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科學家們對記憶與化學物質的關係有多種看法,但可肯定記憶與化學物質一定有關。那麼究竟有什麼樣的關係?還需他們繼續努力探索。

超越物質的精神治療

由印度瑜珈師實踐了許多世紀的自我控製體係,可能會對那些至今醫生還束手無策的疾病提供治療的機會。醫生稱之為“生物質饋”法,其關鍵在於“堅韌不拔,自我治愈”。借助於一些靈敏儀器,研究者們發現有些病人可以控製某些一度被認為不可能控製的人體自主性機能,其作用機理是超越物質的精神因素。

在美國及其他國家工作的醫生和科學家認為,某些與心髒、大腦、肌群及循環係統有關的疾病,若不能完全治愈,可以通過“生物反饋”法而得以控製。盡管研究工作並不全麵,“生物反饋”法確能使個體獲得控製a腦波的能力,a腦波是反映在腦電圖上的一種記錄大腦活動的波形。一個全神貫注於某事的人,其腦電圖快而不規則;而鬆弛和注意力分散則顯示出逐漸緩慢而規則的a波形。例如,在“嘟嘟”聲中,有些人的腦電圖可被“反饋”,受試者增加了a節律周期的持續期,從而促進自身的鬆弛。

許多年前,在印度的英國醫生曾報道,瑜珈信徒們能表演令人驚異的技藝,包括顯著減緩其心跳、呼吸及新陳代謝速度。原因是,通過鍛煉和精神訓練,或通過一種含有“生物反饋”法則的自我適應形式,瑜珈師們獲得了控製自身軀體和精神的非凡能力。這些能力很可能包括已經描述過的大腦波形的改變,盡管在過去的歲月,瑜珈師並不知道大腦中存在著電活動。

與瑜珈術相仿,生物反饋包含了自主控製係統——神經係統中的自主神經係統,這一係統的活動不受意識控製,諸如對呼吸、心跳和血壓的控製。

“我的雙手是暖和的”

1910年,德國催眠術師約翰斯·舒爾茲在教給他的病人如何使他們自己進入鬆弛狀態時驚奇地發現,當病人重複“我的雙手是暖和的”這句話時,他們的雙手令人難以置信地暖和了起來。1964年,美國的醫生們為了證實舒爾茲的早期試驗,在自願受試的家庭主婦身上安置皮溫測試儀,然後,讓受試者進入鬆弛狀態並體驗逐漸溫暖的雙手的感覺。測試儀顯示出的讀數無可置疑地表明,受試者雙手的溫度上升了。這是一個極為重要的試驗,它支持了這樣一個觀點,即自主性神經係統是可以控製的。

1964年以來,醫生們取得了許多更為鼓舞人心的進展,催眠術的應用擴展到對失眠、焦慮、血壓和哮喘的治療,各種試驗也引入了對緩解癲癇、中風癱瘓、背痛、偏頭痛及緊張性頭痛的研究。這種治療的最重要部分是反饋,這意味著病人必須能夠調整他們意欲控製的那部分亢進的機能。一旦病人能夠看到猶如記錄在電子儀表上的心跳或腦波,或能聽到猶如起伏般的音調,則證明他正處在獲得控製能力的過程中。

例如,氣喘病患者對諸如塵埃、花粉和煙刺激過敏(但大多數致敏因子來源於自身的神經緊張),置一位氣喘病患者於一間隔離室並給他係上肌電描記器,以測定其呼吸運動,如果該病人處於鬆弛狀態,那麼他僅僅能聽到一種緩慢的哢嗒聲。然而,當讓他想象諸如塵埃、花粉或其他致敏因素時,他的反應至少在某種程度上表現為行為科學家所指的“過敏人”哮喘症狀,盡管他並沒有實際暴露於致敏因子的物質環境。病人的一部分反應是,當受到刺激時,肌肉緊張性增高。這種現象可以從設置在試驗室的肌電描記器的加速的哢嗒聲中得到證實。然而,換句話說,病人也可以學會“脫敏”,當反饋告訴病人他正處於無塵狀態時,他的肌肉就會鬆弛。這種“脫敏”法似乎有助於避免哮喘的發生。

同時,患者可以學會辨認致喘因子襲擊時肌肉緊張的先兆,而不需依賴肌電描記器,這樣,他就可以利用所學會的脫敏法防止哮喘的發生,從而使生活更為輕鬆、充實。

人的製痛潛能

在過去的許多年裏,醫生們公布了為數不少的無痛感病曆。這些人經曆過嚴重的事故、大範圍外科手術以及牙科手術,然而,在最嚴重的情況下,他們的體會也僅僅是“一種極為輕微的不適感”。

