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孿生子的奧秘

吉姆·路易斯同他的孿生兄弟吉姆·斯普林格出生於1940年,但五個星期之後就分開了。如今,路易斯就要去跟他幾十年未見的兄弟團圓,心裏非常緊張不安。他是怎樣一個人?要是他為了來要錢那又怎麼辦?吉姆·路易斯的腦子裏閃現著一連串的疑問。

在紫爾希大街的住宅裏,路易斯的孿生兄弟斯普林格一邊吸著煙,一邊想著幾乎同樣的問題。斯普林格也知道他有一個孿生兄弟,但聽說早就夭折了,現在怎麼突然又出現了呢?

當有人敲門時,斯普林格急忙開了門。門口站著吉姆·路易斯和他的妻子,路易斯渾身發抖。斯普林格上前同路易斯握手,彼此打量著對方,接著同時笑了起來。人們驚奇地發現,兄弟倆都身高18米,體重都是82公斤,兩人的膚色和長相不僅一樣,就是站立和叉手的姿勢也完全一樣,他們說話的音調是如此一樣,使人難以分清究竟是哪個在講話。奇怪的是,他們兩人的名字“吉姆”都是各人的養父所起的,兩個人第一個妻子都叫琳達,後來又都離了婚,第二個妻子又都叫貝蒂。兄弟倆還都有一個兒子,又取了相同的名字——一個叫詹姆士·艾倫,另一個叫詹姆士·阿倫。兄弟倆各喂養過的一隻狗湊巧都叫托伊。

他們每個人都在房前的一棵大樹幹上圍有一圈白色的木椅,此外,每個人都做了輸精管切除術,都有用牙齒咬嚼指甲的怪習慣。

吉姆孿生兄弟的消息馬上引起了明尼蘇達大學心理學家托馬斯·鮑查德的注意。他覺得對吉姆這樣的雙胞胎的研究,可能會對了解遺傳和環境對人類發展的影響有幫助。

對吉姆兄弟檢查和測試的結果使鮑查德和他的同事們深為驚奇。他們曾想在這對孿生兄弟的身上找到環境論者認為應該具有的不同特點,結果卻發現他倆在所有方麵都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例如,這對兄弟倆有著相同的忍受能力、適應能力、自我克製能力、靈活性程度以及交際等,以至不得不對他們進行第二次測試,但結果仍然是一樣的。在智力測驗中,他們的思維能力和反應也極為相同。在嗜好方麵,兩人都好做木工,都不愛學習,都一支接一支地吸煙,而且都喜歡抽同一牌子的香煙,都愛好汽車比賽,而不喜歡棒球。更令人驚訝的是,兩人都患有輕微的高血壓症,都是從十幾歲開始就得了周期性偏頭痛的毛病,疼痛往往持續12個小時,用阿斯匹林或其它藥物全都無效。他們兩人都感到自己有心髒病,盡管實際上他們的心髒並無問題。通過對他們的腦波試驗,結果發現他們對各種刺激的反應也是一樣的。

吉姆兄弟的奇聞傳開後,鮑查德一下子變得異常繁忙,許多對雙胞胎上門來找他谘詢。從1979年3月到1980年夏季,鮑查德掌握和追蹤到的孿生兄弟姐妹已多達35對。研究表明,吉姆兄弟身上所表現出來的一切相似性,在其他雙胞胎身上也大多存在。

一雙年輕的孿生姑娘,姐姐得了闌尾炎,妹妹也感到疼痛。姐姐被送進醫院手術室,妹妹和母親在候診室守候。當姐姐在手術室很久沒有出來時,母親擔心地問妹妹:“現在她的手術完了嗎?”妹妹答道:“不,媽媽,手術才剛開始呢。”果然,醫生證實說手術推遲進行。

