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四喜賴了會床,起來洗漱之後已是八點,當她嚷嚷著要吃早餐的時候蓮姨卻告訴她,早餐時間已過,沒東西吃了!
當時四喜差點就癱坐在地,這就是所謂的豪門生活,堪比當年上大學的期的軍訓生活。
好吧,餓就餓,她也不止餓了一頓了,她權當是減肥了,趁著蓮姨不備她就出來逛逛,以為這樣昂首闊步的總沒有人會拿她當小偷一樣的防了,哪知,蓮姨逮到自己就是一陣這個不許那個不許。
回到房間,四喜終於等到了她在龍家的第一頓飯。
想來這個蓮姨還算有點惻隱之心,她的午餐還算豐盛,四菜一湯,兩葷兩素。已餓得饑腸轆轆的四喜眼瞅著擺在飯桌上的飯菜,動作敏捷,不顧形象一下子就扒了一大口飯。
“蓮姨,你來龍家多久了?”雖然是派來監視自己的,但是多套近乎總還是有好處的,四喜一邊問,一邊不忘大口大口地扒飯。
嘴裏含著食物說話,再加上四喜語速又快,這實在是很不文雅的舉止,蓮姨看著四喜的吃相不禁皺眉,但是這神情隻是稍縱即逝,她並未幹涉。畢竟,她隻是龍彥晟派來伺候人的,而不是教導禮儀的。
“我十六歲就來龍家工作了,至今已是二十五年了。”蓮姨麵無表情地回答著四喜的問題。
四喜暗忖:“十六歲進入龍家,至今已有二十五年了,這麼說來這位蓮姨並不是尋常的傭人了,在這龍家,她應該也有著不一樣的地位的吧?”
“那麼,蓮姨一定認識當年的雨晴小姐嘍?”四喜一邊大口扒飯,一邊盡量裝做漫不經心地問著關於母親的事。
“是的!”蓮姨的回答似是意料之中又似意料之外,蓮姨繼續一板一眼地說道,“我一來龍家就是伺候雨晴小姐的。”
驀然之間升起一種親近感,真是沒想到她曾是母親當年的貼身侍婢。
“蓮姨,她是不是很漂亮很可愛,你,喜歡當年的她麼?”
蓮姨垂下眼瞼,避開四喜灼熱的視線,仍是麵無表情地回答著四喜的問題:“雨晴小姐何其尊貴,她是這裏的主人,而我隻是龍家的傭人,是沒有資格說喜歡或是不喜歡的。”
看來這裏的人,隻要是生活在龍家的人大抵都是如此,他們有禮有儀,與人保持距離,有問必有答,但是冷漠冷淡,有時甚至不近人情,一如高寒,又如眼前這個蓮姨。
四喜有點小失望,她想蓮姨大概是不喜歡自己的母親,但也有可能是喜歡,隻是蓮姨機械平板似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一絲端倪。
四喜不再多想,快速地繼續扒飯,將盤子裏的東西一掃而光。
“我可以再要一點菜和飯麼?”有錢人家的東西做得美味而精致,但是這量著實不敢恭維,這在四喜眼裏看來像是用來喂雞喂鳥似的。
“你的胃口好像很好。”蓮姨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許驚訝,她原本想著四喜可能根本不會動筷子。當年的龍雨晴那飯量都不及她的一半,有時想著自己的處境更是連一粒飯也不肯進。
“我胃口一直很好,還有我已經餓了好幾頓了,你要是能發發慈悲再給我兩大碗的飯和雞腿紅燒肉什麼的我都能吃完。”四喜討好地耐性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