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在向好的方向發展,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幸福,唯獨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留有一個女子的身影,那個女子的容顏深深記在了他們的心中。
飯後,無憂拉著慕容世瀾,問道:“舅父,娘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小臉上寫滿了期待。
慕容世瀾看著天空,示意無憂坐在自己腿上,緩緩開口,“她啊,是個美麗聰慧,才華橫溢,善良大度,勇敢果斷,心懷天下的女人,是這個世上最美麗的女人,也是這個世上最偉大的女人。”
久久陷入沉思,似是在回憶與玉清的點點滴滴。
“那無憂也要向娘親一樣。”
慕容世瀾揉了揉無憂的腦袋,“那就好好聽先生的話,努力學習。”
“嗯”無憂的笑臉滿是堅定,她一定要向娘親一樣優秀,讓大家看看娘親的女兒也不是庸才,不然總聽雪兒姨娘說娘親如何好,都不誇誇自己。
慕容世瀾不知道無憂是這麼想到,笑著看看無憂,她和玉清長得太像了,如今還小,若是以後,會不會更加美麗?
……
開明十八年,八月初十,無憂一身白衣跟隨雪兒來到斷崖祭拜母親,身後背著的正是那把焦尾琴。如今的無憂已然十八歲,長得和她的娘親一模一樣,言行舉止透出的高貴優雅也和玉清是一樣的。
看到斷崖上一身明黃的男人,兩人微微一愣,那男人便是冷辰風,歲月催人老,如今已不複當年的意氣風發。冷辰風看著無憂身後的雪兒,怔愣在風中,聽著無憂彈奏的《憶故人》,似乎思緒回到了當初。
一曲作罷,無憂緩緩起身,向冷辰風施了一禮,背著焦尾離開。
半晌,冷辰風開口問一旁未曾離去的雪兒,“她是?”
冷辰風的聲音難掩激動,一樣的容顏,一樣的氣度,那女孩身後的焦尾琴,讓他一度以為玉清回來了,可自己老了,玉清能不老嗎?在者當年玉清身赴懸崖乃自己親眼所見,不可能是玉清。
他隱隱猜到,所以問雪兒也隻是確定,看到雪兒點頭,她清楚,那奏琴的女孩就是自己和玉清的孩子,是自己的長公主。
“為什麼沒人告訴我?”
“公主說隻願無憂是尋常人家的孩子,可以不受後宮爭鬥,隻願小姐可以平安健康,無憂無慮。”
雪兒平淡的語氣似是在訴說著一個故事,隻有冷辰風的心猛然驟痛,原來自己在她的心中早已沒了任何信任可言。
“若是皇上沒有其他事情,雪兒先告退了。”
看著一前一後離去的兩個背影,冷辰風含淚輕聲呢喃,“清兒,對不起,若有來世,隻願我們不再相見。”
一段情,短短一年,還清債卻用了十八年,或許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