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些人怎麼還沒回來?”周誌凱有些不耐煩了,話剛說完,借著路燈微弱的光芒,卻是看見十來個小弟正朝著這邊趕來。
這些人互相攙扶著,就像敗了陣的逃兵似的,歪歪斜斜的走著。
“人呢?”周誌凱對著一個山羊胡子問道。
“周少,人給他們跑了,他們逃得太快,找遍了附近好幾條街都沒找到。”山羊胡子眼裏帶著一絲顧慮。
“你們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周誌凱還沒反應過來,一旁的田樹森一看他們這幅慘樣,哪裏還猜不出來他們是打架打輸了啊!
“媽的,幾個人連個學生都收拾不了,真他媽廢物一群!”
周誌凱也是恨恨的咬了咬牙,這個段攻怎麼就這麼難纏?
………………
方惠萍在醫院照料好秋江離後,準備將家裏好好收拾一下。她感到很是欣慰,缺少的一萬塊錢籌到手了,愛人的病有救了。
唯一令她感到疑惑的是,女兒為了給父親籌集醫藥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了一萬多塊錢。問她錢是從哪裏來的,她卻是支支吾吾,說是向同學借的。
現在是金錢社會,借錢哪有這麼容易?為了給秋江離籌集開顱手術費,方惠萍東跑西跑跑斷腿,把所有親戚好友都跑遍了,也借不到多少錢。可……可女兒一個高中生,怎麼能借到這麼多錢呢?一萬塊啊,這可不是小數目啊!
女兒從小就給方惠萍誠實,懂事的印象,但這件事太多蹊蹺,容不得不去懷疑。
電視上,報紙上經常報道一些賣身給父母治病的新聞,方惠萍很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心裏也是悶得慌,有種不祥的預感,會不會自己的女兒也去幹這樣的傻事了呢?
再聯想到今天早上,女兒下身不穩,麵容憔悴哀愁,好像還大哭過一樣,方惠萍不禁心頭一緊,難道女兒真的幹了這樣的傻事?!
“不行,等女兒晚自習補課回來,我得問問她。”
方惠萍自言自語了一句,又走進了女兒的房間,準備整理整理,打掃打掃房間。
目光停留在了床上的泰迪熊圖案的床單,方惠萍發現這個床單已經有兩個多星期沒洗了,估計有些汙垢灰塵,於是就把床單掀起來,準備送到洗衣盆裏好好洗一遍。
可剛剛掀起床單,方惠萍就傻眼了!
因為在床單下麵,放著一個白色藥盒!
中間兩個大字,毓婷。
“左……左炔諾孕酮片。”方惠萍一字一字的練,當看見右邊的幾個字是,頓時就傻眼了。
“緊急避孕用”,這五個字好似利箭,狠狠的刺進了方惠萍的心裏,耳朵裏哄了一聲,茫然若失,感覺天塌了一樣。
是的,懷疑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媽,我回來了,爸的手術明天就進行了吧?”秋歌台一推開門,就下意識的問道。
方惠萍沒有搭話,滿臉的愁容,整個人像是呆滯了一般,坐在沙發上,發著呆。是啊,家裏對不起歌台,為了家,她付出了太多,甚至付出了女人最重要的東西。
“媽,你怎麼了?你好像不太高興,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傷心事?”秋歌台發現了異常,就趕緊問道。
“歌台啊,媽有話要問你,你說如實告訴我,可千萬千萬不要撒謊!”方惠萍板著臉道。
“我……媽你在說什麼啊?”秋歌台有些莫名的心慌。
“你要如實回答我,聽見沒有?!”方惠萍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上來。
“聽見了。”秋歌台的話中透著點委屈。
“好,那我問你,今天下午那一萬塊錢你在哪裏弄來的?”方惠萍眼睛緊盯著女兒。
“我不是說了嘛?是……是我向同學借的。”秋歌台不敢看母親的眼睛,目光躲閃不定。她知道,母親一定是發現到了什麼破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