早先認為,無痛感似乎是小事一樁。然而,至少在一定程度上,疼痛是對人體處於危險狀況下的一種警告。最常見的重要反應是迅速移開觸及灼熱物體的手。但是,心髒病突發以及感染性闌尾炎所造成的劇痛,都是一種值得高度重視的病理體征。

大多數人都知道,有兩種性質截然不同的疼痛類型。觸及灼熱物體或割破皮膚產生的痛感既迅速又尖銳,並能立即引起反射反應。這類疼痛由微小、絕緣的A—6神經纖維辨識和傳遞。第二類痛感,如劇烈的牙痛,是一種持續的抽痛感,由微小、裸露的神經末梢沿著C纖維傳導到大腦。

那些“痛感缺知”的人,在各器官或身體表麵可能具有正常的接受器,以及通向大腦的正常神經通道。他們低下的痛感機能很可能是由於其大腦本身的“感覺”——雖然疼痛信息存在,但就是“刺不動”它。

顯而易見,正常個體具有不同的痛閾,這可通過以一定的輻射熱照射一個人的前額,並讓他或她回答由A—6纖維傳導的“刺痛”反應測量而得。正常個體對疼痛的忍受力差異很大,而這與客觀測量的“痛閾”幾乎沒有什麼聯係。

安慰效應

有關痛感降低的一些認識,可以從催眠和醫學家稱之為安慰效應的研究中得出。在催眠狀態下,敏感人能經受包括外科手術之類的疼痛過程。這一現象多次得到了證實。托缽僧或瑜伽師利器刺身、手拿燙物和赤足走火炭的能力,可能歸因於一種自我催眠的形式。

“安慰劑”是一種用於描述一切正常的無明確有益藥理效應的物質(如糖、鹽溶液)的術語。著名的關於安慰效應的研究,是由哈佛醫學院的一些教職員工20世紀50年代進行的。他們交替給400多位即將手術的患者注射嗎啡(一種強力高效的鎮痛劑)、糖或鹽水。在注射嗎啡的病人中,大部分人的疼痛絕對減輕,而注射糖或鹽水的病人也有1/3疼痛明顯減輕。

佛羅裏達大學最近的一項研究表明,針灸具有減輕許多種病疼痛程度的功能,這也許主要歸因於安慰效應。傳統的針刺方法(即按古代中國醫家製定的“經絡”進針)與雜亂無章地進針交替進行,在200多位患者中,有3個以上的人訴說疼痛明顯減輕。這就說明:傳統療法與無規則進針的治療之間並無差別。四周之後,約半數患者訴說疼痛程度一如既往。

佛羅裏達研究人員在1975年的報告中提示,針灸對許多病人確實有效(盡管是暫時的),但其療效在很大程度上歸因於安慰效應。

由此看來,許多個體具有潛在的或相當明顯的用“如何看待”來控製疼痛的能力。換句話說,多數不愉快的痛覺歸咎於這樣的事實:我們習慣於害怕疼痛,或把疼痛領悟為可怕的。

很清楚,相信某種東西能減輕疼痛,就足以使許多人實際上減輕疼痛。也許大多數人將能學會利用這個事實,使疼痛成為一種不那麼可怕的體驗。

人體有生物鍾嗎

不要看表,猜猜看現在幾點?在半小時之內,你肯定猜對了。不用鬧鍾,讓你在一個特定的時間起床,你也一定會做到的。隻要稍加訓練,每個人都能做到,因為人類已在體內建立了生物鍾。人體幾乎每一種活動都存在著一係列複雜而相互影響的節律:睡眠節律,吃飯節律,甚至大腦產生的電波也顯示出節律性。有三種主要的節律周期影響著人體節奏:地球自轉的日節律、月球繞地球運動的月節律,以及地球繞太陽運行的年節律。

一種完美的時間感覺

不僅人類受這些大自然規律的影響,所有的動物和植物也同樣受到影響。有時,生物鍾對時間的推測精確到分鍾。例如豆蚜蟲,它能根據一年中的不同季節以及白天的長短,來決定是產卵還是孵卵。這種昆蟲適應自然節律的能力絕妙無比,當白天延長到14小時55分鍾時,它就充分利用這充足的日照,孵化出生機勃勃的下一代;而當白天變得較短時,它就隻管下卵。

人對時間的辨別能力包括精神和生理兩方麵。每隔3~4小時,就會產生饑餓感。人的大腦細胞存在著2~3小時的活動周期,甚至做夢過程也存在周期性。睡夢中,即使雙眼緊閉,眼球仍處在快速掃描運動狀態,其運動速度甚至快於觀看電影或電視時的眼球反應。在睡眠狀態的“快速眼球運動”期間測試眼球運動情況,可以了解夢周期的準確節律。結果表明,人的夢周期約為90分鍾左右。

