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楊億的如意算盤落空了,就在他正盤算著要去偷襲那青衣老者的時候,卻尷尬地察覺,他就像是被裝進了真空罐子裏的沙丁魚,在外界強大的壓力下,他別說是發射焰形利刃了,就連移動身體都有些困難了。
這時,他才明白,那青衣老者向他擊來的那道紅色氣流看似緩慢,卻是威力驚人,氣流所及之處,每一個人瞬間就感受到了一種近乎泰山壓頂般的窒息感,而且整個身體也隨之變得沉重、笨拙,連一個看似微小的動作都難以完成,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那巨大的壓力下,一點一點地向地麵傾倒,直至被壓成一攤血水。
至此,楊億才知道了那青衣老者的厲害,但卻苦於無計可施,就算是他想開口求饒,在強大的重壓之下,他竟然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重壓還在持續加大,楊億已經能感到自己體內充盈的中元之氣和拙火定四下衝撞,好像急於找到一個出口釋放出來,楊億也知道,在這種完全無法擺脫的強壓之下,自己體內的中元氣和拙火定就像是迅速膨燃燒的炸藥,遲早會轟然炸裂,到時候,隻怕自己就會屍骨無存了,即便是佛祖舍利,恐怕亦難力挽狂瀾、救自己於危難了。
想到這裏,楊億是真的開始害怕了,也幾次調集體內內丹的真氣,企圖衝破那紅色氣流施加於他的致命重荷,但卻均無濟於事,還導致那些真氣逆行進入氣脈中,使那些經絡似受到熔岩灼燒一般,於事無補,隻是徒然增加了自身的痛苦而已。
見楊億已經被那青衣老者釋放出的玄天裂土旋控製住,其餘的四名青衣老者微微頷首,一名身材矮小的老者聲若洪鍾地讚道:“老五的玄天裂土旋練得已是趨於化境的第九重境界了,隻怕在咱們烏山開宗立派500年以來,能將金木水火土外五旋中的玄天裂土旋煉至如此層次的,算上老五,也不會超過三個人吧?這小子能被玄天裂土旋超度,亦算是他的一場造化呢,哈哈”
那矮個老者口中的小子,自然是指正苦苦掙紮的楊億無疑了。
“不過,老五已經使出五成的功力了,這小子尤自能堅持不倒,倒也不是泛泛之輩,說不定還是個百年難遇的修道奇才呢,不若……”一名相貌清臒的青衣老者看著仍然在拚命對抗重壓的楊億,語氣有些惋惜地歎道。
“三哥當真是道癡,一見有些機緣的少年就動了愛才之心,卻全然忘了這小子將咱們數年的心血毀於一旦,今日老五若不能用玄天裂土旋將其化為土旋丹,四弟我也要用黃天爆火旋將其煉成火旋丹,以解心頭之恨。”清老者旁邊,一位容貌酷似塞外胡僧的老者對楊億是憤恨已極,雙掌一錯,兩掌便現出一層藍色的火焰,信手一拍旁邊的包銅立柱,柱身上便現出一個深達數寸的凹陷手印。
楊億雖然被那紅色氣流狀的玄天裂土旋控製住、禁錮住,但偏偏耳朵卻能將外麵那些青衣老者說的話聽得是一清二楚,心中不由罵道:“你奶奶個孫子腿的,老雜毛們,我特麼要不是出不去,一定將你們挨個嘴打腫、腿打瘸,肋巴扇子打骨折,看你們一個個還還叭叭地說風涼話不!”