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浴間的鏡子麵前,郝瑾咬著牙,一件一件地脫掉身上的衣服,白皙的皮膚上到處是青青紅紅的淤青。
她抬眸,目光冰冷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雨淋濕了頭發,麵色蒼白,眼角和唇角也有傷口。
一個人打七八個,若不是有功夫,真的很難做到不掛彩。
雖然她掛彩了,那幾個揍她的女生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回家的,這些疼痛,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都不算什麼。
從小到大打的架比她吃的飯還要多,身體的疼痛,她已經麻木了。
她從抽屜裏拿出一把剪刀,留了多少年的長發,她已經記不清了。
“爸比,我喜歡短發,我不喜歡長發,我想剪頭發。”
“你媽咪的頭發很漂亮,烏黑亮麗,長發飄飄……”
她握住頭發,拿起剪刀一點一點地剪掉,烏黑的頭發齊耳短,剪完頭發後,她蹲下身,把地上的頭發全衝進了馬桶裏。
衝洗幹淨身子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