生理節奏

在正常情況下,人類生理節奏日節律受太陽升落的持續影響。但是,對於那些與外界隔離的人來說,諸如囚禁在暗無天日地牢中的犯人,其生理節律就自動地延長了。

生理日節律似乎部分地受位於大腦基低部、靠近垂體的下丘腦的控製。下丘腦調節垂體的分泌,並依次影響其他內分泌腺的活動。其作用於腎上腺皮質,並改變氫化可的鬆的釋放過程,似乎對某種類型的節律極為重要。這些結構具有高度適應性。

絕大多數的人接觸各種自然刺激,生理日節奏的細微變化對他們來說是至關重要的。體溫、血壓、脈搏、呼吸以及激素活動,無不伴隨著地球的緩慢旋轉而起伏不已。

同理,一個人的能力、脾氣甚至抗感染能力,都受生物鍾的支配,這就是為什麼一些癲癇患者僅在一天中的某一時刻發作,以及為什麼孕婦常常感到早晨不適。實驗表明,在上午4時注射肺炎球菌的老鼠,其存活率最高。這對人來說可能也十分重要。假如對疾病的抵抗能力也存在節律性的話,那麼,接種疫苗也應該具有節律性。

生理日節律的不同,是造成晚上清醒、通宵工作與早起早睡這兩種截然相反生活習慣的根本原因。百靈鳥型和貓頭鷹型具有早起和晚睡生活習性的人,都有相當典型的生理節律,這可能是新陳代謝的節律不同所致。這種差異相當重要,它反映了同種類成員間存在著極為重要的不同節律模式。令人驚訝的是,盡管晚睡型的人比早起型的入睡遲,但他們的起床時間卻相近。早起型的人,體溫和精力上升較快,但一到晚上,就再也提不上精神了;而恰恰在這時,晚睡型的人正處於其精力高峰。

經常乘飛機的旅客都有“高速飛行導致生理節奏破壞”的體會。當他們快速地從一個時區飛向另一時區後,一種糊塗、懶散的感覺油然而生。這是因為人體生理節律尚未適應新的時間環境,但一周以後,就會逐漸適應下來。

最明顯的周期是婦女的月經周期。這一月變化生理節律能顯著地改變女性的情緒,以及影響她對疾病的抵抗力。男性也存在激素活動的月周期,但較不明顯。

月亮對牡蠣生理節律的影響

一個以牡蠣為實驗對象的實驗結果清楚地表明:牡蠣的生理節律極其穩定。將裝在密封罐中的牡蠣由長島南部運到1600多公裏外的內地,起先,牡蠣循著它們原有的生理節律,伴隨老家的海潮周期而開啟和閉合。但是,15天以後,它們的這種節律發生了變化,當影響海潮的月亮在它們的新處所達到最高點時,它們就開啟。而實際上,這些牡蠣是置於密封的恒溫罐中,這就排除了月亮光線以及溫度變化對它們的影響。牡蠣這種穩定的生理節律,可能是月球引力的改變造成氣壓的微小變化的結果。

人的出生與死亡也具有周期性。大部分的嬰兒出生在午夜到清晨6點這一時期;而大多數心髒病的發作也發生在這一時期。8月份和9月份的懷孕率遠遠高於2月份和3月份。科學已證實了某些古老占星術的推論。

宇宙的節律

太陽自身的周期對生命也有影響作用。太陽黑子的活動周期為11年,當太陽向宇宙空間噴射出巨大能源的時候,可以觀察到其表麵那些黑色團狀雀斑。20世紀30年代,蘇聯曆史學家A·L特契葉弗斯基宣稱,他發現了太陽節律與地球上的戰爭和流行病暴發之間的內在聯係。日本教授馬基·塔卡塔指出,人體血液與太陽之間存在著某種聯係。他發揮了婦科醫生用以檢測月經周期的方法,包括對兩性血清蛋白的對比試驗。1938年1月,世界上許多應用“塔卡塔反應”法的醫院發表的報導表明,男、女性的測試結果總是處於變化之中。塔卡塔氏通過20餘年的多方求證和分析,發現這些變化最突出地表現在太陽黑子群穿越太陽中心的時候,也就是太陽向地球傾注密集射線流的時候。各醫院這類報導的突然增多也與太陽黑子活動在經曆數年的平靜後突然暴發相一致。

塔卡塔還注意到,他的測試結果總是在每天太陽升起之前的數分鍾內發生突變,似乎血液本身已經“預見”到黑暗即將過去了。塔卡塔聲稱:“人是一台活性日晷儀。”他也論及了動物和植物的問題,並認為一切生命現象似乎都與太陽節律保持一致。

人為什麼有時易越軌

對於犯罪,人們大多歸於“不良環境”的影響,然而,芝加哥大學的專家們經觀察並進行生理結構的測試後發現,暴力或破壞社會秩序的行為可能源於人體內某種化學物質的失調。

1972年,由科學家組成象棋隊與伊諾州囚犯舉行象棋友誼賽。科學家原先以為勝券在握,卻想不到囚犯棋高一著。這批專家為了挽回麵子,要求再決高下,此後雙方多次交手,漸漸建立了友誼。其中一個名叫沃爾什的化學家開始產生疑問:“這麼好的一班人怎會犯下那麼可怕的罪行呢?”

