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化隻見天賜麵帶氣憤,雙眼圓睜,極是氣憤!
天賜沒有回答小叫化問話,仍是緊盯著三人。
三人挑了個靠窗座位坐下,“小二,三份玉參雪蛤湯,外加兩壺老酒,小菜隨便整四個,要快!”三人中左邊一人大聲叫道。
“好嘞,三份玉參雪蛤湯,四色小菜,兩壺老酒!”
不大一會,三人酒菜送了上來。天賜一直盯著三人看,連吃喝都忘記了。
“李師兄,昨晚我去怡紅樓,小紅姑娘說想你了。”三人中左邊那人笑著說道。
“柳師弟,要是讓師傅知道,這麼緊要關頭,你還有心思去尋花問柳,小心打斷你狗腿。”那個李師兄聲色俱厲說道。接著又低聲說道:“小心做好師傅交代的事,隻要宗主滿意,到時隨便指點我們幾手修真法門,那樣我們一輩子就受用不盡了。”
“師兄,我一直納悶,我們陰陽宗雖然不比正道七派,卻也不是修真小派,況且我們宗主貴為後唐國師,為何一見那什麼魔族尊者,竟然如此卑躬屈膝。近千年來我們陰陽宗一直扶持後唐,享盡人間富貴榮華,長此下去,人人都能子孫百世,流芳千古。這倒好,害的我們天天明察暗訪,跑斷雙腿!就是有七派修真之人,前來我們星龍城……”
“住口,柳師弟,這些你都是從何聽來,小心傳到宗主耳中,給你一記陰陽法印,叫你魂飛魄散,不得超生!”
“陰陽天煞,取道輪回。”天賜耳中,仿佛又傳來那白袍法師疾喝,頭頂仿佛又有那紅色圓球砸下。躺在血泊中的父母、幾被肢解的鄉鄰、淪陷的村莊、毀滅的家……天賜眼中紅光連連閃過,剛喝下的一口玉參雪蛤湯,“噗”地噴口而出,紅紅一道,落在桌邊走道上。
“兄台,你?”小叫化急忙問道。
“沒事,吃的急了點,嗆到了。”天賜壓住怒火,緩緩說道。
小叫化看著天賜神情,心知與這三人有關。慢慢起身,來到三人桌前,輕聲說道:“三位兄台,吃飯呢?”
“滾,臭叫化子,小混蛋,別打擾大爺雅興。你出門不帶眼啊?看不見大爺在做啥?”那個柳姓師弟,一向在這星龍城作威作福慣了,脾氣極為暴躁,開口就罵道。
“小混蛋罵誰?”小叫化倒不激惱,悠悠說道。
“小混蛋罵你,再跟大爺頂嘴,小心大爺把你扒皮抽筋,剁碎了喂狗。”話剛說完,柳姓師弟便覺不妥,起身運功,好半天,臉憋的通紅,才運起雙掌,拍向小叫化。
“唉,沒修養、沒文化!噢,這是幹嘛?要下蛋?這臉憋的!悠著點,別連肝腸肚肺一起帶出來了啊!”小叫化雙手抱肩,一臉壞笑說道。
柳姓師弟終於運好氣,一掌擊來,小叫化輕身一閃,避開攻擊,而後抬起右腳,照著柳姓師弟屁股踢去。
隻見那柳姓師弟,攜著一掌之力,向著樓梯口柱子擊去。隻聽“啪”地一聲,柳姓師弟與那柱子來個親密接觸。隻撞的柳姓師弟眼冒金星,半天沒爬起來。
“老哥,人在這呢,你幹啥的,啥眼神啊?憋了半天,原來是跟柱子過不去,唉!”小叫化搖頭奚笑道。
“師兄,幫我!”柳姓師弟鼻青眼腫,艱難爬起叫道。
這時那李師兄急忙站起身來,抱拳說道:“前輩嬉笑風塵,晚輩師兄弟三人不慎觸怒,還望前輩海涵!家師忝為陰陽宗護法,今日之事,晚輩回去定當稟報師尊,嚴加管教!”修真一派向來隻重修為,不講年齡。李師兄一看,這小叫化不費吹灰之力,便將自己師弟奚落一番,急忙抬出自己師傅。
“吆,把你們師傅搬出來,我就怕了?哎,對了,你剛才說你師父是什麼鍾?陰陽鍾?什麼是陰陽鍾,比起琵琶三弦、二胡大鼓,哪個好聽?”小叫化一本正經問道。
“前輩莫要取笑,晚輩們師承陰陽宗。也就是現在後唐信奉的宗教,我們宗主更是當今國師。”李師兄急忙解釋道。
“來頭不小嘛,護國宗教,當今國師。可為何這老哥又是橫行,又是下蛋的,難道你們宗主不是什麼正經來路,竟收些螃蟹、母雞,畜生之輩?”小叫化陰陽怪氣,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出言相詢。
“這、這,前輩,我們陰陽宗,在星龍城首屈一指,世人見了,多數頂禮膜拜。”李師兄期期艾艾辯道。
“原來是這樣啊,隻是在這星龍城作威作福慣了,出了星龍城就狗屁不是了,噢,原來是這樣!”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