謝琳娜的姐姐瑪麗因患肺病被送進醫院,當天中午謝琳娜感到陣陣不安,眼睛裏浮現出瑪麗的幻影,並聽到姐姐的聲音:“妹妹,我要走了。”謝琳娜害怕極了,連聲叫道:“不,不,你別走。”後來謝琳娜得知瑪麗當天沒有死,但她卻在中午二點半死去了。

更有趣的是,一對孿生姐妹參加大考,考作文時要從六道選擇題中選一題做。監考人發現,這對孿生姐妹都選了同一道題,就特別注意她們。當她們交卷時,監考人在兩人的證卷上寫道:“南希和露絲分別坐在教室的兩個角落,她們選作了同一道題,並一字不差地敘述了同一個故事。”

到目前為止,在調查過的所有雙胞胎中,西德的奧斯卡·斯托赫爾和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的傑克·尤費這對孿生兄弟最讓人迷惑不解。他們兩人在特立尼達出生後不久就彼此分離,此後在非常不同的地理和文化環境中長大成人。奧斯卡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住在捷克斯洛伐克,在納粹分子開辦的學校上學。尤費是跟他的猶太父親長大,居住在特立尼達,盡管兩人的政治觀點態度不同,但在性格、怪癖、嗜好以及工作方式等方麵,兩人都有十分相似之處。比如,兩人都留有修剪得非常整齊的胡髭,都在手腕上係橡皮筋,都喜歡從後向前翻閱雜誌。他們還有一個相同的奇特習慣,就是都喜歡在公共場合大聲地打噴嚏,以此“引人注目”。

心理學家鮑查德猜想,上述情況很可能說明人體內有某種遺傳因素在起作用,而不是像以前所以為的那樣是環境因素影響的結果。人們曾一直認為,家庭環境特別是母親的影響對孩子的成長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然而對這一固有觀點需要進行新的探討。雙胞胎為什麼會有如此相同的習性呢?通過對雙胞胎奧秘的研究,人們有可能加速揭開人類本身的各種尚不可知的秘密。

飛行夢遊

賴莎感覺到有個非常堅硬的東西把她肥胖的腰部頂得很疼,便使勁地挪著身體。一會兒,她便醒來了。

當她睜眼一看,立刻嚇得臉色慘白,哇哇尖叫起來。她發現自己並不是躺在柔軟的“席夢思”床上,而是大半個身體懸在一棵大樹粗壯的樹幹上。

賴莎此刻兩腿發抖,嘴唇哆嗦,她有嚴重的“恐高症”,而這棵樹至少有六七公尺高,隻要朝下望一眼,她就感到天旋地轉,直想嘔吐。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莫名其妙地在樹上睡了一覺?是誰把她弄上樹去的?賴莎腦子裏糊裏糊塗的。懷疑自己還在夢裏,但所有的感覺都是實實在在的,她感到一陣恐懼。

這時,恰巧有一輛供電公司的紅色汽車朝這裏駛來。賴莎不顧一切地大聲呼喊;“救救我呀!救救我!”

汽車在樹下停下來,從車上跳下兩個年輕的電線修理工。當他們發現樹上有個胖女人正搖搖欲墜時,急忙把車上修電線用的升降雲梯抬出來,將賴莎從樹上弄到了地下。

那兩個修理工問她是怎麼回事,她卻說不清楚,隻記得幾小時前自己和丈夫孩子在一起睡覺。當修理工得知她家裏的情況後都嚇了一跳,因為她住的莫斯塔爾市距離這兒有一百六十多公裏的路。

“你有夢遊症嗎?”修理工們問。

“恩,”賴莎點點頭,又聳聳肩說,“可也不至於遊到這兒來呀?”

修理工們聽了二話沒說,硬把賴莎塞進他們的汽車,並把她送進了附近的一家醫院。

經過醫生的詳細查問,賴莎承認自己已有一年多的“夢遊”病史。根據她回憶,以往的每次夢遊都不過是從床上爬起,走出屋外,在大街上逛一圈後又回到床上繼續睡覺。

醫生要她仔細回憶昨天夜裏所能記得的一切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