他不滿足於流傳已久的“不良環境”論,召集20個誌同道合的化學家、統計學家、物理學家和電腦分析員,著手研究可能導致暴力行為的體內化學物質。他們研究的課題是:暴戾的人跟不暴戾的人相比,其生化特征有否分別?

這批科學家起初分析血液和尿液以求解答,但是這些液體的成分往往受食物影響而變化,化驗結果不足為據。

1976年,沃爾什研究小組開始以頭發為化驗對象,蒙特利爾基爾大學一些科學家也正以同樣方法做研究。沃爾什認為頭發中微量金屬的濃度比血液中的高,用於分析研究比較理想,於是和同事花了幾年時間收集頭發樣本,分析頭發所含的金屬成分,終於有了驚人的發現。

第一個實驗是一項對照分析,對象為24對8至18歲不等的兄弟。每對兄弟中,一人犯過罪,另一人無犯罪記錄,兩人都跟父母同住,食物一樣。環境差別可說極小。

科學家取得他們的頭發樣本,分析出含有11種元素:鈣、鎂、鈉、鉀、銅、鋅、鐵、錳、磷、鉛、鎘。頭發中這些微量金屬的濃度,比血液或尿液中的高10至100倍。

一如所料,參加實驗的少年罪犯,頭發所含的金屬含量遠比沒有犯過罪的高。進一步試驗的結果卻大出他們意料之外。

科學家原來估計會發現兩種行為模式,一種屬犯罪型,一種屬不犯罪型,怎知反而在犯罪者中發現了兩種模式。甲類的犯罪者本來奉公守法,到突受刺激才肆虐作案。乙類則不同,有這類模式的人,自始至終都愛破壞社會秩序,長期與法律為敵。

沃爾什研究小組決定,根據這些結果做一個更複雜的實驗。實驗的對象是96個有嚴重暴行的已釋犯、囚犯、青少年罪犯,以及96個並無犯罪記錄的男子,結果與先前的相符。

根據頭發分析的結果,有暴力行為的人為甲、乙兩類,可見他們是分別受兩種不同的化學物質失調之害。後來,為將輕度暴力者列入,又增添了丙類和丁類。

沃爾什的試驗結果極具啟發作用。體內化學物質失調若與暴力行為有關,大抵也與活力過盛、酗酒、學習困難等問題有關。生化檢查結合其他方法,也許可用來診斷出上述問題的成因。

沃爾什目前轉而注意這種研究在實際治療上的用處。新澤西州普林斯頓附近的腦生理研究中心有位費弗醫生,把沃爾什的研究結果結合自己的治療法,讓罪犯服用維他命和金屬補劑以替代藥物,試圖消除他們的犯罪傾向。

科學家還沒有正式研究治療的功效,有暴力傾向而接受治療者的報告倒令人十分鼓舞。沃爾什這項創新研究已經引起各方麵的注意,也許有一天,科學真的有助於把暴力傾向扭轉,使人向善。

人體第六感官是如何產生的

人類除了具有視、聽、味、嗅、觸五覺以外,還有感知地球磁場,用以辨認方向的技能。

動物具有第六感覺已被人們所接受,如地震前夕一些小動物就會對地磁變化有各種反應:候鳥利用地球磁場導航定向;有些魚類利用地磁場遷徙和回歸。但人們對於人類自身的磁類認識還是很不夠的。一般人認為,人類的這種感官能在原始土人或兒童中間或許還起某些作用,而在現代工業化社會的成人中已經退化。

英國有些動物學專家對此進行了較長時間的研究,他們的本意是證明上述論點的,然而卻得出截然相反的結論。他們以所在動物學係的三年級學生為研究對象,先把他們的雙眼蒙住,然後,讓他們乘坐一輛遮蔽嚴實的蓬車,沿著彎曲多變的路線,分別行駛6公裏和62公裏。在這兩個目的地,依次將學生帶下車,再讓他們做三件事:回答哪是東、西、南、北;說出這裏位於出發地的哪個方向;最後讓他們取下蒙布,重複第二步,再一次讓他們指出出發的方向。試驗結果令人吃驚:這些人蒙住雙眼,辨認方向的能力、準確度很高,可是一取下蒙布,就全亂了套。也就是說,他們被蒙住雙眼坐在車上行進時尚能保持有關方向的意識,而一旦看到周圍景物時,這種意識反而喪失或減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