡管如此靦腆,但怡蓮那驚人的完美魔鬼身材還是驚豔到了蔓宜豐,蔓宜豐張大了嘴,呆呆看著,激賞地笑了起來。“怡蓮下來啊,站在上麵幹嘛,又不是健美比賽。”怡蓮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從扶手處緩緩下水,蔓宜豐接到她砍來的目光,做了個鬼臉。
MISS金用英語嬉皮地宣布了比賽正式開始,遊泳館內所有人好奇地望向這邊,一片嘩然,有好事的老外吹起了口哨。
好家夥,蔓宜豐泳姿還真不賴,混合泳,蛙泳,蝶泳運用自如,而怡蓮拚命地在後麵追趕著,真要命,從小老爸隻教了自己一招傳世經典的泳姿,狗爬式。後來經過自己的吸收領悟,融合各家小孩之長創造出了“猛龍過江”的泳姿,細說下來就是,兩手在水中拚命地劃水,下巴堅挺上翹借鑒船舷的造型利於破水前進,身後兩條腿,此起彼伏地砸向水麵,給水形成重創以便形成反作用力推動沉重的身軀前進。也許怡蓮的“猛龍過江”太過華麗驚豔以致達到生猛境界,帶著小孩的夫妻倆不時用英語發出驚歎:太不可思議了;難以置信的春春活力等。
很遺憾,怡蓮沒能擊敗對手,但雖敗尤榮啊,自己已經喘得不行了。
“怡蓮,為了尊重對手,我拿出了百分之五十的實力,但結果讓我很抱歉,我贏了你。”蔓宜豐遊到怡蓮身邊頑皮地笑道。
怡蓮白了他一眼,突然池邊哪個好事者喊了一句,“在一起,在一起。”這下好了,中文說的像嘴巴中風似的老外也喊著隻有他們自己聽得懂的中國話“宰一起,宰一起。”
“願賭服輸。”怡蓮殺了蔓宜豐一眼,趕緊逃離泳池去更衣室換衣服去了。
等怡蓮從更衣室出來,蔓宜豐已經西服筆挺地守候在外麵。這廝換衣速度之快簡直像變形金剛,怡蓮心裏恨恨地想,不行,就比一次怎麼能讓人心服口服,便說:“蔓總,我不服,敢不敢比其他的。”
“怡蓮,這麼心急,你屬猴嗎?”蔓宜豐壞笑道。
“我屬豬。”話一出口,怡蓮後悔死了,又中了他的計。
“中國人和豬的感情很深。”
“什麼意思。”
“愛吃它的肉。”
喂喂,以為是大BOSS就了不起嗎,換著花樣來損人,換做以前定要把你踢倒在地上,繼續踢,踢到泥裏麵看不見為此。“快說,比什麼?”怡蓮寸步不讓。
“會打斯諾克嗎?這個我不太會,如果你玩過,贏我的勝算比較大。”蔓宜豐揚起俊眉,手指摸著嘴唇笑道。
“可以,現在就去。”怡蓮小時候打過幾次,覺得也不難,興許能贏他,如果他沒說謊的話。
“好,隨我來。”
兩人穿過酒店大堂,上了電梯,直奔台球室而去。
台球侍者是個眉清目秀的中國小夥子,他彬彬有禮地伺候他們開球。怡蓮仔細地觀察著蔓宜豐的球技確實如他而言,不敢恭維,那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幾杆打下來,怡蓮竟然和他不相伯仲。到了關鍵的一球,怡蓮屏息凝神地運杆,猛地一出手。不知是鬼使神差還是自己倒黴。球沒進?光沒進球也就算了,綠絨桌布被怡蓮戳出一個洞,球杆連球都沒碰著。頓時,怡蓮石化,一旁的侍者也如同被匕首刺中了心髒一般,閉著眼睛把頭扭向一邊。此時,蔓宜豐嘴巴圓張,一時語塞,半響反映過來,跟侍者說道:“小哥,我賠,全部記我賬上。”
侍者僵硬地笑著點點頭。後來,怡蓮怎麼打都不在狀態,不是把球打了飛出桌台就是幾杆都不沾。
“不比了,不比了。”怡蓮掃興地把球杆扔在桌邊。
“怎麼了,認輸了嗎?”蔓宜豐朝怡蓮擠擠眼。
“不公平,每次都是你決定比賽項目,我也要出一個項目。”
“可以啊。完全沒意見。”
“那可是你說的啊。”
“嗯,隻要不是專為女性設計的比賽項目。”
“這,你放心好了,絕對是男性主流運動,而且也是球類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