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惹禍上身(1 / 3)

我心頭暗喜,連忙把裏麵的浮土往外鏟,鏟了幾下傻眼了。原來剛才捅到的是一簇樹根,好幾根交錯著,足有胳膊那麼粗,被煤捅子戳破的地方濕噠噠的,往外流汁水。

阿雷見我停下了,也伸頭看,看到是樹根,歎著氣說我就知道根本沒地窖,兄弟咱還是算了吧。

我不甘心,說這樹根很可能是他昨天故意埋進去的,想打馬虎眼,怕我報警叫警察來挖。說著我揪住一個樹根往上拔,怎麼拔都拔不動,那鮮腥的樹汁味道,卻直往鼻孔裏鑽。

又拽著另外幾根拔了拔,也是拔不出來,瞅著的確是長在樹上的活根。我往屋外瞟了瞟,忽然想起門口的確有一個大榕樹,突然便泄氣了,覺得精疲力盡。

我罵罵咧咧的癱坐在地上,掏出煙,怎麼也點不著,手又酸又疼,撥不動火機。

阿雷幫我點上煙,我抽完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兄弟,咱趕快給他填上吧,這事兒肯定不是你說的那樣。

我點點頭,撩起滿地的浮土往方槽裏推,愕然發現自己剛才竟然挖了一米多深。

方槽填平後,房間裏多出來一大堆浮土,跳進方槽跺了跺,作用也不大,還是有很多浮土沒地方著落。

我嘴裏罵著這老頭咋就能填得這麼嚴實?心裏仍是不甘心,一直盤算,再想什麼辦法才能找到她。

她的頭發我見過,我還跟她說過好幾次話,那鑰匙樣也是她給我的,怎麼可能是假的?

想著,我心裏不自覺地開始回想和老頭的幾次接觸,竟有點將要相信他的鬼話的感覺,發現這一情況後,我頓時湧起了一股怒火,嘟囔著啥幾把風水有迷,啥幾把你腦子有病,全特麼胡扯!

阿雷在旁聽著,搭腔問,什麼風水有迷?

我把老頭那天晚上跟我鬼扯的那些話給他學了一遍。他聽完後,掏出手機看了看表,說,走吧咱,別一會兒老頭再醒了,這地方不住了,走咱去南城那邊再找個房。

我看了看屋子裏被我搞的滿地狼藉,站起身走到廚房,挨著我的那堵牆上,那個電線孔就在碗櫃右邊。牆麵水泥掉了一小塊,露出黃灰色的小坑,小坑裏有個筷子粗的孔洞,她就是從這個孔用竹簽把我戳醒的,從這個孔裏把卷成條的衛生紙遞給我,靠著這個小孔說她想在這兒多待會兒,讓我不用理她。

……

我將屋裏的貨和我的衣服全搬到阿雷家,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從家裏走時,我遠遠朝池塘邊的榕樹望了一眼,那塊爛牆紙還在,老頭估計還沒醒。

二人胡亂吃了個麥當勞,匆匆換洗了一下,我就跟阿雷一塊去看房了。

這個房本來是一周前,阿雷的一個女同事看上的,但是那妞兒還沒顧上搬來住,就處了個男朋友,跟她男朋友同居去了,於是這個房間還沒租出去。

房東是個典型的廣東婦女,年齡看著能有四十多歲,長得還有幾分姿色,說話大大咧咧的,把鑰匙往我手裏一遞,說她懶得爬樓,209就是,裏自己去看吧。

我由於要擺攤,住太高的話搬來搬去很不方便,所以找房是越低越好,像老頭那邊蓋在平地的房是最合適了。其實我找那個房的時候,花了很長時間。

來到二樓,找到209,開門進去看了一圈,感覺裏麵幹幹淨淨的非常不習慣,我這要是住在這兒,不出一個月就能弄成豬圈。

但是臨時也不夠時間找合適地方,總不能一直把貨丟在阿雷家,便決定住下來。

看完房,剛從屋裏出來,迎麵看到三個小美女正在吃力地抬著一個衣櫃往走廊這邊挪動,仨人咬牙切齒,一頭汗,小臉憋得通紅,連聲哀歎好重啊,重死啦,嗯,呀。

阿雷看到她們,笑著走上前去,伸手幫她們扒住衣櫃底,其中倆女生長出一口氣,連聲道謝,撒開手甩起了胳膊。

我雙臂酸疼,手掌也全是血泡,不太想伸手,但是看到仍搬著衣櫃不撒手,累得麵目扭曲的那個“傻女生”,還是走過去幫了一把。這時候其實阿雷和她已經把衣櫃搬到了門口,我也沒有搭上什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