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化急忙抱起天賜,躲進入口處的小山包後,迅速掏出兩張黃符,分別貼在二人身上。
這時隻聽窪地裏麵傳來,“師兄,這禪悟宗掌門,你已經做了三千多年,也該到頭了。本來以為,你身上少陰損脈,無法進入化神期,讓你老死我們禪悟宗。哪知你卻能自續損脈,還成功進入化神期,這修為達到化神期,壽命自然增長,若是再等你老死,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唉!我們師兄弟感情,看來今天是到盡頭了。”
天賜聽這聲音非常耳熟,一時三刻卻想不起到底是誰。
“孽障,當初師傅看出你有野心,曾經告誡我說,隻可度己,莫可度人!我以為佛法無邊,當可度盡天下人。哪知到頭來,還是讓你算計!阿彌陀佛。”那聲音歇了歇,接著又說道:“師弟,你要做掌門,可以跟我商量,這掌門之位,本來就是有德者居之,你何必又串通外人?這兩位施主是何來曆,可否告訴老衲?”
“師兄,這些你就別再考慮了,總之是送你歸西之人!”
“阿彌陀佛,師弟,師傅臨終前曾千叮萬囑,我禪悟宗將有大劫,你莫要聽信別人讒言,將我們禪悟宗陷入萬劫不複之地。”那聲音又勸道。
“那個老不死的,一向偏心!憑心而論,無論從修為,還是靈根,師兄,我哪一點比不上你,那老東西偏偏選你做掌門。活該老東西慘死,苦修一輩子,沒到化神期,這就是偏心眼的下場……”
“住口!不許你侮辱師傅他老人家!佛語有雲:出生從父,修行從師,師道,父道。《太公家教》也有曰: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傅啊,想不到你一世英名,仙去卻受這孽障誹謗。唉,想我禪悟宗,難道今天真要毀在我手裏?”
“這點師兄你可以放心,等你死後,我會好好打理禪悟宗,保證比你在時強上百倍、千倍。你念念經可以,做做善人,也不錯,可要說打理宗門,還得看師弟我。隻要我坐上禪悟宗掌門,百年之內,一定奪回中原七派之首席位!師兄,這下你可以安心去了吧?”
“就是你殺了我,我要讓世人知道你這個孽障,弑兄之賊。”
“師兄,你放心,這點我早就想好了,這黑鍋有人替我背。二位尊者,動手吧。”
窪地裏麵激鬥一陣,隻聽一人陰陰說道:“咦,老和尚,還想元嬰出竅,不自量力!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化神期啊?”
片刻過後,裏麵恢複平靜。
“多謝二位尊者,煩請尊者大人,回去稟報魔神大人,禪悟宗願與魔神大人共進退,同生共死!”
“這裏功勞你最大,不用謝我們,若不是你知道這老和尚,少陰損脈,境界突破四七二十八天時,身體受限。憑我們三個元嬰後期,想殺化神期修士,實在是天方夜譚!回去後,我們會如實稟報魔神大人。另外,這化神大會,你要抓緊時間部署,其他一切,都按魔神大人計劃行事。”一人陰陰說道。
“這隻能怪他自己,授人己弱。老衲隻等魔神大人,振臂高呼,踏平中原,還我禪悟宗後唐修真第一宗!”
窪地裏麵再次一片寧靜,約莫一盞茶過後,小叫化輕輕動了動,隻見天賜依然被他抱在懷中,急忙放下,說道:“兄台,你感覺如何?”
“感覺還行,挺舒服的,就是你身材太瘦,有幾處骨頭硌人。”
小叫化沒來由的臉色一紅,慌忙說道:“快,帶我進那窪地。”
天賜攜起小叫化,九天攬月步法遁出,再出現時,已經在窪地中央。
隻見窪地一角山峰,被掏出幾間石屋,其中一間已沒了屋頂。石牆上橫七豎八,到處都是劃痕,似是利器撞擊所致。
天賜四周觀望,小叫化卻隻是低頭找那火芝。雖然禪悟宗具備地玄火芝生長條件,但是由於火芝生長條件太苛刻,種下二畝地,能順利長成芝的也就那麼幾株。反倒是其他天賜不知名的花花草草,長了滿滿一園子。
開始小叫化小心翼翼,深挖淺挪,到後來,便急急忙忙,時候不大,一園子草藥,叫小叫化收繳國庫,拾掇地七七八八。
看著露天石屋牆上劃痕,天賜感覺很熟悉,思量片刻,忽道一聲:“蕭蕭劍法!”待要上前看個仔細,忽聽窪地外氣息波動,一群人向著窪地走來。
“快走,有人來了!”天賜急忙叫向小叫化。
這時隻見一群人,正向窪地走來,為首一人正是那弘義大師,後麵跟著其他五派人士。天賜一見,來人速度太快,無法出去,急忙攜起小叫化,飛身一閃,進了露天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